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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夜晚,提姆只是打开了蝙蝠车里的一些小机关,拖延了杰森拆轮胎的速度,穿上了久违的红隼战衣,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杰森身后,将骂骂咧咧的小屁孩拎回了家。

他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尽管布鲁斯一开始相当排斥杰森的加入,杰森也相当不信任布鲁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杰森渐渐融入了这个家庭,他将布鲁斯视作父亲,将带他来到这个家的提姆视作兄长,将照顾他的阿尔弗雷德视作长辈,像一块小小的麦芽糖渗进碎片的缝隙里,让这个破碎的家庭重新开始聚合。

——至于小麦芽糖因此受到了远道而来的大哥的捶打就不必多说了。

或许捡孩子就是蝙蝠男孩们的传统,总之,在杰森作为蓝冠鸦行动之后没多久,他就捡回来了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迪克。

看上去顶多十岁的小孩冰冷得像一具尸体,除了带他回来的杰森谁都不能靠近,否则都会被小孩尖叫着攻击。

蝙蝠侠看上去冷酷,但假如他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蝙蝠侠也不会成为哥谭小孩子们心中公认的偶像,有时候小孩子才是最能感受到一个人本质的生物。

布鲁斯不太忍心对明显是实验产物的迪克——这名字还是杰森问出来的——下重手,毕竟面对自愈能力超强的小家伙,不下重手根本制不住他,而提姆则各种意义上的乐得看家里鸡飞狗跳。

……然后迪克就被丝毫不会心软的达米安制裁了,在确定迪克的自愈能力连断手断脚都能够迅速长好后,大哥揍起小孩来几乎是往死里揍。

被揍了三天,就算是脑子不好使,迪克也会在看到达米安的时候立刻跑去杰森那里躲起来。

而杰森……额……杰森也想躲起来。

俩小孩被大哥一手一个的揍,终于发现大哥不会揍提姆后,学会了往提姆的书房躲。

这很大程度上造就了提姆在俩小孩心里温柔好妈妈(?)的形象。

时间回到现在。

杰森想,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哥谭夜晚的寒冷。

达米安在两天前突然离开了哥谭,在此之后,迪克和布鲁斯先后失踪了,而提姆……

在成为蝙蝠义警的一员后,红隼失踪的那段时间的真正原因在杰森这里当然不在是一个谜题,大多数时候,提姆的状态都很稳定,但是最近不行。

因为在五年前的这一周里,才十五岁的红隼就是被小丑关在了阿卡姆的地下室,被药物、电击和刑具折磨,直到最后才找到机会反杀小丑,炸掉了半个阿卡姆,被赶来的蝙蝠侠和蝙蝠小子救下。

每年的这一周里,提姆不会离开庄园,甚至会把自己关在蝙蝠洞里那间除了隔音墙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里,而阿尔弗雷德需要注意提姆的精神状况,以免发生什么他们都不想看到的意外。

但是杰森真的真的真的非常不安,他说不清自己的不安感源自于哪里,他已经十八岁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在考虑单飞的事情,他能够理解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但是很多时候,他真的会怀疑只是这样真的能够拯救哥谭吗。

他已经成熟了,他可以独当一面,他深思熟虑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做蝙蝠侠不能做的事情。

总之,他已经是一个可以独立处理事情的义警,他不应该软弱地寻求帮助,尤其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可以求助的人。

思忖间,他落在了一个议员的家门口,根据他的调查,这里或许会有蝙蝠侠和罗宾失踪的线索。

第122章 逆序+揍敌客(四)

艾莉卡蜷缩在墙角处。

她单手扣住墙壁上凸起的浮雕,双腿曲起抵在墙面,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呼吸近乎于无。

空出的手上拿着手机,还不怎么熟练地慢吞吞地打字。

——你的要求太复杂了,得加钱。

——可以,你开价。

艾莉卡挑眉,感觉遇到了可以宰一笔的冤大头。

她接的这个任务对于她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对方在杀死目标之外有指定条件,才价格格外的高,似乎因为其本身任务地点在哥谭,大多数杀手都不太乐意碰这个混乱的地方,才导致这个委托挂了半个月没人接。

艾莉卡可不管这些,她只在意钱,对方的悬赏日期已经快到底了,再没人接任务,这个任务就会被撤掉,换言之,正是坐地起价的好时候。

——双倍。

对方半晌没回复,毕竟这个任务本身的金额就不低,翻倍的话,他需要付出极高的酬金。

好一会儿,对方回了个成交。

艾莉卡这才愉快地收起了手机。

她垂下眸子等待了片刻,突然松开手从墙角落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提着一个水桶的女仆身后,抬手将女仆打晕过去,水桶落下,还没有碰到地面就被她截住。

她拖着女仆消失在拐角,没过一会,一个提着略微低垂着头的女仆从拐角走出来。

如同来无影去无踪的都市传说带走忤逆者的性命,让被害者如同被猫头鹰狩猎般穿刺心脏,并在现场留下一枚猫头鹰硬币。

委托人的要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艾莉卡懒得吐槽对方别扭的用词,自动提炼了关键词,确认对方的意思大抵就是要让人以为是某种怪物杀死了目标。

——不巧的是,艾莉卡恰好精于此道。

“叩!叩!叩!”

“进。”

垂着头的女仆轻巧地开门,走进书房。

书房内,桌前摞着文件的议员皱眉,他本想喊女仆的名字,但又卡住了,于是只问:“怎么了?”

一边问,他一边在回想家里雇佣的女佣的名单,手摸向办公桌底。

“先生。”从未听过的软糯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有人托我来取一样东西。”

议员的动作一僵,脸上浮现出难以遮掩的恐惧:“是、是谁派你来的!你想要做什么!”

他大喊着,想要借着这个来拖延时间,去按桌子下面的警报装置,又或者去拿能够给于他些微安全感的武器。

然而下一刻,他的惊恐就凝固在了脸上。

不知何时与他错身而过的女仆站在他的身后,对着窗户外的圆月摊开手,白皙的掌间,一颗不断涌出温热血液的心脏耗尽最后的生机缓慢地跳动着,鲜血顺着掌间的纹路淌下,又像是与手掌隔了一层薄膜似的并未沾在皮肤上。

她转身,将心脏放在趴在桌子上、面无血色、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议员手边,把随手从某家饰品店里摸到的刻有猫头鹰头像的硬币塞进议员的手心。

做完这些,她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来拍照,发给雇主。

窗外的月光稍微偏移,正好打在她毫无遮挡的侧脸上,她近乎是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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