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2

起的。”

贾敏倒抽口气，不忍道, “那你大姐姐她……”

黛玉不以为意，“她怎么了？她地位尊贵，锦衣玉食，有几十人伺候着，还不用拿命生孩子，比天底下大多数女子幸运多了, 那点子小缺憾很重要吗？”

贾敏无法向未出阁的女孩儿解释子嗣对女子的重要性，只得指着外头让她回屋里换衣服去, 在山上滚了一身土, 可别到处蹭了。

司徒澈回宫后直接去御书房见皇上, 守在外面的内侍只通报了一声, 就任由他走进去了。

皇上不像太上皇那样子嗣众多，且父子三人之间的关系颇为和谐, 因此对两个皇子的限制也宽松许多，像这类讨论日常公务的场合都是随他们出入的。

司徒澈进去后并未打扰大家，无声对皇上打了个千，又对几位大臣拱了拱手，就退到角落坐着，等待公务告一段落再说自己的事。

几位大臣见怪不怪，不多时就出去了，皇上也从御书案后面起身，边活动身体边听儿子说遇见两名堂兄的经过。

皇上并不意外老六和两个侄子的贼心不死，还有些期待他们快些出手，好一网打尽为长子扫清障碍。

反倒是大哥留下的两个孽障能精准堵到小儿子，这件事才更值得探究。

小儿子和他小媳妇都是懂分寸的好孩子，即便逃班出去玩也会提前确认当天无要紧的事，跟长辈说清楚要去何地，几时回来，并带足了禁卫军才出去，不让他操一点心。

知道两个孩子行踪的都是亲信，可他们还是被人堵个正着，这说明他的身边包括林家都有对方的眼线，否则不会把时间掐得如此精准。

皇上让儿子回去休息，随后宣来林海和萧启，命两人暗中排查自家和五营兵马司，又找来一队暗卫，命他们调查宫中动向，找出将二皇子行踪透露出去的人。

林海接到命令后气得磨牙，想不到宝贝女儿只是出去爬个山而已，还能被有心人半路截住，这次他们只是言语挑拨，保不齐下次就要直接出手了。

他虽气愤，却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自家下人都是打扬州府历练过来，在忠心上头还是有保障的，即便消息是从自家传出去的，大概也是与外人接触时无意中露了话头所致。

想到女儿已经被那帮人盯上了，林海回家就让林生选出几个武力高强的家丁，增加黛玉身边的护卫人员，又到库房找出一条初代武安侯传下来的乌铁鞭，交给黛玉随身带着。

黛玉看到黑色的铁鞭时还惊了下，古代的冶炼技术不大灵光，炼出的金属稍不注意就会生锈，爹爹拿出的铁鞭上面蒙了一层灰，一看便知存放多年，疏于保养，却丝毫没有生锈的迹象，难道是由特殊材料炼制的不成？

她拿起盘在一起的乌铁鞭打量，铁鞭相当压手，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由两寸来长手指粗的乌铁小棍环环相扣，组成了一米五长的鞭身。

鞭头是个核桃大小的实心乌铁顶珠，与鞭身的用料不同，顶珠布满细闪，好似把星光印在上面似的。

林海见女儿摸着乌铁鞭爱不释手，笑道，“要不是今天的事，我还想不到这鞭子，乌铁鞭是天祖随军征战时受一位道人所赠，据说是用天外陨铁和三昧真火锻炼而成，往后传承的几代都是文职，此物只能放在小祠堂里束之高阁，可巧你擅长用鞭，就拿着防身吧。”

黛玉对乌铁鞭肃然起敬，没想到自家还有如此玄妙的东西。

天外陨铁已经很难得了，三昧真火是太上老君用来炼猴子的，也不知那位道人是打哪儿弄出来的。

黛玉把乌铁鞭挂在腰间，将今天遇到的事揭过去不管了，三方如何排查都不是她能插手的，只要保护好自己和司徒澈就行了。

次日到作坊上班，黛玉顶着于六和穆月辉鄙视的小眼神，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于六见黛玉连个解释都没有，怒道，“前儿是谁说出去爬个山就回来的？我们等到收工了都没见你回来，你是玩儿疯了还是怎的？”

黛玉可怜巴巴的摇头，“哪能呢，昨儿回程时遇到了讨厌的人，没见今天跟着我的人都增多了么，别说别问，等出了结果你们自会知道的。”

穆月辉恍然道，“昨晚我家那位很晚才从城外大营回来，想必和你遇到的事有关了？”

黛玉点头，“应该是吧，还有于六，千万要看好你家王爷，别让他跟那几个糟心的东西接触。”

听到这话两人就猜到黛玉昨天遇到谁了，于六叹道，“成亲之前我娘还担心我被你卷到夺嫡之争里，如今倒好，你跟二皇子置身事外轻松惬意，反倒是我天天担惊受怕，生怕王爷哪天脑子一抽，做出砍头的事来。”

黛玉和穆月辉也替她愁得慌，可有太上皇和满朝文武看着，皇上也不好对义忠亲王留下来的两个儿子太过苛刻，只能任由他们到处兴风作浪，搅得人心不安。

那两人大概是发现司徒澈和黛玉都不是好骗的，只出现过一次就不再往他们身边凑了，进入冬月后作坊里也轻闲下来，忠顺亲王给黛玉等一群小辈提前放了年假，让他们回家准备过新年。

家里准备新年早有定例，还有几个孩子给贾敏打下手，不用黛玉多操心，她回到家就钻进针线房里，带人裁剪给司徒澈设计的衣服。

黛玉的针线和刺绣一般般，剪裁的工夫却少有人能比，度量着司徒澈的身量，不到半天工夫就裁出两套她设计出的衣服。

绣娘从未做过前面开襟的大衣服，搞不明白为何把匣子上用的铜制锁扣缝到衣服上，那能好看么。

等上手缝制时遇到的麻烦更多，给衣服开口，在里面缝口袋就反复做了几次，翻领的样式也从未做过，磕磕绊绊一个多月，总算赶在小年前把两套衣服做出来了。

黛玉借着送年礼的机会进宫，给皇后请过安，就说给司徒澈做了两身方便骑马的衣服，让他换上请娘娘帮忙掌个眼，看是否有违制的地方。

皇后好笑道，“你这孩子也太小心了，大夏对服饰的管制宽松，他是皇子，除了他爹的衣服不能穿，有什么好违制的。”

黛玉也笑道，“新做出来的衣服不知能否入眼，娘娘可不准笑话我。”

她命人把装衣服的箱子交给伍宏，对旁边跃跃欲试的司徒澈道，“箱子里有图示，按步骤穿戴就行了。”

司徒澈应了声，蹦着高跑后头换衣服去了，猴急的样子把正殿里的人逗得直笑。

皇后啐道，“我是没给你穿衣服是怎么着，至于急成这样么。”

看着笑颜如花的黛玉，她又叹道，“你大哥明年就十四岁了，皇上昨儿还说我管孩子太过，这能怪我吗？他要是早些给涵儿订下婚事，有人像你照顾澈儿这样照顾他，我才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