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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已有一本书了,此时刚好又抽出了一本,翻看了一下目录仔细浏览了几页,发现不合适就把书放回书架上,打算找下一本,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立在他身侧已有五六分钟的宋哲也。
也因此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苏意先压低声音,近乎是耳语。
“想找你,然后就来了。”宋哲也很自然地拿过了苏意先怀里的书,“我给你拿着,你想找什么慢慢找,不着急。”
苏意先抿了抿唇,轻轻道了声谢,转了个身,把目标锁定于新的书架上。
不同于外面放畅销书的书架那般宽敞而开阔,很偏僻,甚至书架之间的距离都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因为放着的都是极专业的书,每一部数量都很少,只有两三册甚至是孤本。
他看得很仔细,从书名到作家到出版社都考量过了,才拿出一本来,看了看发现要么是太浅显,要么于现在的他来说太深奥了,于是放回去,再次重复起刚才的工作。
这儿虽然偏,但是巧的是这一列书架是临墙的,墙上嵌了几扇窗,故而也不需要开灯,深秋的阳光打进来,很明亮,甚至仔细看看还能发现空气中飘动的浮尘。
宋哲也很自觉地和苏意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唯恐阻碍到苏意先。
他有点后悔起来,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怎么没多在图书馆看看书,说不定,他早能遇到一个后脑扎了低辫子的,嘴巴无意识抿起的,心思都放在书海里求知若渴的,但却比当下稚嫩青涩得多的苏意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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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25章左右就能完结了,这篇不长哈
第20章 20
苏意先好不容易亲自来一趟,又全心贯注在挑书这一样上,不知不觉日头就斜下来了,书店也要关门打烊了。
当他敲定最后一本时,宋哲也怀里已有四五本书了,都是大部头,每本都很重,不太好拿,也得亏是宋哲也这样当过兵训练过体能的,不然也够呛。
他这才后知后觉起来觉得不太好意思,略带歉意道,“辛苦你了,很重吧,你给我吧,我去结账。”他说着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做贼似的,“你要不还是先出去?”
宋哲也只顾着看苏意先了,哪里觉察得出来重不重,他笑笑,叫苏意先走近一点。
苏意先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走近了,宋哲也低头,趁苏意先不备在他脸颊上落了个吻。
苏意先又惊又怕,担心被人看见,毕竟外面人多眼杂的,保不齐谁看见了,就捕风捉影胡写乱编了。
“怕什么,你看着跟个学生似的,我俩一块出去,明日就见报了也是说我不检点都把主意打到学生身上了。”宋哲也见得逞了,笑得很得意。
“你不要胡说了,你把书给我,我要去结账了。”苏意先声音很小,下巴埋进围巾里,眼睛很亮,但十分飘忽,他害羞。
“不给,你把手里那本也给我,我去,你先出去,不闹你了。”宋哲也说着,已经腾了只手去拿了。“我给你带了那么多回,书店的都认识我了,凭脸给打折呢。”
“那好吧。”苏意先见宋哲也执意,也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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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苏意先在宋哲也的书房陪他忙下午加急送来的公务,不多时流丹端着一碗汤药敲门进来了。
“意先少爷,该喝药了。”
“我都大好了,这药满打满算也喝了一个月,该停了,怎么还要喝?”
苏意先皱眉,双手依旧捧着书也没有接过药,是明显拒绝的态度。
流丹答不上来,她知道苏意先近来精神不错,想来已经痊愈,可是厨房确实煮了要给苏意先喝。
宋哲也从流丹手里接过药碗,示意她可以先出去了,流丹自是点头离开。
“不是治感冒风寒的药。”宋哲也挨着苏意先坐下。
“我还有什么病症吗?”苏意先也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很是迷惑。
“你小时候被胡乱喂药吃伤了身体,我其实一早就想请大夫来给你调理了,但是怕你胡想。”
“我自个觉得是没什么的,你还惦记着呢……”苏意先鼻头有些酸,不敢看他,垂头看着瓷碗里黄褐色的汤药,还由自冒着热气的,“我说呢,感冒发烧么,本来也就是推两针抗生素的事情。”
“我请的大夫是位西医,但家中世代岐黄,也通得中医药理,我大致和他说了些,他替你检查把了脉,后来说还是喝中药慢慢调理恢复元气好些,过后又请了他父亲过来,给你开了副调理的药方,虽说不能彻底根治,但是对你身体是有好处的。”
宋哲也斟酌着字句,几乎是小心翼翼地。
“我真没想过要你给我生孩子,虽说如今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我觉得毕竟是伤了底子根本,能治好,健健康康的,总归是要好一些的。”
苏意先依旧低着头,听宋哲也一字一句说完。
“我前些日子病得厉害,都不知道还有大夫来过。”绞在一块的葱白手指终于松开了,苏意先捧住了药碗。“谢谢你,我现下知道了,会按时吃药的。”
苏意先对这些汤汁其实很厌恶,觉得在外国的时候注射药水吃药片省事多了,不过小时候也喝惯了,这阵子又喝了一个月,知道往后或许还得要再喝一阵,喝怕了也没法子,不如干脆些,于是他这会儿已经毫不犹豫地尽数喝光了。
宋哲也看得心疼又好笑,觉得他很乖,小孩跟家中长辈报备承诺似的。
苏意先甫一咽下,还没来得及松开紧皱的眉头,宋哲也就凑过来,含住裹着药汁的嘴唇,撬开了牙关,叼住了他苦得发麻的舌头。
两人接了一个冗长的,满是药材酸苦味道的吻。
不过再怎样苦涩,最后总是会被浓情蜜意的一对人消化成甜的,回甘的。
宋哲也的手都从苏意先的睡衣下摆钻了进去,预备更进一步完成下午未竟的事。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吻得火热的两人。
宋哲也不太高兴地轻啧一声,想置之不理,他就半天的假期,公务送到家了他不得不理会,刚刚才批完的,这会儿又来烦他。
苏意先推了推他的肩,叫他去把电话接了先。
“你去听电话,一会儿再说,我就在这呢。”
宋哲也又啄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大步走过去站着就拿起了听筒,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找他。
“喂,哪位?”他这会儿窝着火,语气算不得太好,不冲,但有些冷。
“咦,这么凶作什么嘛,是我啦,舅舅。”
电话那头的容沅撇了撇嘴,他舅舅脾气向来蛮好的,怎么这会儿接个电话这么凶。
“哦,有什么事吗?”被打断了好事的人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