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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早在诸伏景光复活的时候就告诉过萩原研二之后就会轮到他了。

萩原研二笑而不语,长泽优希歪了下头,没再追问,转而说:“安心睡一觉吧,等一觉睡醒,你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重获自由,萩原研二品读着这四个字,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按照你的记忆来说就可以,其他的什么可以提什么不能提相比hagi你也清楚。”长泽优希随意地回答说,看得出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把善后的问题放在心上。

“记忆?”萩原研二奇怪地问。

“嗯。”长泽优希点点头没再解释,“hagi你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萩原研二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等.......以后,优希我们还能见面或者......联系吗?”

“.......如果你想的话。”长泽优希这么说,可是萩原研二分明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怎么期待。

沉默了片刻,萩原研二笑着点头说: “我明白了。”

.......

.......

和萩原研二的对话告一段落以后,长泽优希便离开了意识空间。

他并不知道萩原研二在他离开以后,在那架摆满了无名书籍收纳了需求记忆的书架前驻足良久。

这是白兰地离开日本的第一个晚上。

长泽优希早早地熄了灯,躺在了床上,然而一向睡眠质量倍佳的他,竟然在此时有些辗转难眠。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不同于长泽优希安安分分的睡姿,白兰地的睡姿很烂。

是烂到那种晚上可能会被压在肚子上的长腿压醒,被胸前沉甸甸的脑袋憋醒的稀烂。

即使是和白兰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了,长泽优希仍然会时不时地晚上被他闹醒。

始作俑者却通常是浑然不知地埋在他身前,睡得香甜。

按理说白兰地离开以后,长泽优希的睡眠应该会好上不少才对,但是......莫名地长泽优希觉得,他房间里的单人床好像变得宽敞了不少。

宽敞的让人不习惯。

夜色已深,少年人却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他有着浓密而微长的黑发,修长的眉毛下的湛蓝色猫眼里掠过了些许沮丧。

从明天开始,他又是......一个人了。

一夜寂静。

.......

.......

次日清晨,东京警视厅爆.炸物处理班。

“早上好啊,松田前辈。”星野拓哉端着一本冰椰拿铁朝松田阵平打了声招呼。

昨天晚上星野拓哉临时接到了朗姆的紧急任务,任务结束后他睡了不足两个小时就来上班了。

“早上好,”松田阵平的视线在星野拓哉的手里的咖啡纸杯上停留了一秒:“一大早就喝咖啡?”

“提提神嘛。”星野拓哉笑着回答说。

“对了,”星野拓哉随口一问:“前辈你是起晚了吗?怎么好像今天来得比以前晚了一会儿。”

“没有,”为了方便星野拓哉的工位被安排在了松田阵平的旁边,松田阵平放下车钥匙,坐下后解释说:“路上碰上了一个商场的废弃仓库失火了,消防科去了人,所以有点堵车。”

“失火啊......”星野拓哉喝了口咖啡,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办公桌上“叮铃铃”响起来的座机铃声给打断了。

星野拓哉朝松田阵平说了句“抱歉”,在得到对方理解的点后就迅速地接通了电话:“么西么西,这里是爆.炸物处理班,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松田阵平随意地从桌子上拿起来了纸笔,写起来了他前段时间欠下来的工作总结报告,星野拓哉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火灾?这个不是消防科的工作吗?”

“啊.......需要辨认.....?”

第128章

“抱歉, 麻烦您能再说一遍名字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星野拓哉的声音骤然增大,旋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不妥一样讶压低了声音, 但是他与电话的交谈声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松田阵平的耳朵里。

松田阵平稀奇地看了眼没了平日里温雅做派似乎有些失态的星野拓哉, 他听见他对着电话里的接线员询问说:“你们确定伤员的名字是叫.......萩原研二吗?我们爆、炸物处理班的那个?.......”

“啪嗒......”松田阵平手里的签字笔摔在了桌子上,他“腾”得站起了身, 根本没去管因为他的动作而被不慎碰落的文件。

“hagi?!”

松田阵平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他的耳朵里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

明明星野拓哉就在他的身边打着电话, 可是无论松田阵平怎么聚精会神、竭尽全力地去听,松田阵平都听不清楚星野拓哉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起火?

伤员......?

可是、可是这些和hagi有什么关系?

hagi不是早已死去了吗?

无数的字句在松田阵平的脑海里被打乱着又反复重组,却拼凑不起来一句任何他能够理解的意思。

在起火的废弃仓库里发现的伤员能和hagi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总不能是hagi还没有死吧?

松田阵平的心里浮现出来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他被这个让人发笑的想法给逗笑了,可是松田阵平却莫名地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

.......

英国, 组织的一处基地实验室里。

白兰地的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就算没有大概也是在濒死了。

不久前, 他和另外一个自己分别的情景莫名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虽然嘴上说着并不担心,但是在送他上飞机之前,长泽优希还是放心不下的过来给他送机了。

在白兰地黏糊糊地缠着长泽优希舍不得离开之际, 长泽优希担忧的捏了捏白兰地比他大了一圈的手掌,像是玉石一样的温凉感让长泽优希叹了一口气。

“他这次恐怕少不得要动什么手脚,你要保护好自己, 不要出什么事情。”

“知道了,你也是。”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吗?

明明才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可是白兰地却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他具体说了什么了。

他只记得那种由交叠的手掌间传来的来自另外一个自己——隐蔽的、毫不遮掩的担忧。

巨大的痛楚之下, 近乎失速的心跳, 潺潺在体内和体外流动的鲜血都让白兰地有种濒死的错觉。

也许并非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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