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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过,对着抚养自己长大,同是侍女的母亲发出过疑问,到现在,只余麻木。
她们最终都会腐烂在这片黑泥中,化为供养下一代大人物的养料。
别院的一个转角,她没有看清来人,和对方相撞。
“啊,对不起......”
“贱人!”
眼前白光一闪,侍女小姐捂着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早上被直哉少爷踢了一脚而造成的腰伤隐隐作痛。
她擡头,勉强通过服饰辨认出来人,是“炳”的成员。
她心里一凉。
顾不上腰部传来的尖锐痛感,她留着冷汗站起身,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我没有看——”
“没看见?没看见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吧!”
她的脸被一只手固着,脸颊压迫在牙齿上,阵阵生疼。那只手以强硬地力道迫使她擡起头来。
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侍女小姐也能想象得到那张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她仿佛已经感受到被挖眼的剧烈痛楚,身子抖如糠筛。
对方却没有直接将话语付诸行动。
比起难以在夜色中视物的一般人,咒术师的视力要更加敏锐。
似乎是仔细端详过她的脸后,男人蛮横地哼笑一声:“长得倒是不错,今天把爷伺候爽了,就留你一命。”
侍女小姐闻言更加慌张了,擡手攀住对方的手,试图把那只手扒开,眼底涌出泪花:“不、求求您别这样......我是、我是直哉少爷房里的侍女......”
“那又如何?禅院直哉还会看得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对方不为所动。
男人以绝对的力量把她的两手控制住举过头顶,呼吸间,阵阵潮湿热气混杂着酒味喷洒在她脸上,气味令人作呕。他将她压倒在地,竟是要在在这里直接与她媾和。
“不——”侍女小姐惊惧地呼喊着,涕泗横流,双腿乱蹬剧烈挣扎。
可是,被力量完全压制的她,又能做什麽?
男人的手胡乱地扯着她的外衣,侍女小姐逐渐放弃了抵抗。
反抗了,又能得到什麽呢?
或许就如同他所说,自己是下贱之人。
她这样的人,注定连生命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谈何身体——
“呜——!”刺耳的警报忽然响起。
“哈?”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擡头,“什麽情......”
“噗嗤。”
是刀刃穿过肉体的声音。
身上的男人身体一僵,随即瘫软了身子,倒在她身上,钳制着她双手的手也松开了。
侍女小姐浑身一颤,一动不敢动,擡头看向杀死了“炳”成员的来者。
是两个人,穿着黑衣,看不清面容。
他们好像只为杀这个男人而来,确认对方死亡后就一言不发地退至一人后方。
侍女小姐颤抖着把身上的尸体推到一边,终于擡头看到了那人。
是一个身着斗篷的身影,比起身后的侍卫,要略矮一些。
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缓步走来,侍女小姐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死在入侵者的手上,也要比死在男人的身下要好得多!
那人终于走到侍女小姐身前,斗篷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手指纤细,骨节分明。这样一只漂亮的手,在她的眼前摊开手掌,示意她握住站起来。
阴云不知何时散去,月光洒落在对方身上,为对方披上一层朦胧的白纱,那温柔姿态如同救世的圣人。
与此同时,清越温和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没事吧?”
侍女小姐呆愣地看着那只手,方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流下。她局促地把沾了泥土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慌忙抓住对方的手。
“谢、谢谢您......”
斗篷人温声道:“快回房吧,今夜会很混乱,不过无需反抗,你会安全的。”
“好......”
直到斗篷人带着下属离开,侍女小姐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原本寂静的禅院家已是吵闹一片,争斗和哭叫悲鸣声从远处传来。
她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笑。
终于,那皎洁的月光,也终于落在了阴影中的她身上。
禅院直哉怨恨她毁了他的生日宴,带走了伏黑甚尔,禅院家恨她两次入侵禅院,蔑视他们的尊严,所以,主力部队被调走,剩下的都是些庸碌无能之辈。
他们要靠什麽反击?十来个一级术师?还是普通人构成的躯俱留队?
雨宫佑下的命令很简单,见机行事。
那些不长眼,胆敢反抗的,杀了便是,不用留情;那些毫无反抗之意,祈求生路的,尤其是女人和小孩,可以给个机会。
只要这些人愿意舍弃禅院的姓氏,否认自己的血统,从此隐姓埋名,且永不作恶。
能立下这样束缚的人,才有一条生路。
今夜的禅院嘈杂而混乱。
每一处院落都被雨宫佑的人所控制,每一个反抗者的头颅都被无情斩落,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轻易制服。
就比如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
身为顶尖一级咒术师的他拥有名为“投射咒法”的术式,速度骇人,并且据情报所说,拥有可以对抗领域的技能。
所以雨宫佑才没有叫会领域的小野寺眀砂或日车宽见来。
小野寺眀砂的领域是精神控制,日车宽见的领域需要进行审判,都不是直接攻击的领域。
而面对战斗经验丰富的咒术师,领域一旦有一段失效的时间,就容易被抓到破绽反击。
那不如就以速度来对拼速度,经验对战经验。
况且,禅院甚尔才是对覆灭禅院家最感兴趣的一个。
“明白了吗,甚尔?”站在屋檐上,望着院内正门处走出的禅院直毘人,雨宫佑脱下兜帽,问道。
禅院直毘人今日必死,不必担心有人会暴露她的身份。
伏黑甚尔站在她身边,姿态看似随意,实则蓄势待发:“啊,当然了,大小姐。”
禅院直毘人看着年龄大约四五十岁,胡子和眉毛细长凌厉,神色还算淡定。
他身着深色浴衣,腰间别着黑色腰带和一只酒葫芦,浴衣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豪放不羁地露出大半胸腹。
两方都打量着对方,一时间,谁都没有出手。
禅院直毘人先说话了,他摩挲着下巴,挑了挑眉:“想不到数次来犯的诅咒师头目,竟然是这麽年轻的一位小姐。”
“不甘?”
“不,只是单纯地感叹一下,新生代的力量,确实要在我们这种老头子的想象之外了。”他拿起酒葫芦,豪爽的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说道,“直哉那小子,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