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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水性不佳, 就算能化作浪里白条, 谁又清楚这条河流通往哪里, 以及是否潜藏危机。

忙碌了一个上午, 许娇河又累又饿,她在祭台前方席地而坐,取出食盒中的点心吃了起来。

嘴上忙着,目光也没闲下来。

许娇河的视线从祭台扫到石壁上的巨大方镜, 思索着离开的关窍会不会隐藏在镜子中。

若此处真为司辰上仙之墓, 那纪若昙前端提起的内容还在耳边清楚可闻。

他说修士们对其不感兴趣的原因,是因为就算找到三仙器,也无法将其打开。

想要开启, 必须借助司辰上仙的力量。

可她还记得, 宋昶曾经告诉过自己, 纪若昙身负莹骨, 是上仙转世, 命中注定能够白日飞升。

别人做不到的事, 换作纪若昙……能不能做到呢?

许娇河思及此处, 心念一动。

她环顾四周,想着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索性将躺在真境内的纪若昙扶了出来。

只是她没料到,真境内变化得到的东西,不能带到外部空间。

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甫一进入洞中,就变成了只着亵裤的裸/体赤身。

许娇河两眼发直,又是一番脸红心跳。

她匆忙回到真境,扒拉出纪若昙挂在腰间的灵袋,抱着尝试的心态揭开其上的封印。

结果又是畅通无阻。

许娇河很快便从中取出了一套,与纪若昙常穿的那身一模一样的道衣。

她忍不住咋舌。

怎么什么都对自己不设防?

身体是这样,灵袋也是这样。

那道阴暗的声音复在心里道:是不是就算自己想将纪若昙杀了,他也会引颈受戮?

又来了又来了。

许娇河甩了甩脑袋,把奇奇怪怪的念头都甩出去。

她半拖半抱着纪若昙,将他带向祭台的中心。

好在这三架祭台设置得都不高,原本是利于跪拜,现下反倒方便了他们二人。

踏入炼气阶段,关于修仙以及各种相关内容的设定,许娇河也断断续续读过一点。

她知晓修士的力量自丹田而生,交汇于灵台内,再运行于整副血脉之中。

因此,哪怕纪若昙眼下醒不过来,无法释放灵力,也可以将蕴含精气的血液作为代替。

许娇河跪坐在祭台边,将纪若昙的头拨高,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将前几日割指放血还未愈合的伤口显露出来,打算用力挤一挤,使其再流出一丝血液来。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度,还是纪若昙已有快要醒来的征兆。

许娇河揉捏着他的指尖,他却不似前两天那般予取予求。

在鲜血即将淌下伤口的刹那,他不自觉将手握拳,猛地挣扎了一下。

这一挣扎,害得全无准备的许娇河手肘一歪,那没有任何遮挡的手侧肌肤撞在锋利的祭台边缘——突如其来的刺痛过后,属于许娇河的血液率先流入了石镜的繁复纹路中。

“哎!”

许娇河松开纪若昙的手腕,下意识就要直起身去擦掉那石镜上的刺目一缕。

奈何石壁上的异样比她的动作更快。

那少得可怜的血液,在奇异的力量运转下,光速填满了整面石镜的纹路。

黑与红的色泽相衬,使其观之不似上仙使用的仙器,而更像是一扇带来不祥的灾门。

开启的钥匙不在许娇河手中,血液又成为了解除封印的密文,石壁上对应的最右侧巨镜亮起。

随着画面涌入眼帘,许娇河惊呼起来。

因为在象征过去、现在、未来某一时段的镜子里,她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明澹。

镜中的明澹坐在虚极峰的内间,摊开的掌心上方闪烁着一只纸张化作的飞鸟。

这是小洞天内常见的传送密信形式。

阅后即焚,绝无踪迹可寻。

明澹看完信,取过手边茶盏,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洞庭春,却并非自己饮用的模样。

他的眉梢涌动着一种许娇河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雀跃和期待。

轻轻笑道:“临近大战,竟然叫我发现了个这么有趣的秘密。”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端着茶盏走向另一侧床榻。

而后许娇河在那张简素古朴的大床上,见到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纱裙的自己。

“……?”

她怎么会出现在明澹的床上,还是这副姿态?

许娇河窘迫地睁大眼睛,情不自禁低头看了眼阖目昏眠的纪若昙。

她赶紧用手掌盖住青年无知无觉的眼皮,企图将情绪中的困惑和尴尬一并盖去。

画面里的场景仍在进行。

许娇河看到明澹坐在“自己”的身边,亲昵地捏过那尖俏下颌一吻,又附在耳边低语几句。

仿佛是提出了一些请求。

那个穿着暴露的自己听完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娇声道:“愿意为夫君付出一切。”

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在许娇河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之后,自石镜中传出。

……太奇怪了。

明澹为何会成为她的夫君?

又是为何,她会如此配合地随他做起那档子事?

一时间,许娇河心如擂鼓,旷寂的洞穴里,男人的吐息和女人的嘤咛声越发明晰。

不知过了多久,云歇雾散,声浪止息。

她突然听到明澹带着眷恋和不舍呢喃一句:“……卿卿,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那绝非是情人之间应有的语调,更胜似收藏者对破碎爱物的一种惋惜。

许娇河复而抬起头,画面中的香艳旖旎尽数无影无踪。

那头的她身处的场景换作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依旧在明澹的手畔,他们的身后,浮空着无数小洞天修士。

有叫得上名号的,也有许娇河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些人均来自不同的宗门,境界有高有低。

彼此面上的神色却如出一辙。

俱是冷凝和肃穆。

这又是在做什么?

正当许娇河心头的不解愈浓之际,她忽然看到了明澹目光的尽头——

是纪若昙和扶雪卿。

他们并肩悬空于欲海之上,同样被种族各异的魔兵妖将们簇拥着。

黑压压的甲胄挨挤在一起,与小洞天的数千修士形成针锋相对之势。

“纪若昙,你生于小洞天,父母皆是鼎鼎大名的高阶修士!他们诞你育你,云衔宗教你引你,四方同道敬你仰你,你为何至今依旧执迷不悟,执意要和欲海的魔头沆瀣一气,与你的同袍为敌?”

明澹悲慨的质问声一出,犹如滴入滚油的清水,使得山雨欲来的局势躁动起来。

万千目光齐齐射向站在欲海前端的纪若昙。

不止有人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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