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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在副本时，和你一起上学.....”

苏泽源打断了乔愿的话：“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

所以祂不会再上当受骗, 而人类时的记忆也都被打包销毁。

感情牌被打断, 乔愿唇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看来同样的骗术不能用两次。”

苏泽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只是朝着乔愿伸出了手, 这一次的目标则是她的眼睛。

乔愿能够感觉到苏泽源没有温度的掌心直接贴在自己的眼睛上，眼睛更是传来一阵阵像是针刺的疼痛，还有那死亡逼近的寒意席卷全身。

*

现实世界的人虽然无法窥到空间里的场景, 但是也能够从声音听出乔愿落于下风。

宋宴迟和斐已经像是被紧紧黏在窗户边, 即使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也想要通过声音判断。

乔影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目光紧盯着床上的乔愿。

盛归烨则是默默走到了乔愿的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论坛里已经被绝望的气氛占据，甚至还有人选择捂住耳朵，不想通过声音听到乔愿死亡的结局。

只是属于乔愿的惨叫声却并没有响起，反而是属于神那第一次带上情绪的疑惑：“你.....”

这一声，却如同天籁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等等，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人的评论道出了论坛中不少人的心声。

虽然眼下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但是对方此时的声音还是让不少人的心底重新泛起希望。

或许，或许.....

而仿佛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属于神的那道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我又被你骗了。”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

死亡逼近时，乔愿的眼前一片漆黑，思绪也混乱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乔愿发现自己是在剧组的片场中。

她刚拍完戏，一转头就是姜姐和盛归烨在等着她。只是没等两人朝着她走来，另外两道身影已经先一步挤到她的身边。

是宋宴迟和斐，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片场。

而姜姐和盛归烨此时也终于走上前。

姜姐已经看多了眼前这一幕，因此并没有太过奇怪。面对宋宴迟的挑衅，盛归烨当作没有看到，只是温声提示她拍摄结束，可以离开了。

只是下一秒，伴随着鲜血飞溅，几人都倒在了地上。

乔愿的心猛的一沉，颤抖着伸出了手，但是却只能触碰到几人冰凉的尸体。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死.....

这个想法一出，乔愿瞬间惊醒。

而等乔愿回过神来，也很快察觉到了眼前的处境。

就在这时，苏泽源的手也随之一顿，随即猛的收回。

乔愿在苏泽源收起手之后，眼睛的痛感很快消失，一边飞快的爬起来，一边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两道风刃直接刺入了祂的眼睛之中，而苏泽源一边尝试着拔出风刃，一边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乔愿却并没有对眼前的一幕感觉到奇怪，毕竟这一切在她的计划之中。

由于不知道怎样才能融合纳尔西斯之眼，因此乔愿想到了一个办法——

让苏泽源演示一下。

虽然受了伤，她也并没有那么虚弱，只是乔愿干脆顺势借助了这一点，又将话题引向了自己身上的纳尔西斯之眼。当苏泽源靠近她时，就已经踏入了陷阱之中。

对方却将感情牌的诱饵当作陷阱，只以为她是故技重施。

乔愿看向苏泽源：“你还是不了解我，只知道我是玩家，却并不知道我是演员。”

苏泽源：“.....”

乔愿也知道这么做很是冒险，不过当她站在苏泽源面前时，就已经深知不会再有比这更加疯狂的事情。

在知道需要夺走对方的眼睛之后，乔愿总算有了目标。

只是她并没有忘记顾颜之前想要攻击苏泽源，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的事情。她之前的攻击也被无形的墙挡住过，不过她很快发现那空气墙并非时时存在，而且对于阻挡她的风刃也并没有太大作用。

因此乔愿这一次特意抓住了苏泽源直接触碰她眼睛的机会，偷偷召唤风刃，刺入了苏泽源的眼睛。

虽然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苏泽源的视野，然而透过模糊看到的乔愿的表情，他也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乔愿欺骗。

苏泽源刚才还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原本透露出几分圣洁的面容，此时却显出了阴翳。

苏泽源：“小看你了。”

祂抬手想要让眼睛上的风刃消失，只是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乔愿愈发确定这双眼睛就是苏泽源的力量来源。

而现在随着对方受伤，形势也终于逆转。

苏泽源的攻击虽然依旧强悍，但是因为眼睛受伤的原因，最终还是落于下风。

最后则是被乔愿成功挖去了双眼。

苏泽源虽然此时眼眶空空荡荡，并没有流血，但是从腿开始，身体却如同云烟一般快速消散。这让乔愿松了一口气，起码苏泽源并不会死不瞑目了。

毕竟对方连眼睛和身体都不会再有，她也没有必要再补刀。

只是祂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样，依然维持着转头看向乔愿的方向：“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在恢复纳尔西斯之眼的身份之后，一切感受都彻底离祂而去。也正因为如此，当陌生的疼痛感袭来，苏泽源除了眉头紧蹙之外，神色也罕见的流露出了迷茫和惶恐。

祂要消失了。

不，现在的祂已经变成了他。

乔愿：“没错。”

“这就是之前在游戏中时，一直追逐着玩家的感觉。”

苏泽源没有说话，毕竟他的大半张脸都已经消失，即使有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乔愿并不觉得她和苏泽源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毕竟她和对方仅有的交集，也在针锋相对之后被彻底磨灭。

直到苏泽源的身影彻底消失，乔愿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到了手中的眼睛。

那双眼睛落入乔愿的掌心之后，正在渐渐融化，直到彻底消失。紧接着一股充盈的力量感很快席卷了乔愿全身，之前的疲惫和伤口引发的疼痛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大段大段的回忆也涌现在了乔愿的脑海之中。

她看到了起初所有世界都是一片混沌，神先诞生于混沌之中，而后混沌也被分割成了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种颇为奇妙的感觉，仿佛只要乔愿想，万事万物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也在她的眼中显得如此渺小。她的抬手与呼吸间，都能轻而易举的掌握对方的生死。

这就是神的感觉吗？

不过乔愿来不及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