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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采访结束,他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这中间他偶尔也会给她?发消息,不过看上?去都是些群发的。
什么降温了?注意保暖,以及节日的一些祝福。姜邈对于群发消息一律都是视而不见?,所以没回?。
贺政南看见?她?了?,冲她?笑笑。她?有几分尴尬,也回?了?他一个还算礼貌的笑容。
见?她?脸色有些憔悴,哪怕化了?妆也难掩倦色,贺政南问她?:“最近工作很忙吧。”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还好。”
他们这个圈子和媒体圈密不可分,到处都有联系。所以姜邈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那?些工作人员甚至剧组的艺人,闲暇时都会讨论,听说正逸新来的那?位,是从国外挖回?来的。年纪轻轻,履历极为漂亮。
这次竞选,他选上?总主编的几率最大。
而且外形优越,比圈内那?些男艺人还要出色。
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出道拍戏肯定能火。
“只可惜人家志不在此。”姜邈的经?纪人不止一次用惋惜的口吻说出这番话来。
很显然?,她?已?经?明里暗里和他投过橄榄枝。
以姜邈对贺政南的了?解,他必定是言辞婉转地扯开话题。
虽然?多年没见?,但曾经?也算是关系要好过一阵子。后来两人分开,一人去了?意大利,一人去了?美国。
看出了?她?的避嫌,不想?与自己多说。贺政南笑了?笑,也没继续往下说。
那?顿饭吃的很缓慢,中途各种人的敬酒,以及部分人一喝多就开始怀念从前。
周屹川的消息分别在七点和八点各发了?一条。
——快结束了?吗?
——我去接你?
七点那?条姜邈没看到,当?时新娘新郎过来敬酒,手?机放在包里。
八点就是现在,她?看了?眼仍旧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回?了?一条:不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散。
到底是人家的婚礼,她?提前走太过扫兴。姜邈想?,忍忍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手?机收到回?复。
——嗯。
要不怎么说她?讨厌发消息,隔着毫无温度的文字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语气和表情。
——嗯。
他不高?兴了??
姜邈想?着要不给他回?个电话过去问清楚,免得自己多想?。
当?下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才刚拿着手?机从宴厅离开,屏幕都来不及解锁,贺政南也一并出来了?。
“刚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递给她?一瓶类似口服液的瓶子,“这个是补气血的,应该还算有效。”
姜邈想?拒绝,他笑了?笑,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手?中。
“难道你结婚了?,连朋友都不能有吗。”
姜邈一愣:“什么?”
他总是一副很温和的神情,读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低下头,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姜邈,我知道你怪我当?年不辞而别。”
姜邈不想?再提这个:“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他看着她?,目光沉沉,脸上?的笑也停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可那?些不甘也仅限于此了?。
明明还想?在说些什么,还有很多很多话要和她?说。却知道说再多也无用。
落寞地叹了?口气,又淡淡地笑开。
“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姜邈不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宴厅。
刚进去,她?后知后觉想?起来。
不对啊,她?出去是为了?给周屹川打电话,被贺政南这一打岔她?都给忘了?。
恰好新娘子朝她?招手?,说大家一起拍张合影留念。她?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走了?过去。
有人看还缺一个,就问:“贺政南呢?”
姜邈说:“在外面抽烟。”
一群人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她?。姜邈觉得莫名其妙:“刚好在外面碰上?。”
又是一副“别解释,我们都懂的”神情。
姜邈懒得多解释。
这种时候说再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欲盖弥彰。索性?直接不说。
有人去外面将贺政南喊了?进来,他身上?的烟味还没消。
结束完那?天的婚宴,新娘子说姜邈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另外找个人送她?。
姜邈说没事,她?带了?司机。
从这里回?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加上?这个点堵车,快两个小?时才到家。
屋子里灯还是亮的。
姜邈看时间,按理说这个点家里的阿姨早睡了?。
忘关灯了??她?心存疑虑。
怕吵醒他们,姜邈放轻动作,开门开的小?心翼翼。输完密码将门推开,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屹川。
这个点连晚间新闻都结束了?,只有午夜剧场,放着不知所云的电影。
姜邈有些意外,这人没工作时一向?作息稳定。更别提熬夜看电视这种幼稚举动。
她?换鞋的同时问他:“你不会特地在这儿等我吧?”
周屹川没回?答她?的问题,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反问她?:“喝酒了??”
姜邈点点头:“喝了?一点,没事。我心里有数。”
这个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那?些同学清楚她?的酒量,没有勉强她?。
姜邈换好鞋子进来。今天累了?一整天,五点起床去酒店化妆,拍摄了?一上?午,下午又参加婚宴。
时间线安排的严丝合缝,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给她?。
姜邈上?楼回?房,随手?将包包一扔,又脱了?外套和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
她?先把妆卸了?,洗了?脸出来。看到周屹川在给她?收拾房间里她?换衣服留下的狼藉。
她?敷着面膜坐下:“苏悦今天问我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周屹川的动作停了?停,垂眸看她?。
姜邈自问自答:“我说你不会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但她?就是突然?,很想?和他说点什么。
哪怕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也无所谓。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去,他声音低沉,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两人此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虽然?留了?些距离,但隔的不远。姜邈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不算太淡的酒气,也能闻到周屹川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檀木香。
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仿佛形成了?某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比酒更容易让人溺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