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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羽。圆润的身形拉开,体态优雅欣长,纯白色的尾羽上,出现了精致的金色纹路。它冲开了火焰,在无声的召唤中飞入恒星。

在光的尽头,拥有着和白羽相似容貌的瘦弱男子正回头朝她微笑,白小鸟舒展开翅膀,不顾一切的朝他飞了过去。

雪白的鸟儿在降落的瞬间变回少女的姿态,她跪坐在地上,将枯骨和失去光泽的羽毛涌入怀中。

第233章

在白羽冲进太阳的瞬间, 群星之北的小世界颤动起来,夺目的光从上空洒下,黑云顷刻间消散。站在万丈光芒下, 赛罗抬起手,有一片光降落在他的掌心里, 握紧后才发现那是一根纯白的羽毛。之前肆孽的泥巴怪已经和黑羽一起消失不见,赛罗抬头望向上空,可即便是他也无法穿透恒星的光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少女哭泣的声音, 却传入耳中, 怎么也不能忽视。

“白小鸟……”

年轻的战士握紧了手掌的羽毛,无视计时器的红灯朝着太阳飞去, 即便这里的光无法成为他的力量。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热度灼烤着少年的身体, 那是光之巨人也难以承受的力量。

在赛罗到达极限之前,前方的太阳忽然绽放出更加刺眼的光,瞬间迸发出的力量甚至直接将他击回海滩。在赛罗惊讶的目光中,[太阳]舒展开蜷曲出一团的身体,化为一只透明的大鸟, 但那幻影只出现了瞬间,便溶解成无数光点。

看到这一幕,赛罗立刻飞了过去,手在接触到那散开的光点时触碰到了实体的温暖, 当他的视线终于从一片白炽中看清时, 白色的大鸟已经投入到了他的怀抱里。

[赛罗。]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赛罗张开手, 将从太阳上降落的大鸟抱住, 接着他被撞倒在海滩上, 在落下的同时精疲力尽的变回了人类形态。

开水海的热度烫的诸星真嘶了一声,他撑起身子,才发现白小鸟趴在他身上,已经长到腰下的长发有一半洒在了水面上,她睁着蓝眼睛呆呆的望着他,诸星真这才发现,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的女孩,竟然长大了。准确来说,是从女孩变成了16、7岁的少女,和他现在使用的人间体外形差不多年纪,明明五官变化不大,可气质上的改变却是翻天覆地。

和她现在的鸟形很相称……

“白小鸟……”少年干脆就这样坐在滚烫的海水里,抬手擦掉少女脸上的水痕道:“没受伤吧?”他低头看向她保持着羽翼形态的手臂,捧起一根羽毛,却没有找到之前看到的金色纹路。

白小鸟摇摇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在少年捧起她的羽毛时,她上前将头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蓝眼睛闭合的瞬间滚出水珠来。诸星真愣了下,随即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脑无声安慰。

海面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羽毛,那是白羽从雏鸟蜕变到成年体的证明。生命之源实现了她父亲的愿望,让他的小鸟可以健康的长大。

“小真……”白羽趴在少年的肩膀上,两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

她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他说,可又都无法说出口。

“嗯,我在。”少年平静的应着,没有询问也没有催促,以往无数个日夜他们都如此相伴。

白羽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痕,可她的神情并不萎靡,她用手背用力的擦了擦脸颊,双手依然抓着少年的衣角,道:“我想回光之国。”

用拇指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滴,诸星真颔首道:“走吧,我们一起。”

接下来两人两两相望,好半晌没有出声。

诸星真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有了变身的能量。

看出他的尴尬,白小鸟吸了下鼻子,嗓子还有些沙哑道:“你还有力气飞吗?”

“……在能补充能量的花开放之前,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刚才为了对付泥巴怪连续使用帕拉吉之盾的力量,他现在一点能量都不剩了。

少年窘迫的样子让白小鸟露出笑容,她退后几步道:“这次换我带你吧。”

不等诸星真回答,白小鸟已经腾空飞起,她在少年上空舞蹈般灵活的转动了下身体,一只巨大的白鸟便出现在海面上。白到透明的尾羽随风摆动如同仙女的羽衣,羽片时不时在阳光下显现出金色的纹路,它朝着少年俯冲下去,随后又载着他飞向天空,瞬间将外围的蚀能层突破。

在白鸟离开那方被群星之北埋藏的小世界时,这片被先祖光鸟所禁锢的土地也重新回归原本的宇宙,蚀能层散开,高温也逐渐恢复正常,站在白羽身上的诸星真回头看去,便见他们之前踩着的土地,已经在无数光点的笼罩中回归它们的故乡。

当白小鸟健康的回归这片土地,她先祖的执念也终于消失,群星之北彻底成为历史,这片被隔绝千年的藏宝处,终于等到了能够将生命之火传承下去的存在。



光鸟是诞生于恒星上的种族,以光和一切正向能量为食粮的它们向来被那个宇宙视为生命本源的使者。但和自愿肩负起维护宇宙和平之责的奥特曼不同,光鸟虽然是拥有智慧的文明种族,可从不会在恒星栖息点外的地方降落,它们不参与任何斗争,只是在宇宙中穿梭,将遇到的所有能量转为光能,为从混沌中出现的星球播撒生命的种子。

当宇宙走向终结,生命的消失也让光鸟一族陷入绝境,宇宙的正向能量已经稀少到无法供应它们生存。失去了大量的同胞后,光鸟一族终于意识到这个宇宙已经不适合它们生活了,于是在一切消失之前,它们开始和[神]一起撞击屏障,试图前往其他宇宙寻找容身之所。

可就算是生命之源的使者,也无法突破包裹着衰竭宇宙的蚀能层,光鸟作为这个宇宙所剩下的最后的光,也在撞击中逐步熄灭。

[我们一直以来,是不是做错了呢?]

望着不断陨落的同胞,一只光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它们一族生来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以生命之源的使者自居,他们游离在所有生命之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视而不见,只呆在族群中过着舒适的生活。

当一些人四处掠夺资源,战争的火开遍宇宙的时候,它们视而不见。

当资源只集中在部分人手里,能量衰竭,大量生命消失的时候,它们袖手旁观。

现在消失的变成了自己的种族,它们这才意识到危险,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帮助它们了。或许当初的冷漠就是罪过,而现在是他们理应受到的惩罚。

望着不断消失的族人,站在后方的光鸟终于感受到了痛苦。

他身上的羽毛褪去,脆弱的跪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要向谁祈求,但只能无望的祈祷奇迹降临。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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