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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刘秃子做事,偷偷抬价,是我不好……但你们不也没掏钱吗?这不相当于没损失吗?”
说来好笑,虽然被捆的是濮月,但其余的人显得更加害怕,一个个避之不及,恨不得能缩到最远的地方。
彭子隆听懵了:“她在说什么?”
叶俱合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她不是‘内测员’,她是安插进来的土著NPC。”
“哈——?”彭子隆呛住了。
“副本最开始那句话,是误导我们的。”
叶俱合记性不错,原样复述道:“‘需要人数:6,目前人数:6,已达到开启要求’——但它没说,内测员会在同一地点出现。”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内测员,不知道给送去哪里了。”
彭子隆喷了:“那我刚才问在这里的是不是都是内测员,她点个毛的头啊?”
“她可能根本没听懂,觉得是什么黑话。”叶俱合分析道,“加上她本来就是刘秃子的内应,心里一虚,就随大流地应下来了。”
濮月的话,也证实了叶俱合的猜测:“是刘秃子跟我说,他有点后悔了,觉得价格低了。而且,他晚年还想回乡里养老,也怕把乡亲们都得罪了,就想做个局,把事情搅黄了,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他准备到时候就说,闺女谁也没看中,把你们打发了,他好再拉去首都附近的地方卖……”
“曹哥不是说能出20万吗?”彭子隆惊讶道,“这还不够啊?”
濮月露出了看土包子的鄙夷眼神:“20万?你知不知道,刘秃子找人算过,刘岗花的八字,那是能让夫家光宗耀祖、逆天改命的——首都那边说了,最少100万!而且还可以再谈!”
青年用闲聊的口吻道:“你和刘秃子是怎么装神弄鬼的?”
濮月恨恨道:“你看树上咯。”
曹宝山听闻,将树枝上的垃圾袋取下来,里头赫然是一个廉价手机。
他高抬着手,按了下“播放”,里头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丢手绢~丢手绢……”
他啪一下给关上了。
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蜡烛呢?”
“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整蛊玩具。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批发价6毛一根。”
“那一圈血脚印呢?”
“荧光剂,会跟空气发生什么……什么……”
叶俱合帮忙接下去:“氧化反应。”
“大概是这么个东西吧,脚底板沾着走一圈,时间到了,自然就从透明的变成红色了。”
彭子隆大叫:“感情这是《走近科学》栏目啊?”
作为小老板,曹宝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一刻还是被这操作给惊呆了:“有必要用这么损阴德的手段吗?”
“主要是……急啊。”濮月道,“刘秃子找人算过了,近十年内最好的日子,就是后天,天时能把刘岗花八字的效力催到最大。这么点时间,送去坡绥镇都得紧赶慢赶,更别说首都了——死人哪里坐得了高铁?
“再加上刘岗花的气运冲天,结阴亲只能在阴时赶路,不然压不住她的邪气。对了,不快点送去结婚,一直让她的骨灰露在外头,恐怕要……”
“阴时?”
濮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当即闭了嘴。
青年顿了顿,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刘秃子人呢?”
濮月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呆呆地重复道:“对啊,刘秃子呢……?”
按当时说好的,刘秃子应该留在现场,跟她一唱一和地做局啊?
话音刚落,突然,“丢手绢~丢手绢~~”的轻快歌声响了起来。
“曹哥,你别吓人啊!”彭子隆的胆子似乎很小,当即埋怨了一句,“这时候乱动手机干嘛?”
曹宝山一脸不可思议:“我没动啊。”
众人:……
他们缓缓抬起头。
那只老旧的手机,吊在半空,无风自转起来。
“轻轻地丢在,我的夫婿后面~”
低音质的欢乐童谣,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一顶红盖头,不知从哪里出现,轻飘飘地遮在濮月的脸上。
嘎——嘣——
濮月的头,像是那些被刘秃子拧断的鸭子,旋转了整整一圈。
一连串的骨裂声后,那段纤细的脖子软软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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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幽怨的女音,从红盖头底下传出:“老公,该送我回家了。”
那两只泡得发白的手,像讨要抱抱似的,撒娇地举了起来。
纪明纱离得最近。
她看得很清楚。
“濮月”,没有张嘴。
第10章
◎死亡预告影像◎
绳子是什么时候掉的?
没人答得出来。
就像没人知道,那青年宣称自己给濮月打的是“越挣扎越紧的水手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彭子隆的声音在打飘:“别、别跟我说,这也是‘魔术’啊……”
咯、咯咯。
骨头摩擦的动静从细微转为响亮,众人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老公,带我回去啊……
“老公,我们一起回坡绥镇吧,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
“她”的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快,那声音逐渐从幽怨变为诅咒一般的咬牙切齿——
“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这样下去,会不会当场尸变啊?
正当大家的心中涌出这样不妙的猜测时,纪明纱突然伸出了手。
她面无表情地揪住了那张鬼气森森的红盖头,然后——
扯!
*
——没扯成功。
那块红布像是跟头皮缝在一起了似的,愣是一动不动。
纪明纱又连扯了数下,面无表情,气势汹汹。
红盖头蒙着的那颗头被扒拉来、扒拉去,最后跟大风车似的,呼呼地转起来。
“濮月”不叫魂了。
“老公。”
她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纪明纱适时道:“对不起。”
在那只泡得发皱的手探到她脖子上以前,纪明纱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只是,她的指尖刚离开,“濮月”又陷入了先前的癫狂状态。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纪明纱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濮月”的衣角。
对方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顺势依偎到纪明纱的肩头。
……臭!
纪明纱瘫着脸,紧紧地抿着唇,把头转向另一侧。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海腥气,往鼻腔里直冲而来。
躯体上传来的触感不像是活物,而是一条被灌进人形躯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