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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和我说出这句话,这‘养寇自重’的帽子,你也逃不掉要戴一顶吧。”

方彧温和地说:“唔,有道理,希望联邦情报局不在监听我。”

叶仲:“你们也时兴派自己人监视自己的将领吗,哈?”

方彧笑了笑,仿佛漫不经心:“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这样,泰坦号的诸人眼睁睁看着司令官和敌将……聊了起来。

叶仲大骂叛乱军网罗密、屁事多、风气紧张,大统领作威作福老而不死是为贼——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往我军队里塞她的侍从,监军太监吗?”

方彧则抱怨了联邦诸多掣肘、各自为政、推诿扯皮的乱象——

“我刚刚向政府报告了您的敌情,内阁让我按兵不动,国会叫我乘胜追击,军部问我有没有可能迂回包抄——哦,对了,巴特蒙先生还给我发了私信,让我不要理会内阁,乘胜追击。”

“……”

一番鸡同鸭讲后,方彧说:“您走吗?”

叶仲有些恋恋不舍:“呐,是该走了。”

方彧:“如果需要的话,在尽量避免伤亡的情况下,放几炮也可以的。”

叶仲:“不麻烦了。贵军克复奥托,这该是您荣光加身的时刻,在下就不扫兴了——”

方彧:“叶将军,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

叶仲莞尔:“哦?”

方彧:“唔,或许有一位情报工作者,不小心落到您手里去了。不知道能不能……”

“老大!老大!”

李扒扒语气慌乱,打断了对面美人沉静冷冽的嗓音。

叶仲按住耳麦,不耐烦回头:“又他妈怎么了?”

“给他跑了,给他跑了——”

李扒扒扑通一声,差点跪了:“我们押送小萨沙去地下室关押,谁知道他居然抢了一个氧气罐,就砸碎玻璃跑了——”

叶仲勃然大怒,跳起来:“这都能叫人跑了,你吃饭是为了促进大肠蠕动吗?”

她旋即一愣:“——等等,这个宇宙环境,他赤手空拳地跑了?”

李扒扒:“是……外头的射线就会要了他的命。射线没要了他的命,光冻也冻死了。”

“……”

叶仲眨了眨眼,松开按住的耳麦,向着方彧:

“真不巧。他恐怕已经死了。”

**

方彧默默挂断通讯,垂下头,面无表情。

洛林殷切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柔声说:“阁下?”

方彧笑了笑,没说什么,轻声道:“敌人在退军了。咱们也准备回去吧——几点了?”

帕蒂:“七点四十五。”

方彧点点头:“时间正好。”

俗话说得好,求其上者得其中。认为“时间正好”的方司令官,毫无意外地迟到了。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从星港到黎明塔新闻部的路上会堵车——

游行队伍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方司令官的行程,立刻转移路线、横插过去,如接机的粉丝般浩浩荡荡堵了一路。

方彧小心翼翼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立刻被满窗咧着嘴笑的人脸吓得缩回脑袋。

“如果这是一场奔袭战,那敌人的路径选择和行军速度都很惊人,敌将才华横溢……谁是组织者?”

方彧缩在车后座上问。

洛林:“……我看您还是担心一下,这最后一段路怎么走吧。”

司机弗里曼先生坚决地报告:这路况,车开不了。

“反正我黔驴技穷了。”驾驶员摆大烂。

方彧恳求:“可你是军用舰驾驶员啊,你不能开,还有谁能开?”

弗里曼:“有道理……要不您找玉皇大帝的弼马温来试试看?”

方彧:“……”

属下如此摆烂罢工,没奈何,她只得咬紧牙关,推开车门——

“方司令官——方司令官!”

不知是哪个最先嚎了一嗓子,奥托市民纷纷注意到活的方彧,大为激动。

众人将手中准备已久的花束争相递过去,离得远的便动手去扔——一时鲜花和水果满天乱飞。

方彧“哎呦”一声,躲闪不及:“?!”

跑进去就好了……最多也就四百米的样子,虽然很久都没跑四百米了……拿出在军校体测时的决心来跑……

她混乱地思考着,下定决心,深吸口气,撒腿就——

洛林忙一把摁住她:“阁下!”

方彧的蓄力状态被打断,差点趴地上:“怎么?”

“您怎么能跑呢?”

洛林不敢靠她太近,似乎也不敢碰她的身体——他立刻松开了抓着她肩头的手,只压低声音:“您不但跑,还板着脸,一副‘啊,好讨厌’的样子跑!”

方彧:“……”

洛林命令道:“看到那边那个小女孩了吗?接她的花就行。接完了,微笑,挥挥手,慢慢走。”

方彧瞠目:“你怎么不让我原地后空翻三百六,再加一个托马斯回旋?”

洛林灰蓝色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粗暴,好像很生气似的——

按捺片刻,他粗声粗气:“您不是个大学生了,别跟下官说这个!”

“?”她虽然不懂洛林为什么发脾气,但也知道他的要求正常又正确。

方彧咽了口吐沫,只得转过身,接过小女孩手中的花,笨手笨脚敬了礼——

“哇,方姐姐接了我的花,妈妈!”小女孩手舞足蹈。

方彧努力地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像高空擦玻璃机器人一样摆手,然后……撒腿就跑。

对不起,洛林中校,实在忍不住。

方彧冲进黎明塔大厅,才松弛了神经。

她把花一股脑塞进帕蒂怀中,俯下身呼出口气:“……要命了,要命了。”

洛林和弗里曼没有跟进去,两人站在大厅门口,默默注视着内外的情景。

弗里曼咧嘴一笑:“你生气什么,咱们阁下也是的,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哪。”

洛林冷冷说:“她哪里是害羞,她只是冷血而已!”

弗里曼:“哟,她又哪里惹毛你了?”

洛林冷笑:“今天,她将鲜花和臭鸡蛋等而视之,不过都是需要躲避的投掷物。”

洛林语调几乎是森然了:“明天,当一万个仇人和十个朋友的生命被放置在天平两侧,需要她抉择时——她也会潇洒地选择前者。”

“……”

弗里曼愕然半晌,恳切道:

“唉,司令官不就是拒绝了你,又和安达跳了一支曲子嘛。说不定还是安达逼她的呢——好兄弟,不至于,不至于啊!”

**

方彧匆匆忙忙走上主席台,差点同手同脚。

这不怪她——因为帕蒂在台下直做抹脖子的动作,她不明所以,就忘了协调肢体。

半日,她才意识到是自己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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