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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铁定会选择龟缩不出,利用在暗处的优势,一个一个地进行绞杀。

但是, 接下来的事,让纪明纱看不明白了。

第六人, 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了。

虽然她的衣着好像有些变化,但纪明纱确信, 那就是她。

……啊?

第六人的头“咔”地掉了下来,提示音响起——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内鬼!”成就达成(条件:杀死或策反敌对阵营的内测员一名)}

她条件反射地去看另外两人,想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好, 起码能确定, 叶俱合应该也听到了。

见没有其他提示了, 她忍不住问叶俱合:“你拿了技能吗?”

他条件反射道:“什么?你是说成就吗?”

“别的呢?”

“还有别的?”高中生大惊失色。

好,起码可以排除“击杀获得”和“距离获得”的可能性了——叶俱合是离第六人最近的。

青年闷笑起来。

……那所谓“以形补形”, 大概真的是他拿出来忽悠人的。

不知是为了转移话题, 还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青年主动解释道:“因为她觉得,优势在她。”

纪明纱愣了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是在回答“怎么知道她会露面的”。

“有些人,不让她炫耀出来,是会生不如死的。”

青年耸耸肩,“她表演欲望太旺盛了,很多事其实没必要‘演’,但她倾向于使用戏剧化的表达方式,反而白白增加工作量——可能跟她的工作有关,我猜是演员。有基本的发声技巧,丹田有训练的痕迹,但不算精通,倒是调整呼吸和身形控制很拿手……大概是在舞团表演?这样的人,自以为演了一出好戏但不参与谢幕、不看到观众的反馈,这比死还难受。

“一旦她觉得场面在她的控制之下,就会得意忘形,变得相当毛躁——跟犯罪分子会重回犯罪现场,沉浸、陶醉自己的伟大杰作是同一种‘可以理解的愚蠢’……”

叶俱合:“这是巫术吗?”

纪明纱:“是的吧。”

青年:“也不用这么说吧,我也不可能操纵一个人去按我的设想走,只是在赌概率……”

叶俱合:“他会傀儡术吧?”

纪明纱:“很有可能。”

青年:……

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挫败感,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竟显得有几分可怜和委屈。

对此,纪明纱只想说:装得很好,但还是别装了。

结果,一转头,她看到,叶俱合显出了几分不知所措,脸上还露出了歉疚的神色。

纪明纱:……

高中生还是被毒打得少了。

不过,她也懒得去提醒他,而是抽出了另一把杀猪刀,往刘岗花的方向“突刺”——

当啷!

抱着“妹妹”尸体的刘岗花并未回头,然而,它的周身突然涌出了海蓝色的气旋。

随即,那蓝色的气体一拉一拽,将其脚边的盆栽卷到了身前。

随即,盆栽爆炸了开来。

等它栽落在地上时,盆栽的外形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纪明纱:……

*

那具尸体的打扮,好眼熟。

托这个副本循环次数不多的福,她的记忆还没完全混乱。

因此,她轻易想了起来,那是“回档”还没被封的时候,她曾试着绕着宾馆走,结果被一大群类似打扮的人围起来,给强行溺毙了,最后死在了石子路上。

那时候她就奇怪,整个宾馆空空荡荡的,那么,那群人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现在,她似乎懂了,但她宁可自己没懂。

——这个宾馆里的陈列和摆件,不会都是“人”拟态出来的吧?

这样一来,“道具”就根本对刘岗花无可奈何了。

只要对方想,随时都可以抓出一堆人挡刀。

但杀猪刀却是有限的。

更令人觉得不妙的是,刘岗花周围的气流还在不断地扭曲、膨胀,像是在酝酿着风暴的海洋。

如果说先前的刘岗花,怒气值在30-40,那么,在“第六人”死的那一刹那,这数值在不断地攀升,现在已经达到了70-80的水平。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她突然意识到,青年将杀猪刀给她的时候,态度很是反常。

——他居然什么话也没说。

是了,如果他直接说,“等会儿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把第六人杀了”,她一定会揣测他的想法、他的思路,想着第六人死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后果,那么顺理成章就能得出答案——

刘岗花,会暴走。

第六人会光明正大地出现,不单单是因着青年说的那些因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只要她摘了面具、露出那张脸,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刘岗花的关系,从而投鼠忌器。

少女很清楚,如果刚刚她能想到这一层,恐怕会立刻产生游移不定的情绪——甚至,为了跟青年对抗,她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也说不定。

但他没有。

他只是给了她道具,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提。

因此,当鸭子面具出现的同时,在应激状态下,她果真下意识地使出了“杀猪刀”。

而他的目的,当然是——

*

“……你是故意的吗?”

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领。

少女的嗓子还带着点嘶哑,尽管说话逐渐流畅了,但这一下还是显出了些尖锐。

叶俱合的话立刻卡住了——他正在转述从曹宝山那里得来的线索——他闭了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二人。

青年意外干脆地承认了:“是。”

“你是不是……”

——诚心想要激怒刘岗花?

没等她问出口,青年先一步道:“我是。”

叶俱合:……

高中生看看她,又看看他——最后把“你们在说什么”给咽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眼下的气氛并不适合提问。

纪明纱:“……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到底是在问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青年回答了。

“她已经给不出更多有效的线索了。她能拿来跟我交换的底牌,包括所谓的‘真相’,我也都知道了——继续和她周旋,意义不大。”

她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唔……这个答案的主导权不在我,而是在于你,女士。它的真与假,只取决于你更想相信哪一种。”

青年道:“或者,你也可以接受另一个答案——”

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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