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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还以为能英雄救美一下呢。”行政姐姐惋惜道,又看向刘警员,“你真没凶她?”

“这不是都看得见吗?”刘警员敲敲玻璃,脸色漆黑,“我问了多久,你们就看了多久,还不停给我打信号让我温柔点……搞什么?”

行政姐姐熟视无睹,兀自叹气:“你怎么不再凶点呢?这样的话,我揍你一顿,小纱纱一定就会更喜欢我了吧?”

纪明纱:……

这句话其实很奇怪,但她姑且将之继续算在“开玩笑”里,面无表情地装作没听见。

刘警员:“……我跟你有仇吗!?”

“在场的,哪个跟你没仇?”行政姐姐一手捏着纪明纱掌心里细嫩的软肉,一边往周围努了努。

刘警员一看——

外头站着吃泡面的、蹲着吃饼干的、拿着个资料在翻的、举着手机在录的,林林总总七八个人,每个人都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不是,你们这……我长得凶是我的错吗?”

他的声音骤然一顿,像是风筝突然绷断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不是呢?”

另一人像是开玩笑一般,用轻松的语气道:“如果纱纱不开心了,你得怎么做才能赎罪呢?”

“是啊。”行政姐姐道,“你要怎么赎罪呢?”

纪明纱沉默了。

不对劲。

他们的态度未免也太奇怪了。

是因为被刘警员抢了“审讯”的机会吗?

纪明纱推断,这个案子恐怕很吃紧,刘警员能拔得头筹,得到了一个跟她单独对话的机会——尽管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但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恐怕已经心生不满。

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在借着她阴阳怪气。

但……

果真如此吗?

那股微妙的“气味”又出现了,并且,相较上一次,它还要更加明显一些。

这其中,又以行政姐姐身上最为浓郁。兴许是巧合,对方的态度,也是这群人里最为奇怪的——少女的手几乎完全陷进了她的掌中。

这种被桎梏的感觉,熟悉得她几乎要寒毛倒立——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种不安的忐忑感从何而生。

是……“幻觉”时期的事吗?

不知何时,少女已经接受了“妄想”的说法。

“我走了。”

她挣脱了好几下,却没能把手抽出来。

她没有敢抬头跟行政姐姐对视,但对方的视线却极其有存在感,身上传来近乎烧灼的不自在感——她一度以为,对方会阻拦她的离开。

但幸好,有其他人走了过来,温和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行政姐姐像是没听到似的,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赵。”

那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用警告的口吻道:“她妈妈还在等她。”

“啧。”

手终于被松开了,她一个踉跄,被来解围的人给稳稳地扶住了。

不知为何,他的手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要觉察到不对劲以前,堪堪松开了。

行政姐姐道:“纱纱下次还会来见姐姐吗?”

纪明纱:……

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哪怕连敷衍的“有机会,会的”都没有——仿佛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如果回应了“祂”,接下来,她就会陷入泥淖一般让人挣扎着下陷的可怕状态中。

幸好,在她张嘴以前,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开口了——

“小赵,吃独食可不好啊。”

“能看小赵的话,也能来看我吧?”

“我觉得纱纱还是更喜欢我一点,所以……”

在一片无所适从中,她被人推走了。

“大家只是太喜欢你了。”

他边走着,边这般安抚她:“他们没有恶意的。”

“……嗯。”

随着那些“人”一个个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那股微妙的香气,逐渐淡了下去。

——但是,并未消失。

他的身上,也有。

很隐秘,但始终存在。纪明纱说不出来那是股什么味道,但总觉得它似乎和大商场、大酒店之类奢靡堂皇的场所绑定在一起——不,比那还要奢华得多。

她突然想起来,那是旃檀的味道。

她远远地闻过一次,在哪里?

——在“幻觉”的赌场里。

她的业务范围内没有荷官,当然是没资格进赌场的。但在“无限循环”中,她几乎将整个园区的角角落落都踏了个遍,自然也进过那个装潢奢华的黄金之地。

是“他”告诉她的,那股让人松懈、沉迷的舒适气味,是旃檀作为主调的香氛。

它的香气很是外放,能扩散得很远,香味又极其特殊,再加上赌场方的精心调配,一旦闻到这股味道,就能回忆起在牌桌上一掷千金时的亢奋与欣快感——从某方面说,是非常霸道的香气。

……真奇怪。

她怎么会在这里,闻到“幻觉”里的味道呢?

“到了。”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看到鸭妈在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兴许是因着担惊受怕,对方“手”中的早饭几乎一口没吃。

——已经凉透了。

纪明纱突然觉察到,在看到大门的那一刻,她竟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她在害怕什么?

护送她出来的人分明什么也没做。

……或者说,是“还没来得及做”。

她转身向对方道谢,却只是得到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和一个古怪的叮嘱。

“出去以后,要小心。”他道,“小心每一个人。”

他俯下身,语气仍旧漫不经心,却让纪明纱的瞳孔一缩。

“嘘。”他的声音低弱得几乎要听不清楚,“不要再多问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好糊弄的。”

鸭妈的呼唤声传来:“纱纱?”

母亲的语气激动且敌视,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拦着她,恐怕她已经冲上来要把纪明纱扯走了。

但她没有听从母亲的话。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攥了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再不走的话,我可以默认,你是要放弃‘离开’的机会吗?”

他突然笑起来:“我会忍不住做有利于我的解释,所以,别再考验我了——纱纱。”

她的脚腾地往后退了一步。

从视觉上,他离她更远了一些,但那股压迫感却并没有消失。

他没有在说谎,他是认真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她突然问道:“失踪的人里,有一个……叫‘虞灼’的吗?”

对方毫无惊讶的样子,只是微笑着看她。

门外便是灿阳,他的瞳孔却显得格外幽深,仿佛是一汪要将人吞噬的寒泉。

在陡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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