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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能发迹其实也多亏了那几位叔伯，他们要借势，我们通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何况传到我那里的时候，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们再怎么样也是徒劳。本来什么所谓的‘冲喜’不就是要热闹，我承认我本已经不想管了，我不信这些，但若是真能让爹好转也无所谓了。但后来我知道是他，就还是想尽办法赶紧回来把这事压下去不让它再闹大。这天大的‘喜事’愣是一桌喜宴都没有摆，我也并非只是为了爹娘和宋家的名声，我是存了私心的。不管是八抬大轿还是旁的，他本只应该过我的门。”

宋卿芝一直沉默地听着，听到最后突然被酸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她已经知道宋哲也并非是一时起意，这会儿就彻底安心了。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说给他听去吧。”

宋哲也勾了勾唇，说是要说的，他甚至都能在脑海里描绘出来苏意先听后感动又惊讶的神情，只是时机还不到，也还是再等等吧。

“姐，快到点吃午饭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还留下来吃晚饭吗？”

“一会儿牧野过来接我，顺道吃了午饭我们再一起回去，晚饭留给你们享受吧。”

“得咧，姐夫来的话，我去叫厨房再多做几道川菜，多放点辣子，我去政府开会时吃过一回他们的食堂，寡淡，没劲。”

“他也成天回家了跟我念叨呢。”

“嘿嘿，我新近还得了两瓶好酒。”

“你们俩下午都还得接着上班，别又喝开了就成。”

“放心吧，小酌，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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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宋哲也上午跑回家的后果就是，晚上快九点了才到家，而且还把公务带回来处理了。

苏意先听说他回来了，但是人还在书房，不晓得晚饭吃没吃，但还是自己跑去厨房给他下了碗面，等面煮好了，他端到书房时，宋哲也也刚刚好把处理好的文件重新装进文件袋里。

宋哲也这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心思全放在坐在他旁边——边等他边看书的苏意先身上。

他今天说过，要苏意先好好“感谢”他，苏意先有用心想并且付之实际。

前些日子两人买的洋装早就改好送过来了，流丹过了水晒干熨好后，就一直被放在柜子里。这些衣服好看是好看，即使先前留过洋，但是苏意先从没穿过这样的衣裳，还是旗袍更合他意。也是今日宋哲也这么说了，他才想着要穿给宋哲也看。

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纱裙，纱料的质地，柔软而又蓬松，盖住半截小腿的裙摆微微撑起得恰到好处，坠了些蕾丝花边和珍珠，腰身处是加了个伪束腰的设计。胸口本来挖得有些低，苏意先觉得不太好，柳云笙加了一圈花边勉强遮住后，又缝了层纱料一直连到肩膀那多加了个高领，这倒比本来大胆展示身材袒露身体美感的西式风格多了层含蓄朦胧的性感。衣袖用的是和领子一样的薄纱，两截藕臂隐匿其中，若隐若现，从花苞一样的袖口伸出来一只细长柔软的手，指甲染了淡粉的蔻丹，此刻无骨似的搭在宋哲也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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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先真漂亮，像西方油画里的公主。”

“唔，哲也，舒服……再——啊！”

宋哲也依言又扇打了一下柔嫩娇弱的阴唇，软嘟嘟的蚌肉在看不见的地方被欺负得红肿，花穴里不时渗出粘腻的液体，也只不过是更方便宋哲也等会儿用手指操屄。

“要是我们早些认识就好了，我们一起出国留学，一起上课，我和学校申请，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要住在一间宿舍里。”

“唔……不要说了，你亲亲我，哲也。”

苏意先也不知道怎么着，他就被抱着坐到了宋哲也的大腿上，宋哲也的手又是怎么钻到他裙摆底下，揉弄起他的花蒂，而他只剩下枕在宋哲也的肩头喘息呻吟的力气。

宋哲也看不得苏意先这番软倒在他怀里任他揉捏的乖顺样子，当然是立马低头含住了美人主动送上来的软唇，又扇打狠捏了几下可怜兮兮的肉蒂，食指中指并拢插进狭窄的阴道，曲着指节找苏意先的敏感点，拇指则留在外按碾刺激阴蒂。

苏意先被亲得舒服，底下也被玩得舒服，夹着双腿扭着腰去迎合，里面痒，想要被进得更深，外面的肉蒂也痒，想被捏被磨，想要更舒服。他不由自主地发出缠绵的、媚意的哼吟，是带着渴求和讨好的，勾得宋哲也胯下又胀大了几分。

宋哲也松开了苏意先，舔了两口对方沾着涎水的下巴。

“不喜欢听我这么说？”

“嗯？”苏意先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没有。”是太喜欢了。

他们拥有的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宋哲也话里的“如果”太美好了，美好得他不敢细听不敢细想，好像这不是他不曾拥有的，而是他失去错过的，这更令人觉得难过，想落泪。

“我们周末就去约会，如果是阴天那就抱着彼此做爱。我们会在宿舍的每个角落做爱，那时候的意先应该更乖更容易害羞吧，本该是青涩的，但已经被我操熟了。”

苏意先还是无法控制地去想象宋哲也话里的情形，他们会在大洋彼岸的街头牵手漫步，又一起倒在床上亲吻拥抱。

宋哲也只能靠猜想，但他却十分清楚那时候的宋哲也是什么样子。

彼时青年眼里的光芒十分灼热，单单站在那就熠熠生辉，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拿来形容再适合不过，是自信而无畏的，也是专注而坚定的，值得被他珍藏一辈子。

身前的人双眼里其实早已没了求学时的赤诚热忱，取而代之的是被世事磨砺后的幽深沉稳。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宋哲也怎么能这么好，无论是在学校最大的礼堂上用汉语演讲的宋学长，还是眼前这个对他细致入微拥有十足耐心的亲昵情人，都太好了。

恍惚间，在灯光的映照下，在模糊视线的泪水中，他依稀觉得回到了那时，眼前的和记忆里的眉眼完全重合，仿佛宋哲也在演讲台上看向了台下不曾缺席的他，眼里盛满的也是和他一般的爱意和深情。

苏意先被宋哲也咬住喉结，然后抖着身子高潮了。

只是没等他缓过来，就听到宋哲也的一声叹息，而后世界逐渐恢复清明，是宋哲也在仔细舔掉他的眼泪。

“宝贝，你到底在难过什么？究竟要我怎么做，和你说多少次我爱你，你才肯信？”

宋哲也并不是看不出来苏意先一直以来的惴惴不安，他能理解，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甚至是正常的开始。他有十足的耐心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