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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对活下去的渴求,我为此的一切努力,所谓作为人的象征的一切统统被我自己否定了?。
生命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想要活下去的挣扎是我作为人类而出生的第一声婴儿?啼哭。
我已?经是一个诞生于世的人类了?。
“尼古莱——”外面呼唤的声音。
我后背的外套被取走了?。
……确实有?一点冷。
第49章 番外
接下?来的日?子里, 那个女孩儿都安静地呆在监控室里没有任何动作。
她不用吃饭,不用呼吸,就算给她食物她也不吃。
但她还活着?, 而且是在身体破败成这种程度的情况下?活着?。
另一方面?, 女孩儿缺乏主动性的表现也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她的危险程度——从随时警戒变成了高度危险。
“喀秋莎,如果你没有成为我们敌人的打算,那么在不涉及你自身安全的情况下?, 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苏联果然没有放弃对科学的探索, 他们想知?道超能力?这种物质到底是什么。
“超能力?是什么,现在的你知?道了吗?”
喀秋莎没有回答。
喀秋莎被问了五天, 她没有任何回答。
她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除了知?道她还活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喀秋莎为什么一直在思考“我是谁”?“我是谁”这个问题对喀秋莎来说是这么难解决的问题吗?
主席同志找来了有名的精神学家和心理学家进行咨询, 但限于?这个时代才是两门学科刚刚起?步的时间, 他们给出的答案距离真正的答案相差很远。
第六天被问的时候,喀秋莎抬起?了头。
尽管维持一个动作这么多天不动, 但喀秋莎的身体没有任何血液不畅的恶果——她体内的血液可能已经不再?流动或者极为缓慢地?在流动吧。
“异能——”
“是人类的幻想结晶。”
喀秋莎给出的答案对研究员们来说是极其重视的!
幻想结晶并不是唯心的范畴,研究员们接受良好。就像精神学、心理学,这也不是唯心的, 它们都是人体内发生的某种物质现象,是物质决定?的意识, 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总结,可以作为科学不断发展。他们没有否定?喀秋莎的话。
“这是形容词吗?”
“——不是。”
所以,这些超能力?果然是和托翁的小说们有关?对吧!
“超能力?是怎么出现的?”
“我不知?道。”
“基于?你的情况,你认为还会有其他异能者出现吗?”
“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感觉。”
“你的这种感觉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百。”
提问的研究员暂停了小下?, 和旁边的同事讨论?起?来。这些天他们已经总结出了问题清单,所以下?一个研究员接着?提问起?来, 生怕错过喀秋莎稀少的反应时间。
[喀秋莎不仅是超能力?者,而且有超人的智力?和超人的思维能力?。如果能证明她没有在欺骗我们,那她的推断应该会比我们的研究更接近真相。]
[我看过喀秋莎的资料,从小到大,她没有展现出喜爱说谎的特?质,目前的记录里只?有说过一些善意的谎言。她的人格很健康。可以标注一下?她说的是真话的概率较大。]
“这是逻辑推理的结果还是直觉的感觉?”
“二者并行的结果。”
“如果将来又出现超能力?者,你认为它来自哪本书?”
“这是不会发生的假设。”
“……”
“那么,为什么只?有你拥有了超能力?呢?”
“我不想告诉你。”
不想告诉也是合理的答案。
提问者没有过多耽搁,主要是想抓紧机会多得到一些资料。
“超能力?的存在形式是什么?”
她已经不再?回答了。
提问者是喀秋莎曾经的老师,他恳求道:“喀秋莎,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能量,概念,物质,意识。”
他们记下?了答案。
“还有——”
“我的名字是娜塔莎。娜塔莎·玛丝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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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向?娜塔莎“屈服”了吗?
不。
喀秋莎从来都认可娜塔莎的存在,也认可自己是娜塔莎的一个人格侧面?。
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她通过情景模拟测算自己在不同情景下?的反应,由此建立了“喀秋莎”真正的人格。
去除了代码组成的人格式后,喀秋莎是没有自己的人格的,所以她用娜塔莎的人格碎片装点了她的人格,从黑白变成五彩,初步完成了人格骨架。
为此她杀死了“娜塔莎”。
喀秋莎取代了娜塔莎,虽然不是被娜塔莎取代,但喀秋莎应该继承了娜塔莎的一切,在娜塔莎的基础上成为喀秋莎。
现在——娜塔莎被喀秋莎杀死了。
喀秋莎继承了两个世界的娜塔莎所有的记忆,但她变成了电影院的观影者,看完后会记得电影的内容,但观影者知?道这只?是电影,她只?是旁观者而不再?是里面?的主角。
如果喀秋莎没有杀死娜塔莎,那么喀秋莎就会成为记忆影片中的主角,变成娜塔莎。
现在的她是保留了喀秋莎的人格侧面?又融合了“娜塔莎”的娜塔莎。
——她是娜塔莎·玛丝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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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过的很快。
在提问过后,他们又尝试提出要求。
我偶尔也会答应。
不是因为对同伴的情谊,也不是因为提出请求的人是过去学校里的师长。我发现,我对他们并没有这种名为情谊的东西,只?是不讨厌,而且比起?毁灭他们,我更倾向?于?保存他们。
我在实验我的人格反应。
我想确定?名为娜塔莎·玛丝洛娃的我是什么人。
我曾经杀死了别?祖霍夫先生,那是一个严肃又正直的男人,没有人不敬佩他,就算是攻讦他的敌人也不会对他的品行说出任何不好。他曾经是如此的爱护我们,而我却杀死了他,所以我是不可能再?被这里的人当做“同胞”看待。他们总要想出一种对待我的方式,不管是敌人还是同胞。就算是犯人也要被审判,无休止的等待审判本身就是一种不公。
后来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对待我的方式。
——他们将我当成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