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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
他们叫小厮把三人抬去后边,再请林大老爷过去诊病。
哪知小厮还未靠近,贾政先醒了,一点一点爬了起来。
瘫痪许久的人自己坐起身,惊悚程度跟诈尸也不差什么,几个小厮吓得惊叫一声,转头就向外冲去,差点把前来吊唁的镇国公老太太撞翻。
灵堂里的人都吓坏了,夏长史和兄弟几个护在贾敏贾赦五人身边,林海几个小厮站在外围,只要贾政稍有异动就把他打倒再说。
贾政坐在地上,对着牌位长叹一声,又艰难的转过头,看到这边的人后,他反倒先吓了一跳,惊叫道,“小妹?林海?你们不是死了么?”
夏长史差点上去给他一巴掌,敢诅咒福亲王的岳父岳母,你小子才离死不远了。
等贾政看清贾敏身边的妇人后,更加惊恐了,叫道,“三娘?你不是死在小妹前头了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也死了么?
不对,我正在流放途中,贵妃娘娘死了,老太太死了,荣宁两府被抄家,我们都流放了,祖宗的基业全完了。”
看着癫狂大笑的贾政,众人放下了戒备之心,这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中风的后遗症好转,脑子却糊涂了,把宁荣两府搞混在一起,流放都整出来了。
几个小厮上前把人按住,再把嘴勒上,省得他真说出掉脑袋的疯话来。
再招呼几个人连同王夫人和贾宝玉一起抬到后面去,交给林江诊治。
贾赦抹了把脸,带贾琏继续招待客人,反正脸都丢出去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黛玉听去贾家送行李的下人回报,说是贾二老爷中风好了,人却疯了,指着自家老爷太太和三姨太太说是死人,还说宁荣两府全被流放了,又哭又笑的甚是吓人。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这是原著里的贾政穿过来了不成?
曾有人说人生有三大恨,其中之一就是红楼未完,贾政既是书中人,肯定知道结局是什么。
黛玉盘算着明天能否以探病的名义去贾家,问贾政红楼真正的结局是什么,晚上林江回家就让人来王府传话,让黛玉不用担心,他已经把贾二老爷暂时毒哑了,等治好他的疯病才能开口说话。
黛玉这个泄气,穿来的贾政很快就会发现,贾家的情况比书中好太多,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继续作死呢。
皇上在宫里也听到了贾二老爷发疯的事,忙命人把儿子儿媳召进宫里,让两人在永继殿住着,等贾家的乱劲儿过去再出宫。
在宫里住到老太太头七那天,他们才出宫去上了香,贾政和宝玉已经恢复正常,看到黛玉和司徒澈相携而来,他眼中精光闪动,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王夫人见丈夫儿子没事了,也勉强支撑着招待客人,黛玉见她可怜,就送她一荷包元宝糖,让她累时含上一颗。
王夫人眼泪差点掉下来,儿子这几天总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丈夫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媳妇和孙子都躲得远远的,二房只有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着。
自家人还不及向来不对付的外甥女关心自己,她怎能不伤心。
黛玉又说了宫里元春的情况,祖母过世对她的打击不小,有当亲王妃的表妹在,她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小病几天也就康复了。
王夫人念了声佛,这回是真的感激起黛玉来。
黛玉叹了口气,劝道,“二舅母不用谢我,宜妃在宫里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万不可让人拿住攻讦她的把柄,这国公府……你们还是找个时间腾出来吧。”
王夫人闻言落下泪来,她虽不愿搬离荣国府,奈何礼制如此,稍有疏忽宫里的娘娘就要跟着遭殃,再不愿也得腾地方。
贾政突然插言道,“黛玉你是亲王妃,就不能进宫向皇上求个恩典,请皇上将荣国府一角赐给宜妃的父母么,我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能搬到卑贱之地居住。”
黛玉向勃然变色的王夫人问道,“二舅舅的疯病还没好么?还是捆起来关在屋里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有人把疯话捅到皇上面前,宜妃可就惨了。”
贾政立时恼了,呵斥道,“大胆,你这该死之人竟敢对长辈不敬。”
司徒澈上前就是一脚,怒道,“你才该死,来人,把他捆了,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掌嘴,打到他不敢开口为止。”
黛玉没有阻止司徒澈的意思,看着被捆住压下去的贾政,她在心中直摇头。
贾政就是个没成算的笨蛋,发现局面有利于自己,立即又清高嘚瑟起来了。这种人只有吃够了教训,才会放下身段面对现实,否则早晚还是被流放的命。
第258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事实证明, 黛玉对贾政的期望还是太高了,他被关在屋子里还不老实,大骂黛玉是厉鬼, 是找荣国府索命来了, 又说外头的人都是鬼, 该死的还活着, 不该死的却死了。
王夫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黛玉救救他们母子, 再让老爷这么胡说八道下去, 二房哪还有命在。
黛玉见贾环和探春也吓得面无血色, 只得答应下来, 命人把贾政带回王府, 等关老实了再说吧。
回程途中, 黛玉在车上头痛的直揉额角,司徒澈却很感兴趣, “师姐不想知道贾政臆想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么?荣宁两府的人为什么被流放,还有死了的贵妃又是谁?
以宜妃的出身,父亲是不可能封她为贵妃的,除非早就动了向宁荣两府下手的心思。”
黛玉眨眨眼,提醒道,“可宁国府早在先皇的时候就被抄了家, 都回乡务农多少年了,有必要再拎出来流放一次么?”
司徒澈理所当然道, “回家了也是贾氏一族的人, 万一荣国府是犯了株连全族的大罪呢, 全族流放也说得通。”
黛玉讥嘲道, “宁国府都被抄了,荣国府还不吸取教训老实猫着, 他们是猪不成,记吃不记打呀。”
司徒澈咯咯笑道,“贾家人除了贾琏和凤嫂子,都是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被人当猴耍,推出去顶罪也未可知。”
黛玉锤了他一下,嗔道,“我都愁死了,你还当多有趣呢,大伯怎么不多毒哑他一阵子,回去就请大伯配出一年份的哑药,看他还拿什么胡闹。”
司徒澈好笑道,“你想毒死他啊,用药导致一个人不能出声何其艰难,大伯能毒哑他几天已经很难得了,再吃下去会损伤身体的。”
黛玉叹了口气,医药一道的辛苦艰难她再清楚不过了,随着名医学了这么多年,能学到也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她无奈道,“二舅舅暂时只能关在府里,对外说他受到刺激病情加重,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好了,别让他伤到你就行。”
司徒澈安慰道,“不用担心,大不了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