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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我们有相同的理想,傅云禾根本就?不懂我!”
盛父眼底含着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摇了摇头,扭身而去。
他也?没说让盛子昂起来,盛子昂就?这样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对此,沈听肆自然是?毫不知情。
第二天?,天?色还尚未大亮,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浅浅的雾气?,沈听肆就?已然出了门。
毕竟,他今日可要去东瀛人的监牢里面?认个人。
在沈听肆到达任务位面?的第二天?,他就?见到了这片殖民地里,东瀛的最高统领平川大佐。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人,身材矮小,面?容也?不甚坚毅,完全不似其他军团的大佐那?般有威严。
可那?一双眼眸却格外的睿智,当他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好似所有隐藏起来的东西都将会无?处遁形。
沈听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完全一比一复刻原主的表现,“平川大佐。”
平川大佐浅浅看了沈听肆一眼,壮士不经意间的提到,“听说傅君最近赢了不少钱?”
“确实有一点?,”沈听肆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这平川大佐对他的关?注还真是?格外的高啊,他昨天?晚上赢了大洋,今天?平川大佐就?知道了,“不过……这应当不妨事吧?”
平川大佐笑了笑,走过来抬手拍上沈听肆肩膀,“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我今日找你是?让你认个人。”
沈听肆点?头,“我明白的。”
平川大佐稍微退开了一步,眼眸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着沈听肆的表情,然后才缓缓开口?,“你的学生温承松,是?这次反抗行动的组织者,不知你对于这个学生还有什么印象?”
沈听肆诚惶诚恐,“大佐说笑了,我已经不在北平大学教书,又哪里来的学生??”
平川大佐对于沈听肆的这番表现颇为?满意,那?种扫视的目光收回?了去,乐呵呵地开口?道,“就?去瞧上一眼就?行,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那?些学生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沈听肆很?快的来到了监牢,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甚至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痛苦的哀嚎,好似是?正在用刑。
沈听肆全然当做没有听到,面?无?表情的跟在一个东瀛人的身后往前走。
很?快,他们的脚步停下了。
这间牢房里面?关?着二十多个年轻人,且全部都是?原主傅青隐曾经的学生。
他们的四肢被镣铐紧紧的锁住,无?法动弹半分?,身上还有许多被鞭打的痕迹,原本灰白色的长衫校服变得血迹斑斑,已然是?全部都被用了刑了。
平川大佐站在沈听肆的身边,“虽然已经不在北平大学教书了,但想必傅君对于你曾经的学生的样貌,应当还是?有印象的吧?”
沈听肆点?点?头,“自然。”
平川大佐示意自己身边的手下,将牢房的门给打开,然后抬手指了指里面?,对沈听肆开口?道,“那?就?请傅君将人给找出来了。”
沈听肆一步一步的踏进了牢房,勾着唇瓣,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同学们,许久不见了。”
温承松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了头来,在看到沈听肆的一瞬间,连瞳孔都放大了些。
他拼命的挣扎着,摇晃着四肢,铁链在他的晃动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如同他的内心一般,躁动不平静。
可如此虚弱的他,又怎能挣得开那?钢铁打造的镣铐呢?
只不过是?在做着无?用功罢了。
温承松一番动作,非但没有挣脱,反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他大睁着眸子,狠狠地瞪着沈听肆,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面?喊出了几个字来,“叛徒!走狗!!”
其他同学们也?是?气?愤不已,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开始咒骂,“你就?是?个汉奸,你不得好死!!!”
第26章
温承松至今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傅青隐的那一日。
阳光灿烂, 春光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桃花的香气,好似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且富有生?机。
他作为刚进入北平大学的新生?, 和一群怀揣着梦想的同伴们坐在操场上, 看着?那个年轻的先生在上面侃侃而谈。
说人生, 说理想, 说家国,说未来。
一群十几岁的少年人,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怀揣着?一腔热血, 带着?崇高的理想,踏上了一条注定渺茫的路。
温承松至今还记得对方在自?己耳边曾说过的话。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他们的故土,他们的亲人, 被欺辱,被霸凌,被剥夺,被毁坏。
只有年轻一代站起来, 肩负着?时代的使命, 能够在这无数的侵略者中争取一个未来。
他那样信了,便也?那样做了。
他的老师,傅青隐, 带着?他们这些年轻人,从?发表在青年报纸上的文章开始, 到后面收留反抗军的同胞, 有失败,也?有成功。
但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 他们付出了努力了,竭尽全力了,便从?不后悔。
两年时间,他们看着?他们的同胞们从?被侵略者肆无忌惮的欺凌,一步一步的成长?到不再?被其他国家的人压着?打的地步,他们的反抗终于有了效果,整个世界中也?终于出现?了他们的声?音。
可结果就在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他们终于有了反抗的资本的时候,只不过是一次全校师生?被捕,他的老师,他们人生?中的至高信仰,那个带领他们前进的灯塔,叛变了。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领头人的叛变,让他们此前所有人的努力都好似变成了一场笑话,让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民心又?在一瞬间垮掉了。
温承松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细碎的短发自?然的垂落在鬓边,露出一张线条利落,十分干净的脸,他的眉眼间一片疏淡,剔透的瞳孔当中沉淀着?墨色,却又?透露着?隐隐的关怀。
“呵!”
温承松是笑了一声?,他一定是因为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动弹不得,所以魔怔了。
否则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关心他呢?
温承松鄙弃了一下自?己,将那种?不应该有的情绪甩出脑子,随后怒骂道,“你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怎么,当东瀛人的走狗给你当初优越感来了,看到我们落的这样的下场,你很高兴是不是?”
温承松的话就仿佛是一滴冷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面,让原本还算安静的牢房瞬间沸腾了起来。
“走狗!”
“内奸!”
“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