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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时候也已经夜半时分。

守墓人似乎早就得到通知,看到他的模样之后直接允许了他进入。

这里是云家的墓地。

叶子辰爬过一个个墓碑,仔细辨认,终于在第三排第二个找到了叶子星的墓碑。

他是唯一一个外姓住进这云家墓地的人,十分显眼,听说云婉婉为了能让云星在这里落家做了很多努力。

叶子辰木木的看着照片上笑的灿烂的叶子星,觉得喉咙哽咽的难受,有点呼吸不上来,他揉了揉喉咙,没有丝毫作用,也就不管了。

只是呆呆的看着照片出神。

恍然间他觉得墓碑好像活了,他挪过去把脸贴在墓碑上,今天月色正好满天星光,一如小时候,两兄弟背靠背,看星星。

“对不起。”

他骤然说。

“对不起。”

“有时候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又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伤你太多太多,做了好多好多错事,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还不清。”

“下辈子,你不要再遇到我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小人,要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之下幸福快乐的长大,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他顿了顿,干涩的说,“子孙满堂。”

“阿星,对不起。”他嘴唇蠕动,轻轻转身轻吻了一下冰冷的墓碑,“阿星,我爱你。”

叶子辰在这墓碑旁守了三天三夜,蹒跚爬出的墓园,靠着庄重的墙壁,慢慢闭上了眼。

梦里,那个少年转头笑着看他,唤他,“哥。”

——

云婉婉已经不年轻了,因为失去爱子,头发全白,坐在轮椅上穿的很厚实,怅然的看着靠在墓园围墙的人。

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若说没有半分感情肯定是假的,只是再多的感情在他伤害叶子星之后也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保镖上前去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夫人,已经死了。”

云婉婉遥遥望这墓园里那个摆在一起不显孤单的墓碑出神。

直到保镖又问,“这句尸体怎么处理。”

云婉婉看了叶子辰的尸体一眼,示意身后的侍女把她推进墓园,风中传来她悠悠的声音,“火化,送到南方,和他父亲的骨灰埋在一起吧。”

她到底不愿意原谅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

面对死亡时,她很平静,想着等她死了就住到叶子星的身边,好好保护她的孩子,不让她的阿星再受一点儿苦。

云家的族人守着她一点一点合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向上飘,看着下面痛哭的众人心情平静。

下一秒,她来到了一个光的世界,只听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说,“你想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吗?”

她毫不犹豫,“想。”

【阿星,已经用结算的全部气运逆转了时空,把叶子星和他的妈妈送回了曾经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抹除叶子星记忆了吗?】

【嗯,他会拥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叶子星沉默了一下,

【我拿走了叶子辰全部的气运,那叶子辰呢?】

【他将会永远消失。】

【这样啊…】

【阿星,你不用难过,这是他欠这对母子的。】

叶子星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咪说,

【开启下一个世界吧…】

前世番外

叶子星死的那天暴风雪连着下了数日,政府出了红色预警,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等雪停过后,垃圾桶旁边有一个结结实实的小雪堆,尸体被埋了个严实,还是收垃圾的清洁工大爷发现了不对劲,扒拉开,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警察过来一看锁骨上的奴,就知道这是不远处那家会所那帮有钱人干的,暗暗啐了一口杂碎,无能为力。

在花国,这些卖身的性奴是生是死只有主人能定夺,哪怕是他们也无法管制。

年轻的小警察看着尸体的惨状红了眼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性奴很瘦很瘦,皮包骨头,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偏偏哪怕瘦成了这样,乳房和臀部也是不正常的肥厚,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指纹和精液。

老警官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咳嗽两声出了巷子,等回来时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块雪白的布。

尸体已经被冻硬了,小警察和老警察合力把尸体抬到布匹之上裹了起来,其实尸体很轻一个人就行,但他们害怕磕着碰着惊扰逝者,决定还是两人一起抬。

蒙上白布之前,小警察帮尸体整理了一下面容,发现他很美很年轻,约莫只有不到20岁,哪怕全身上下都是淫乱不堪的痕迹也无损他的美貌,有一种清纯与浪荡之间的气质。

他叹了口气,为这世道。

性奴有专门的墓地,每天都有尸体送来,这个尸体算是其中体面的一个,毕竟有好心的警察用布裹一裹,不像其他人,赤身裸体的扔在这乱葬岗。

冬天冷,这里的尸体都是隔一段时间火化一次,警察把尸体庄重的摆好,在他的身边放了一朵盛开的鲜花。

小警察哽咽着祝福,“希望你下辈子幸福快乐!”

幽灵站在他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记不太清往事,只觉得曾经痛苦,但也知道小警察说的是对他好的话。

唯有一点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随风而散,或者被牛头马面带去阴曹地府转世投胎,而是被留在了这里。

他不懂,也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

警察有很多事要处理,很快墓地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不,应该说只剩下他一个幽灵。

雪又开始下了…

叶子辰是在宴会的角落休息的时候听到人说这件事的。

周齐端着红酒杯摇摇晃晃,似乎有些可惜的对周围的纨绔说又好像是在对他说,

“最近没看到那个双性骚货了,好像是死了。”

那次宴会干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很平静,似乎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他就失眠了,坐在阳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眼前不自觉的就出现了一个影子。

他温和的笑着,说,“哥。”

翌日,他搬回了老宅,老宅还是几年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他还是一如往昔,公司,出席各种宴会,回家睡觉。这些年纨绔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他身边一直没有人,说真的他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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