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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大声说。

洛林:“……”

这时,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喂喂喂,你们查她就查她,凭什么查我啊?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们的权力?”

方彧脸一黑。

门被推开,安达二公子揪着法尔希德,两人一起滚进来。

魁梧健壮的法尔希德被长豆芽般的安达岚川薅着,却十分驯顺地拧着身体,恨不能把领口递上去,只担心二公子拉紧了手疼。

方彧和洛林对视一眼:“……”

法尔希德只看着方彧笑:“您看,哎呀,您看?”

方彧知道,法尔希德是既要又要——既想办事,又不愿意得罪二公子。

她冷下脸:“安达少校,松手。”

安达岚川:“他侵犯我的隐私,他特么还要翻小爷的垃圾桶呢——”

“松开准将先生,让他查。不许自称‘小爷’。”

安达岚川不情愿地松开手,嘴里仍说:“凭什么?我又没犯罪,凭什么查我?他们把我当奴隶一样——”

“闭嘴。”方彧没好气地呵斥,转过头来,“法尔希德准将,既然是安达少校的房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法尔希德巴不得有个人替他制住二公子:“那敢情好,您请,您请——”

三人一起踏入二公子卧室。

方彧先吓了一跳。据帕蒂说,她“搞了点特殊化”,没想到是这么个搞法。

——这哪里是军队,简直是把五星酒店总统套间搬过来了嘛。

她没有要求大家都艰苦朴素、吃苦为荣的兴趣,但也担心差距太悬殊,会搞得人心不定,影响团结,更影响安达涧山的风评。

过后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减减才行……

方彧满腹烦心事,心中躁得慌。

此时,已有几个人蹲在各处搜查。二公子一化妆台的瓶瓶罐罐皆遭毒手——

安达岚川怒道:“喂喂,那是我的精华液,你晃什么晃,会晃得药力都挥发了的!”

方彧忍无可忍:“‘药力’不会‘挥发’的。”

“你咬文嚼字杠什么?”

方彧轻声问:“你叫我什么?”

安达不说话了,恨恨看着众人翻箱倒柜:“……”

突然,一个翻垃圾桶的女军官捏着什么,急匆匆站起。

她快步走到法尔希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法尔希德立刻转向方彧,笑说:“哟,真是不巧了——咱们什么也没找到,耽误阁下这么久,实在心里不安啊。”

方彧的视线扫过女军官,心中明白了八九分,只恍若不见: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正常出发了?”

“可以,可以。安达少校,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法尔希德一叠声向安达道歉,手却不知何时搭上了二公子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他附耳沉声说:“小阁下,您昨晚和谁去了哪里?”

方彧见状,早带人抽身离开。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情报局的几位军官和安达岚川。

安达岚川左右四顾,略显惊恐——方彧在的时候,他只觉得碍眼。方彧一离开,他又有点底气不足,心里发慌。

“我、我能去哪里,就出去玩了一会儿。”

法尔希德耸肩:“这信息密度也太低了,小阁下——和谁?在哪?”

安达岚川红着脸:“就是、就是一家酒吧……和谁,我怎么知道和谁,我不认识他……”

法尔希德扫了眼室内陈设:“对方是男的女的?”

安达岚川黑着脸:“男的。”

“多高?”

“不知道,总也有一米八一米九。”

法尔希德瞟了他一眼,肃然问:“多长?”

安达岚川:“?!!”

法尔希德赶紧说:“阁下恕罪,下官完全是出于工作考量,您说个大概就行。”

“谁他妈知道!老子没和他上床!”

安达岚川怒道:“你你你,信你个鬼,还工作考量,你问问他长什么样就算了,还问问问——”

“小阁下息怒,发色、瞳色乃至外观,想伪造都是——”法尔希德打个响指,“——的工夫,这些硬件才无法造假呀。”

安达岚川翘着腿坐下,恶狠狠道:“得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法尔希德微微一笑,张开手心,托着一坨纸,递给安达岚川。

安达岚川一缩身体:“呃,鼻涕纸吗?离我远点。”

法尔希德只得替小安达打开那坨纸团——纸上赫然摆着一枚黑色光脑。

“这是什么?”安达岚川好奇地凑近一点。

法尔希德:“陆银河与量子教经济往来的记录。”

安达岚川不以为然:“哦,那这破烂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垃圾桶里?”

“您最好想想昨晚那位男性对您做了什么吧。”

安达岚川转了转眼珠:“……嗐,这怎么想得起来!”

法尔希德肃然:“让我来替您想一想——他多半是趁着灯光昏暗,把纸团塞进您的裤兜,您回来后又喝了酒,又疲惫,也不曾留心,随手——嗖——把纸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我们晚来一步,这团纸就会跟着舰队的其他垃圾,一起飞向廷巴克图去——消失在茫茫星海。”

安达岚川翻个白眼:“那又能怎样?”

法尔希德见二公子根本不懂其中关窍,反而笑了,柔声说:

“您至少该小心,您身份特殊。有人一直默默看着您呐——今天他们往您裤兜里塞纸团,明天就可以塞毒药。”

安达岚川脸色白了:“……!”

法尔希德抬起身。他军衔比安达岚川高得多,不能行军礼,于是便抬了抬帽檐:

“打扰小阁下这么久,在下先告退了。”

他掩门出去,正撞见门口抱着胳膊的洛林——

洛林咧嘴一笑:“哟,觐见出来啦,阁下。”

法尔希德知道洛林是方彧的心腹,不敢怠慢,一捶他的肩膀:“老兄,你也和我阴阳怪气起来,哈?”

洛林:“我们阁下可还等着您呢。”

法尔希德会意,同洛林一前一后而行,嘴上说:

“我说兄台,我知道自个儿得罪过方上将,你好歹也替我在令长官面前分辩分辩……”

方彧等在办公室里,见法尔希德来了,抬起头来:“请坐,准将先生。”

她刚刚看完了情报局的报告,心中犹自凛然——

报告中还原了前因后果,声称陆银河为了将“与主教往来的证据”转送廷巴克图,派人接近安达岚川,趁机将数据夹带到二公子身上,再假手二公子之手送上舰队,由舰队中的内线转送出去。

如果情报属实,那她的舰队中险些漏走了一份重要的数据。

法尔希德笑说:“今天可真是得罪了,阁下不怪罪下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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