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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哪里?!”
解汿手下的力气极大,董深这班的一个铁血汉子都感觉到了疼痛之意,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解汿捏疼了,只?能咬着牙试图安慰对方,“将军你先别急,人应该还没走。”
忽的一下松开?董深,解汿抬脚大踏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催促董深,“快一点啊!”
他又没见过那个信使长什么模样?,万一认错了人可怎么办?
两人急赶慢赶终究还是拦下了那名信使,只?可惜,解汿并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线索。
信使头一次见到这般大人物,再加上解汿的眼神实?在?是太有?攻击性,吓得他两股战战都几乎快要晕倒过去。
“小……小人也不知写信的是何人,是一个小乞丐将信送到小人的手中的,小人只?是将他带过来而?已。”
解汿失望的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抱歉,吓到你了。”
信使连滚带爬的逃离,唯恐下一秒解汿就要提刀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
这些上过战场,浑身?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将军什么的,实?在?是太吓人了,呜呜呜呜……
“许是沈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董深一个头两个大,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要让他来安慰解汿,“他如此小心谨慎,也是为了保护将军。”
毕竟名义上的“解汿”已经死了,活着的,不过是正北军当?中一个普通的士卒“仇复”罢了。
“是。”解汿也不蠢,只?是因为他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已经死伤殆尽,面对这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友人,他难免激动了些。
回到住所,解汿一点一点的撕开?了信笺。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让他拍手叫绝的字。
之前他所见到的沈先生的字不是写在?细小的娟布上,就是刻在?运粮的车队里,如今算是正式的见到了对方的墨宝。
如此飘逸洒脱的字迹,定是一个性情温和?,不慕名利之人。
和?陆漻,完全不一样?。
解汿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浅笑,随后开?始逐字阅读起?来。
沈听肆在?信中先是分析了一下京都的形势,告诉解汿自己已经是尽最大的努力凑到了粮饷,若是再不尽快攻下匈奴,或者是将匈奴彻底的打服,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继续南下的话,恐怕镇北军就要依然饿着肚子上战场了。
甚至为了能够坚解汿造反的决心,沈听肆还将老镇北侯和?大儿子死在?战场上的真相告诉了解汿。
当?看?见“皇上与匈奴联系,以边关?五座城池换取老侯爷性命”几个字的时候,解汿目眦尽裂。
那一瞬间,滔天的怨恨遍布全身?,解汿喉咙一阵气血翻涌,手背上青筋凸起?,那封信笺顷刻间被他捏成了粉碎。
一股极致的痛苦让解汿嘶吼出声,“原来竟是这样?!!!”
解汿眼眸中染着嗜血的红光,被恨意操控,已然濒临崩溃。
董深被他吓得呼吸一窒,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将……将军……你还好?吗?”
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让解汿如此怨恨?
他们解家世代忠心耿耿,为了大雍立下犬马功劳,多?少血性男儿马革裹尸。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他的父兄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刀剑中。
反而?……
死在?了自己人的猜忌里!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解汿死死的攥着那张几乎已经完全认不清楚字迹的纸,从喉咙中发出一阵痛苦的悲鸣。
他们解家世世代代的忠心,到头来全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他等不及了,他没有?办法再慢慢的和?匈奴耗下去。
否则,这埋葬在?茫茫黄沙冰雪中的忠骨,注定难安!
解汿缓缓睁开?眸子,眼底含着沁人心骨的凛冽,“董副将,却将所有?人都喊过来,本将军要重新制定计划。”
董深知道自己已然无法劝阻解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末将领命!”
——
“这镇北军是疯了不成?!”
匈奴三?王子的大帐里,呼延赞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倒了火炉,像个蛮牛一般,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他是匈奴王最疼爱的儿子,最有?能力争夺下一任王位的候选人,没有?之一。
为了能够让他名正言顺的继位,匈奴王特意派了他来率领匈奴大军进?攻居庸关?。
毕竟他们之前替大雍的皇帝杀掉了老镇北侯,合作还算是愉快。
这一次他们又拿到了居庸关?的城防图,按理来说攻下几座城池,抢夺足够他们用来过冬的粮食,应当?是轻而?易举。
如此,他便可以带着满身?的荣耀和?功勋回去继承王位了。
可万万没想到,皇帝派来的傅铣那个老匹夫,明明都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身?子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有?能耐。
前几次的小打小闹镇北军胜了也就罢了,可除夕夜,他们安排的一次全力的进?攻,竟然也失败了!
明明镇北军缺衣少食,而?且除夕夜应当?是他们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可不知为何,那些将士们却仿佛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比他们匈奴的勇士还要强悍的多?。
而?且自此几乎是开?启了以命换命的打法,那般的凶悍不畏生死,让匈奴的勇士都瞬间胆寒。
之前因着拿到了城防图而?夺过来的五座城池,已然被解汿拿回去了两座。
而?他们匈奴的勇士们,也死了三?成左右。
这让呼延赞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若是就这样?狼狈的回去,指不定要被其他的兄弟们怎么嘲笑,甚至是王位都要不保。
左贤王提鲁慢慢悠悠的饮了一杯烧酒,“这么着急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这是镇北军的殊死一搏吗?”
呼延赞没好?气的瞪了这个叔叔一眼,“他们这般的勇猛,怎么会……”
“本王问你,镇北军如今的将军是谁?”提鲁心中很是无语,“傅铣那般大的年纪,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脑子也不甚灵光,你指望他会有?如今这般激进?的打法?”
呼延赞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左贤王的意思是……”
提鲁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带着几分不屑的开?口,“傅铣恐怕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他一死,镇北军群龙无首,一旦乱起?来,就是我们大肆进?攻的最好?时机。”
“镇北军如今不过是做着最后的挣扎,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住他们的这一轮反扑,胜利便必将属于我们的勇士!”
呼延赞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大雍的皇帝是一个怎么样?的货色,他们心里非常明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