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赤井秀一瘪瘪嘴,夸张地长叹一声,然后委屈巴巴地走回原位继续琢磨火候。
夏目的目光在琴酒的背影和赤井秀一的面颊之间来回扫视,在听到他的叹息之后,不禁摇头浅笑,有些羡慕起来。
他们的感情真好啊……
厨房外,琴酒快步穿过咸鱼林立的客厅,走到相对安静的门口,才接起这个并未显示来电号码的电话。
“喂?”
“琴酒,好久不见。”话筒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柔美,又带着恍如隔世的怀念,“还记得我吗?”
天地刹那寂静无声,只余那一声含在话尾的轻叹悠悠的辗转着在他耳畔回响。
琴酒低头,向旁边走了两步,斜倚在冰凉的墙面上。
“贝尔摩德。”
他轻唤那人名字,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她从何得知自己的新身份和电话,仿佛早就知道瞒不过她。
事实也的确如此。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如同他的旧友般寒暄问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FBI那小子对你好吗?”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琴酒曾对赤井秀一动心的人,当时她与琴酒已经分开许久,可知道此事的时候,还是不免吃了点醋。
因为,她最清楚琴酒的性子有多冷清,也最清楚这点动心于他而言多么难得。
琴酒看着脚下地板龟裂的纹路,沉默良久,才回答道:“以前我所无法想象的,如今皆已成现实。”
不知何时起,他孤寂的身影旁出现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影子。最初那间冷清的爱豆小屋现在多了闹哄哄的一大家子,灵魂中与生俱来的空白也被赤井秀一填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命运是否对自己太仁慈厚爱,明知他满手鲜血,作恶无数,却还是给了他一个完满的结局。然而每次想到这一点,他都会笑自己庸人自扰,如果真有命运一说,那么从前他亏欠的,日后也总要还回来的。
这世上,质量守恒,能量守恒,命运的好与坏自然也要守恒。
那边安静了许久,贝尔摩德似乎怔住了,好半晌才笑着说:“那就好。偌大的组织,总算出了一个有好结果的。”
琴酒不知道怎么回答,心头坚守的某个角落在贝尔摩德说出这句话后,悄悄地坍塌了。
过去那些人和事,到底已然消失。
“琴酒啊,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我没有什么新鲜的话能留给你,就一句,好好保重。”贝尔摩德的声音沉沉的,像浸在水里的琥珀,“另外,田沼要的事我知道了,谢谢你救了他。那孩子和你经历的是一样的实验,却没有你那么成功,不知哪一日身体就会崩溃。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那天真的来临,别太放在心上。”
琴酒猛地捏紧了手机,下一刻又慢慢松开:“他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我也想让世上所有事都得到圆满的结局。”贝尔摩德微微一笑,“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再见。”
琴酒一怔。
以前组织还在时,贝尔摩德每次与他通话结束都会添一句“再见”。语气也很多变,有时是玩笑,有时是狡黠,偶尔会掺杂着疲惫或其他复杂的情绪,但都没有这次那么认真。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再见”代表着不会再见了吧。
“嗯,再见。”琴酒回过神来,第一次回应她。
贝尔摩德轻笑着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缓缓从耳边滑落,琴酒仰头望天,只见上午刚停的雪,现在慢慢的又开始下了。夕阳洒在地面铺陈的薄雪上,像蒙了红纱的绢布,有一种轻盈朦胧的美感。
“黑泽先生?”
白龙疑惑的轻唤在身后响起,琴酒回身一看,小小的少年站在窗边,手里端着或许是赤井秀一泡的热茶,眼睛微微瞪大。
琴酒垂下眼帘,朝他招了招手:“一起看雪吗?”
白龙一愣,继而眉眼舒展,点点头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赏起飞舞在天地间的落雪。
※※※※※※※※※※※※※※※※※※※※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妖星双子 1枚、我自一醉意逍遥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禺虢 70瓶、盛世雪 20瓶、秋已逝 10瓶、莫问晴空 10瓶、羽幽 6瓶、风天 5瓶、sdfe 5瓶、殇 1瓶、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60章 回梦
琴酒和白龙并肩看了近十分钟的雪, 恍然记起自己厨房里煮着一锅汤, 而且还差一分钟就到了切换小火慢炖的时候,忙三步并作两步蹿回厨房, 吓得赤井秀一险些把碗打了。
“我还以为你看雪看得忘记这锅汤了呢。”稳稳抓住险些脱手而出的瓷碗,赤井秀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张口就是一记直球。
拿余光斜他一眼, 琴酒熟练地下调至合适的温度, 淡然道:“柠檬精。”
闻言,赤井秀一伸出湿漉漉想捏他的脸,伸到一半又缩回来把手擦干净, 然后再飞快地捏了他的侧颊一下, 气定神闲地笑道:“对啊, 你今天才知道吗?”
不愧是他以前唯一认可的对手,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看到赤井秀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琴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旁边的夏目移开目光,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咂咂嘴。
赤井秀一是不是柠檬精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酸得牙都快倒了。
厨房里三人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晚餐, 客厅中的咸鱼们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源赖光在看书,戴了个挂金丝的眼镜, 一副文化人派头,鬼切则倚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这一人一妖的相处愈发有退休老夫妇的既视感,如果不看脸单看生活习惯和气质, 用慈祥和蔼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当然, 这个词主要还是形容源赖光。
白马探和田沼拉着服部平次和玉藻前一起看沙雕言情剧, 服部平次虽然满脸无语,不过为了白马探,还是忍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适看了下去。
安室透闲着没事,转了一圈后坐到柜台后,拿出琴酒搁在未上锁那个抽屉里的红皮本子,一页页地翻看。
这个本子记的是店里一些零散的收支和进出货,算是年底清账时的“其他项”,记账同时还以寥寥笔墨写了一些店内发生的事。
比如x年x月x日,快斗偷吃蛋糕若干,配以蓝山咖啡一壶,被冰箱里里的鱼吓得打翻两只碗。
下边附有蛋糕、咖啡豆、打翻的碗的价格,另有快斗签名一个。
记账不是写小说,琴酒也没有多好的文笔。但就纸上这几行字却勾勒出了一个清晰生动的爱豆小屋日常,让安室透不禁会心一笑。
笑完,他翻到下一页,又是几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