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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五条悟吐槽道:“啧,这些家伙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吗,好几个底下据点。”
夏油杰:“老鼠可没这么会打洞。”
阳子夹在中间,暗暗观察着两人。
本来是阳子先进入的设施,但五条悟刻意抢在了她前面,而夏油杰也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越慢留在了最后。
他们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似乎又都有心事。
三人来到一扇大门前。
五条悟握住门把手,看向身后的二人、
“来打个赌吧,赌门后有没有教主之类的大人物?”
“我猜没有,我们闯进来的时候说不定他们就逃了。”
“可惜,本来想把他们被打成猪头的样子拍下来发给天内。”
刺目的白光从打开的缝隙中射入,眼前的场景让夏油杰愣在原地。
他见过天内理子被杀死后的景象,在那片黑雾里,在自己的幻想中。
星盘教的人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杀死了有着无限可能的年轻少女。
多么丑恶,多么残忍。
令人作呕。
他一直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但这些的人有被保护的资格吗?
夏油杰的理念发生了动摇,他不断肯定,并试图通过让他人也认同的信念在见到幻象那一刻坍塌了一角。
而现实比幻想更加荒谬。
为少女的死而欢欣鼓舞,鼓掌庆贺,毫无悔意的愚物(划掉)。
满脸笑容,披着圣洁外衣实则行事残忍肮脏的害虫(划掉)。
这些家伙真的能被称之为人吗(划掉)?
不是一个物种吧(划掉)。
这些拥有着人类皮囊,行事却如同未开化野兽一般毫无道德仁义的存在(划掉)。
就像猴子一样(划掉)。
不对,不能想,不能质疑。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这是他至今以来生存的意义。
夏油杰闭上了眼。
道具尸体很逼真,外层特地使用了隔绝咒力的涂料,一般咒术师来了也看不出问题。
“要打他们一顿吗,阳子?杰?”
五条悟回头发现自己的两个小伙伴都落在后面,看起来很沉默。
“你们怎么了?”
“悟,这些人都是普通教徒,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夏油杰勉强开口,“我们回去吧。”
阳子没有动,并且拉住了想要转身的夏油杰。
“把虹龙叫出来,别让人被砸死了。”
夏油杰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不知道自己头顶多了一条白龙。
他们依旧面带笑容地鼓掌,但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少女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刀。
刀尖汇聚的蓝色风暴以不可阻挡之势打通天花板一路飞腾而上直至冲破所有阻碍,飞向云霄。
宛如一轮升起的月亮。
神里流-霜灭
碎石钢材从被打破缺口处崩落,纷纷向下砸去,引起一声声尖叫。
有虹龙的保护,这些人其实没有受到伤害。
但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影响了他们的理智,教徒争先恐后地想向外跑去,却又在下一刻僵直地停在了原地。
少女的刀尖指向了他们。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中有多少真的在为天内的死亡而高兴。”
“但我很不高兴。”
室内的电路早在刚才的一击中被破坏,惨白虚伪的炽光灯被天上明月所替代。
皎洁的月光透过破坏的洞口散落在刀身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辉。
少女和她手中的长刀不断向前。
“无论如何被蒙昧,都不该为无辜者的死亡欢欣鼓舞。”
教徒们慌张地向后躲避,直到退无可退。
银光由刀身移动到少女身上。
金瞳藏日曜,清辉化羽衣。
身披银色光辉的黑发少女宛若从天降落的神明一般,责问愚昧的世人。
“这难道不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吗?”
刀尖只差一点就要刺入咽喉,教徒们恨不得变身老鼠打洞逃走。
夏油杰在后面都看傻了。
“阳子,快放下刀,他们都是普通人。”
持刀少女理直气壮。
“那又怎么样?”
夏油杰呢喃道,即便如今他的信念并不坚定。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咒术师要保护普通人才对?”
阳子拿着刀挨个对着那些教徒比划了一遍。
“在是咒术师之前,我先是个人,大家都是人,没什么不一样吧。”
夏油杰想反驳这是歪理,强者怎么能和弱者一样,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少女的话语如同手上的利刃一样,戳进了他傲慢的心。
不是黄昏下惹人怜爱的贵女,是月色中无所畏惧的神女。
他一定是被蛊惑了。
不然为什么情不自禁想要向前触碰那锐利的刀锋以及持刀的——
神明少女。
第24章 夏天
盘星教代表因为涉及叛国而被警方逮捕,数万名教徒因此被带走调查问话。
建立于奈良时期,存在了数千年的古老教派在短短一个月内飞速瓦解。
天内理子可以不用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放心地回到学校。
她可以和朋友们一起旅游、玩耍、好好享受成长的快乐。
或许还会伴随学业和恋爱的烦恼以及未来对于工作的担忧。
但无论如何,她的人生终点不再是一个既定的地点,而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路。
至于要不要当咒术师?
她表示自己要和朋友们商量一下,并在夜蛾正道多次劝说下答应自己升学前会来东京高专考察。
星浆体事件完美结束,东京马上要迎来炎热的夏季。
某公司内
一名身着职业西装的女性正在洗手间内补妆。
粉饼在脸上拍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妆容让身旁的新同事忍不住惊讶。
活泼的新人离开洗手间后,好奇地和带自己的前辈八卦。
“井上小姐就算是天生丽质,化妆手法也太粗暴了吧。”
“井上啊”
前辈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她之前被男人家暴打破了脑袋,在头上留了好长一道疤,不遮起来的话很吓人的。”
“这也太可怜了。”
新人也和前辈一样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等女人补完妆出来后,新人对她的态度明显变得分外友善。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发生过,她早已习惯。
或者说,她其实并不在意,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女人,只是借用了一副女性的皮囊。
十年前她伪装成九田家的成员试图袭击加茂辉,事情败露后那个男人就开始给她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