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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他真是苦恼于自己在楚知钰身上的运气程度。

楚知钰坐在方才陈枞所坐椅子内侧的座位上,此刻正静静地抬眸看他。这个角度很刁钻,只露出了对方的小上半张脸,剩余的半张都被监视器所遮挡隐没。

浑身僵硬一刹,程倾转瞬将表情调整至自然,浅笑着上前同他打招呼,说:“我记得你今天的戏在外场。”

楚知钰今天格外的冷淡,只是轻点了下头。

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程倾也依旧是笑着的,语气带着近日渐长的熟稔:“而且上午就该结束了,怎么,是过来看其他演员拍摄的吗?”

但他的有意逗弄玩笑,这回没能令对方的眉头蹙起分毫。或者说,楚知钰对此甚至就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倾的心跳先一步地漏了一拍。

楚知钰将腿上的剧本推放在桌上站起身,明明是冲他颔首,视线却冷漠地没有看他,口吻礼貌也疏离:“抱歉,失陪。”

程倾站在原地停顿了下,接着好脾气地跟了上去,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

楚知钰没有刻意加快步伐,但他个子比程倾高,腿也比程倾长,程倾还是要小跑着才能踩住他的影子。这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先前能够同排而行都有着对方的刻意等待在其中。

程倾的眼神沉了沉,还是没有放弃跟随。在工作人员里穿插而过,已经有不少人将视线在他们身上聚集。直到周围人群稍散,他才再次开口解释:“是因为我因为私人原因影响剧组拍摄吗?”

他直觉不是,可除了这些,他也找寻不到其他能够惹得对方不快,也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些其他什么解释。

总之陈枞也绝不可能把他告假的真正原因告知旁人就是了,哪怕他和楚知钰的关系再亲近,岑远的参与也打消了那点可能。

“当时我胃疼晕了一阵。”程倾像敷衍许晟那样,给出了同一个解释,只是并没有当时装怜,快速地解释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助理已经替我告了假,其实没那么严重,后面我和陈导说明完情况就过来了。”

盯着面前无动于衷的背影,他将方向果断一转,避重就轻地引导着说:“还是因为刚刚我逗许晟你觉得不好,那我以后不......”

他的声音因身前之人的突然停下脚步而戛然而止。

楚知钰不疾不徐地转过身,介于英气凌厉的五官,他的面态本身就是冷的,在没有表情时。而人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本就显得遥远,此刻在他身上两相叠加。

“和我无关。”他说。

程倾没太反应过来,问:“什么?”

楚知钰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甚至将这句话更为补全:“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无关。”

“可......”接二连三的变故,令程倾是真有些摸不着头脑。犹豫了下,他只好先试探起对方生气的程度,接上了这句话,“可我们是朋友啊,你说的。而且你现在很明显在生我的气,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是我说的。”

楚知钰没有否认这一点,也仅仅没有否认这一点:“但以后不是了,我也没在生你的气,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他把话说的非常直白,简短的几个字便为程倾整个月的努力判了死刑:“我们不是一路人。”

作者有话说:

介么勇 老婆不想要啦

第二十八章 28 “求你,帮帮我”

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令程倾一头雾水,不论是岑远,还是楚知钰。

当天的拍摄结束,他收到了岑远的一句抱歉。虽然没有为昨晚的失控行径作出解释,但也难得。毕竟作为一名花了钱的资本家,岑远就算再怎么如昨晚一般粗暴,也既没有恶劣折磨他,还率先为此低了头。

而相比岑远行为与口径的冷热不一,楚知钰的一夜之间判若两人便更有些莫名其妙。程倾能够感受得到,楚知钰对他的态度甚至还不如初见的时候,对待一个陌生人。

这种冷淡,并非对他一句不理,恰恰相反,楚知钰从不会在公众场合令他难堪。只要程倾同他搭话,他每次都会给予答复。可这种交流就像中间有堵摸不出厚度的墙,有着无法消磨的隔阂横挡。

就连在人际关系上极其单细胞生物的许晟,都对这种不对劲的氛围有所察觉。在一场三人均有参与的戏份拍摄结束后,没忍住问道:“你们闹矛盾了?”

程倾愣了下,说:“没有。”

实话实说,许晟却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程倾只好又无奈地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

“那你们那么奇怪。”

“可能是他还因为......心有芥蒂吧。”

程倾说着,便看见许晟的表情从一本正经,变化到窃喜收敛不住。他皱了下眉,问:“你干嘛那么高兴?”

“既然他不理你,你也别再往上贴了。”对于他的提问,许晟全当没有听见,努力板起脸指教他,还顺带拉踩了楚知钰一脚,“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大度。”

程倾很给面子地作出一副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戏谑地点头,说:“这样啊。”

“先去吃饭。”这会许晟的脸皮倒是很薄,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今天你起码得把一半米饭吃完,听见没有。”

自从程倾在他面前说自己有胃病以后,只要他没行程,就算没有他的戏份也会留下盯着程倾吃完午饭。

被拉走以前,程倾的目光漫不经意地落向正在反光板前补妆,准备下一场戏开拍的楚知钰身上。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碰撞,水过无痕。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又是两天后,一场空气预报中都没有通知的暴雨的来临。

这场雨刚落的时候,陈枞本想调整拍摄顺序借此先将几场雨中戏拍了,毕竟人造雨同天公作美还是有所区别。但棚才刚搭起来,颇有意境的渺渺细雨转瞬便变得磅礴,一盆水一样从天上倾盆泼下。

因着这场变故,横店的所有剧组都停了机,演员也自然收获了几天不知何时画上终止的假期。

岑远便是在这个时候派了人手来接他。

气压低沉天色昏黄幽暗的雨天格外催生困意,金华到上海,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程倾一路睡到了岑远下榻的酒店门口。

侍者撑伞为他打开车门时,他的眼睛还因没能完全脱离睡眠而半睁不开。是下车踏出的第一步冰冷的雨水飞溅,打在他精细的脚踝,才令神志清醒。

程倾的确不知道,岑远顶着浙沪一带的暴雨突然喊他过来是为了什么。在总统套房的超大沙发上思绪放飞了不知道多久,玄关才传来声响。

只是来人不是岑远,而是一排抱着带有透明膜的高档礼服的工作人员。他们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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