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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一张噩梦般的脸庞。
东京机场的客流量很大,排在他身后的,正是总监会会长、如今咒术界的实?质领袖娜塔莎·罗斯托娃。
而?他……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都不知道。
“哟,羂索先生,又见面了。”娜塔莎拿着一瓶伏特加,还颇有兴致地给?自己来了一口,“没必要用这样见鬼的眼神看着我吧,我自认这张脸还挺可爱的,不至于出门就会吓到人。”
羂索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习惯性?地挂着微笑?:“——这是您做的吗?是猜到我今天的行动?了吗?……真是料事?如神呢罗斯托娃大人。”
娜塔莎一脸奇怪:“您在说什么呢?俄国的航班停飞是因为受暴风雪天气影响,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而?且这种停飞的决策,怎么想?也是要上股东会讨论的大事?啊——您是觉得我对俄国114家航空公司都有股份,还是觉得俄罗斯的暴风雪天气会是我弄出来的?”
她轻笑?一声:“您真是异想?天开了吧。”
羂索:“……”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谁也猜不到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是发现无?论如何在警惕这个女人到最后都还是发现把她看低了,又或是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俄罗斯的能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而?他要去俄罗斯的想?法不啻于是去自投罗网的鱼。
“你真的很可怕。”他冰冷地说。
“哦?谢谢。”娜塔莎一向奉行敌人的诅咒就是最好的夸赞——虽然她对敌人的话毫不在意,对羂索更是提不起兴致。
“不要站在队伍里挡着后面的人换登机牌了,羂索先生,学?习一下人类的公德心吧。”
羂索身形不动?,眼神冰冷:“我得承认,你的手段很可怕——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听?话?”——尤其?在我觉得需要鱼死网破的时候。
娜塔莎毫不在意地喝了口伏特加:“为了您千年的生命能逝去得体面些?”
羂索已经发现了金色的异能光芒——属于俄罗斯少女的金色异能已经遍布东京机场、铺满了所有空间。
东京机场中心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广告,金色底光的广告把机场照成了不一样的颜色,路过的旅客步履匆匆地从广告前走过,既不会对屏幕中的广告多投入关注,也对周遭浅淡若幻觉的金光视若无?睹。
“……”
作为存货千年的大反派羂索如果到现在都还反应不过来今天完全是针对他的陷阱,那?他就不是能从平安时代活到现代的羂索了。
时至今日,即使?被针对的是他,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但他忍不住发出灵魂的质问——
“这真的是人类所能算计到的事?情?吗?这种程度的洞见和布局也都是你超能力的一部分吧?”
他的眼中毫不客气地露出这样的意思?。
周围的人在清空,总监会的属下在以“警方?追缉诅咒师”为由驱散群众。
——在咒术师群体已经进入大众视野的现在,缉拿诅咒师的事?情?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但也不再是特别新鲜的新闻了。
娜塔莎客气地请他跟她离开,他没动?。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其?实?上一次我有好好反省过了,竟然在什么都没调查的情?况下就对您下手,真是对不起拥有如此漫长生命的您。”
“——所以这一次我会让您清楚的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然后去死。”
羂索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生命,直接发动?术式——
然后……
他没能发动?出来。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是领域释放后的术式熔断。
他低头一看——
金色的异能霸道的占据了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在他体表游走。
……他回忆起曾经被抹消殆尽的咒力,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千年的时光里,羂索掌握了无?数术式和咒术隐秘,在替换身体后按理说他会失去原本身体的术式,但他却偏偏可以用一些手段将术式保留下来,这就是他手段繁多的证明,也是他能存活千年、敢说让世界进入新世界的底气。
强制消除咒力的能力也不可怕,他有办法反制强制消除咒力的术式,仅靠消除咒力不可能将他逼至绝境……但如果远不止如此呢?
羂索能鲜明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咒力走到了最低位,可这一切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他使?用不了术式、开不了领域……甚至连以攻击和防御为目的地进行行动?都做不到。
羂索:“………………”
……这到底是怎样的能力啊!
在运动?服外套包裹的严实?的后背,那?里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生存了千年的羂索首度感受到如此可怕的死亡危机。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真的很奇怪,他能说话,却无?法动?弹。不能进攻,更不能防御,就连术式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若叫来普通人看,他身体的肌肉非常放松,一点看不出有挣扎的迹象,就好像呆住了一样原地站着不动?。
周围百米内被清空,虽然不允许用相机拍摄,但的确有些好奇的观众隔着远远的距离好奇地向这边观望,虽然只?能看到看不太清楚的模糊人影。
在被人围观的场景下落败,这是羂索都难以忍受的耻辱——这种普通人本来只?配做他的工具,是不配做为人与他相提并论的存在。
无?法动?弹、无?法反抗、无?法防御……这样必中的效果堪比领域,然而?她却是连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这种奇怪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曾见过!
他眼球颤抖着看向布满空间的金光,看到手臂上像是缠绕了枷锁一样的金色光芒——他无?法反抗,无?法行动?,就像屠宰场里已经走上刀架的牛羊,伸长了脖子引颈就戮。
“您真有趣,竟然还在幻想?我会将能力的情?报告诉您吗。”娜塔莎上下打量完全是瓮中之鳖的某人,“就算是咒术师,在当下的场景里也没必要通过术式公开来增强力量吧。”
“就当让我死个明白吧。”羂索面无?表情?地说。
“难道死在您手下的人都是明明白白地死去的吗?而?且事?到如今,您还在期待逃走后利用情?报来进行反杀吗。”娜塔莎平静道,“您的脑子里,似乎很难拥有您要死了的概念呢。”
羂索面色冷凝。
娜塔莎放下酒瓶,手伸进身后的背包里:“唔,不过出于一点礼尚往来的朴素观点,可以稍微让您走的没那?么遗憾。”
羂索还没思?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