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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驾照,要不是之前的助理结婚让他大手一挥给放了蜜月假,新助理又还在磨合,他最近也不至于忙到没空来找她。

“你说说,哪有老板给助理当司机的?”

温在臣现在想起来仍咬牙切齿:“我俩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半天他才跟我说没驾照,那天赶时间,我还闯了红灯被记了六分。”

叭叭了半晌,忽然发现楚盈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温在臣一顿,问她怎么了。

脑海里没缘由浮现起某人的脸,她不自觉又走了神。

没有老板给助理当司机的,也没有甲方给乙方当司机的。

一瞬又闪过徐既思走前冷清淡然的那声“你如愿了”,惘然毫无预兆地在心头漫开,像忽然从云层坠落,一刹的失重后,她身形微晃,瞳孔聚焦在身前空荡的座位。

楚盈缓了好一阵才压下嗓眼的胀酸,低低应了声没事。

温在臣直觉今天她状态确实不对,嗓音也似乎染了丝哑,担忧浮上心头,他一顿,车速也跟着慢了些:“你不舒服?”

“……就是说太多话了,有点哑,我多喝点水就行了。”

楚盈本能隐瞒。

那边静了一秒,像是在判断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楚盈不安地抠着手指,视线无意瞥到不远处衣帽架上挂着的领带。

怕再迟一秒他就会反应过来追问般,楚盈忙顺势转移开话题:“对了,你的领带还在我家。”

一顿,温在臣似乎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我都快忘了。”

“也不差这一条,”他随口道,“过些天我来接你再看吧。”

楚盈连声应好,刚想着可以结束话题了,不料温在臣没上当,紧接着又问:“你真的——”

“没事吗”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声。

“你是不是在开车?”

楚盈忽然发问。

温在臣回了声对,正想贫一句耳尖,就听女孩回得极快,语气分外正经:“开车接电话记两分。你要是再被拍,分都扣完了——”

温在臣:“……”

楚盈捏紧了手机,生怕他意识不到这个后果影响多大似得继续补充:“你和助理都开不了车,这段时间工作怎么办?”

“……你可真会说话。”

她听见那头的人磨了磨牙,终于蹦出来她想听到的那几个字。

“行,挂了。”

楚盈的心随着挂断的电话一同沉寂下来。

好一会,她才适应了此刻的寂静。

跟温在臣说的也不算假话,她今天确实有点过度用嗓,刚这样想着,喉咙里就传来酸痒的感觉。

家里没水,楚盈慢吞吞挪进岛台,从柜子里拎出一个电热水壶,临时煮了壶水。

她缓慢踱到阳台,身体前倾,半搭在栏杆边,看夜色缓慢落下。

视线游离间,又不自觉飘到隔壁的阳台。

那边空荡荡的,也不见开灯,没有一点住着人的生气,好像他并没有回去。

不过他去哪也都不关她的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应该为自己庆贺一番。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

她好像也高兴不起来。

楚盈捺下空落的情绪,缓慢收回视线。

-

那天过后,徐既思确实没再出现在凌听。

她起初还担心回家时会撞见徐既思,但她关注了两天,甚至没在楼下见到过徐既思的车。

他好像真遵守了那天他们的约定。

由公到私,真的都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偶尔回家时,目光触及到对门,会一时晃神。

所以,说什么搬过来的事,也是在骗她吧。

可能又是心血来潮的逗弄,亦或是恶趣味的报复,楚盈盯着那扇从未见开启过的门,好像看见那人的心口也从未向她敞开。

《野棠枝》的进展也飞快,两周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录完。

剩下就是后期的工作,之后如果送审不过,会再修改台词由他们补录。

整个十一都在赶进度,结束的那一天正好是国庆最后一天,凌听扬为了犒劳众人,请大家吃了海底捞,出来时大约八点。

其实天色已经不算早,然而大家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知是谁先提出的要去KTV嗨唱一夜,众人纷纷表示支持。

楚盈本来没想参加,却又被起哄,说女主哪能缺席,何况是她的第一个影视女主,这不得好好纪念一下。

耳边都是些附和声,楚盈突然间成了焦点,也只能应下。

旁边的商场楼上刚好就有一家,凌听扬向来不亏待员工,说做就做,直接开了个豪华大包间,又问大家喝不喝酒。

“喝!怎么不喝,十一我是一天没休,好不容易结束了,不得玩嗨一点?”

“今天咱就不醉不归!”

众人异常热情,七嘴八舌却不约而同得出一个选择,凌听扬就又叫了两箱啤酒。

熟人局,所有人都放飞了自我,鬼哭狼嚎唱歌的,猜拳喝酒的,还有凑一桌玩起扑克或是桌游的。

楚盈被罗卉拉着玩了两把,头顶的灯球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耳边的哄乱声交错着喇叭里传来的歌声,闹得她耳膜发震,太阳穴也涨得紧。

大家都玩得来劲,一开始还会把酒倒杯子里喝,后来也懒得再倒,人手拿了瓶酒,楚盈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被人塞了一瓶。

凌听像她的第二个家,给足了她归属感,难得大家都在,还又都在兴头上,楚盈也不好扫兴,跟着抿了几口。

空调已经开得很低,燥热感还是从脖颈升起。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昏醉的酒味和鲜甜的水果味,耳边充盈着笑骂声,觥筹交错间,楚盈坐在昏暗的角落,脸上时不时晃过蓝的红的光,酒没喝几口,神智倒像醉了三四分,耳廓也漫上了不显眼的红。

手还是凉的,她伸手贴了贴脸,感觉有些发烫。

胸口发闷,呼吸也有些沉重起来,实在有些撑不下去,楚盈跟一旁的人示意了下想出门缓口气,悄无声息出了包间下楼。

外面星子高挂,楚盈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出头。

楚盈是从商场后门的电梯口下来的,这处没什么人。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楚盈揉了揉后脖颈,垂眼时看见手机呼吸灯亮了亮,点开才发现是罗卉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哪。

楚盈正想回复消息,寂寥的夜色中突然清晰响起的高跟鞋的哒哒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长睫轻颤,楚盈抬眼,瞥见一个女人擦过她身侧跑出,席卷过一阵风,浓郁的酒味散在空气里,又缓慢袭进她的鼻息间。

女人穿得单薄,短款吊带和包臀短裙,外面只套一件开衫,因为跑的动作还往下掉了一截。

楚盈指节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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