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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青年四目相对。
不过, 这点小变故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计划——或者说, 更顺利了也说不定——她随即将手一松。
可是……
一秒, 两秒,三秒。
五秒钟过去了, 她迟迟没有听见金属坠地的声音。
不应该啊?
不会是不小心挂在哪里了吧?
纪明纱的手试探性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 没有东西。
那就是……
挂虞灼身上了?
她没有勇气去向他验证这一点, 但无所谓,挂他身上正好。
过安检的时候,金属物品将无处遁形。
烂人死期将至了。
这么想着,纪明纱居然反常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但是……
就在她走出去没几步后,只听“啪嗒”一声,金属坠地的声音,姗姗来迟了。
坠落地点是——
她的脚边。
甚至,那把玩意儿在她的鞋面上弹了弹,才掉在了地上。
“阿斌,阿华!”
两把枪都对准了她的脑门。
就在纪明纱以为自己就马上得回去面对那三只鸭子的时候,罪魁祸首突然道——
“领班,请等一下。”
说着,他居然若无其事地往这边走了过来,这使得两个端枪的男人都紧张了起来。
这骚动很快引发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个跟领班交谈过的小队长,遂提着枪,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领班的神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她像是很不想被小队长发现,在自己的手底下,居然起了这种骚动,一脸想迫切尽快解决的样子:“周洋,回去!”
如果是一个人,枪毙了也就算了。但如果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杀了两个劳动力,那就没那么好糊弄“上边”了。
偏偏……周洋好巧不巧,正挡在子弹的弹道上。
领班不得不再次出言威胁:“周洋,不想死就一边去!”
——来不及了。
小队长凶神恶煞地走过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做什么?”
领班用兵漆语急急地回了一段,但小队长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转问其他人:“谁来说?”
纪明纱想,恐怕这人和领班的关系并不好,想方设法想找些领班的错漏出来。
即便旁边的领班阴沉着脸,余凛像是感受不到人的面部表情似的,飞快地举起手:“我!”
“好。”小队长道,“你说。但你要是说谎……”
“砰”的一枪,打在了余凛脚边的砂石上。
他恶狠狠道:“别怪我、没提醒!”
余凛倒也淡定。
他甚至有闲心整理一下有些歪的鸦羽,又看了眼纪明纱。
就在纪明纱以为他要添油加醋一通说的时候,余凛却道:“刚刚那女的,不知道踩到了个什么东西——说完了。”
“这么、简单?”
“对啊。”
“踩了……什么、东西?”
“天太黑,谁看得清楚?反正我没看清楚。”余凛居然还吹了声口哨,这轻浮的举动,换来了小队长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直接把人踹得埋进了沙子里。
“会破相的啊。”余凛咳咳着吐出嘴里的沙子,嘟囔道,“本来就‘假性轻度弱智’了,脸要是还挂相了,那我在这群伟大高贵的正常人中,不就没有一丁点竞争优势了吗?”
虞灼从砂砾中捡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表现得很毕恭毕敬:“是这个。”
小队长的头一偏,对阿斌说了什么。
阿斌遂一边拿枪口对着纪明纱,一边缓慢地靠近虞灼,呵斥道:“举高点。”
他凑近了,去仔细地看。
*
片刻后,瞪出了斗鸡眼的阿斌认出来了:“这是个手机支架。”
“手机支架?”小队长奇怪道。
确实是个手机支架,金属色泽,形状方正,只要顺着卡扣轻轻一推,就能把金属片还原成支架。
领班道:“一直在采购的,手机太多了,竖起来方便看屏幕……谁带出来的?”
没人知道。
小队长走开了。
领班恨恨道:“这里可不比你们老家,走路的时候长点眼睛,别随地乱踩!”
这话说得就有些没道理了,但现场没人反驳她。
事实上,那金属响动确实吓人,大家都下意识以为,那是某种枪械撞击或是炸弹爆破的机械音。
之后,一直到安检,都无事发生。
*
那牵着狗的两个士兵觉得很是奇怪,自家的狗一向听话,但不知道怎么的,等查看情况的队长回来,狗突然像是吸食了兴奋剂一样,争先恐后地往队长身上一通乱扑。
他们只得把狗拽住,省得冲撞了上司。
随后,有个长腿高挑的金发美女顺利地通过了安检,但她似乎对他们的工作很感兴趣,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聊了几句后,队长也兴致盎然地加入了谈话。
没办法,这日子实在是过得太枯燥了,他们检查了半天,神经早就疲惫了,还不如跟人聊天提提神。
不久后,随着“她”的离去,狗莫名又安静了下来。
刚刚,难道是狗的心情不好吗?
他们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
纪明纱面无表情地站在宿舍门口,迟迟不愿意进去。
宿舍是不上锁的,领班美其名曰“方便火灾逃生”,但恐怕只是为了方便半夜查房,看有没有人逃跑。
虞灼恐怕已经把折叠刀拿回来了,这个房间还能呆得下去?
其他人对狗的异样感觉困惑,她却是心知肚明。
饶是她也没想到,烂人居然敢把折叠刀塞到小队长身上——但是,在连阿斌、阿华都要缴械过安检的前提下,这似乎成为了唯一的正解。
但是……但是……!
无法理解。
就像她无法理解,掉在地上的折叠刀为什么会一瞬间变成手机支架。
她很确信,那时候砸在自己脚面上的,是刀具——手机支架的重量不对。
也就是说,虞灼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偷天换日。
魔术?
还是……
出千技术?
她搞不懂。
背后突然被猛拍了一记,紧随而来的,是毛绒绒的鸦羽扎进耳中的刺痒感。
“喂,干嘛呢在?”
纪明纱霍然往前迈了一步,随即转过身。
少年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做出了足以让人来一记背摔的自来熟动作,甚至,在看到纪明纱防备性地拉开距离后,他还凑了过去,压低声音:“你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
纪明纱反问:“什么秘密?我男扮女装的秘密吗?”
这下换他大惊失色了:“你是男的?”
不过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哦也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