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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连这位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会成为你的情敌……哦,不对,现在我知道他姓黑泽了。”安室透一语道破他的心思,配以一个嘲讽的微笑,“但话又说回来,黑泽先生摆明了对你没有好感,你的醋吃得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火药味弄得几乎令周围的围观群众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生怕喘息稍重会在空中燎起火花。
也正是因为这场口角,乘客们狠狠地吃了一大口瓜,两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发生口角这种旷世大戏,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到了。
四面八方投来的同情、好奇、或是饱含深沉内涵的眼神让琴酒脸色泛青。
他现在十分同情FBI和日本公.安,因为这两个双方的佼佼者今天可算是丢尽了他们的脸。
在发现就连司机也在偷偷通过后视镜看戏时,琴酒知道这车是坐不下去了。所以在抵达下一站后,他快步从后门下车,准备打车直接去市场,赤井秀一总不能追到出租车上和他“不期而遇”吧?
琴酒下了车,赤井秀一自然不假思索地跟了过去,留下安室透看着他们的背影暗自好笑,忽略了吃瓜群众们失望的目光。
走下公交车,琴酒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又看四周无人,便顺势驻足回身,扬起的衣角正好打在来不及刹住步伐的赤井秀一手臂上。
两人离的不近,面对面站在站台下,周围是仿佛被PS软件模糊处理过的雨景,就像一张老照片,只有他们是清晰生动的,成了旁人眼中明媚的风景。
赤井秀一忘了曾听谁说过,告白最好是在下雨天这句话。
原因很简单,如果成功了,可以和恋人享受漫步雨中的浪漫与分享同一把伞的暧昧;若是失败,便可借嘈杂的雨声搪塞说告白对象听错了,而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会以最快速度带走自己的忧伤。
初听这番话时,赤井秀一还是个青涩少年,仍然保留着对爱情嗤之以鼻的叛逆。而现在,当他再度想起这些零碎的只言片语时,却有些懊恼当初为何不向对他说这番话的人多取取经。
“黑泽先生,离那个人远点。”赤井秀一并非巧舌如簧之人,他也努力收起了不合时宜的情不自禁,认真而又笨拙地倾诉自己的心声,“或许你不明白,但我说的是真的,只有那个人会让我吃醋。”
赤井秀一介意快斗和白马探的存在,却不会将他们当成对手,因为他看得出琴酒跟他们真正的关系,所谓的吃味,不过是由于琴酒对他们比对自己亲昵而感到不平衡而已。
但安室透不同,这人一向是他的劲敌,从各种意义来说。旁的人看不出这家伙的小心思,他却看得分明,安室透在厌恨以琴酒为首的组织成员的同时,何尝不曾敬佩那个男人的强大和坚韧?敬佩的极致就是占有和爱,他便是这么走过来的。
赤井秀一与安室透明争暗斗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觉得酣畅淋漓。唯独这一点,他必须寸土不让。
因为他让无可让。
赤井秀一的认真使琴酒奇怪,但又认为他是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想太多了,他是我的客人,仅此而已。”
他原本没必要和赤井秀一解释,免得又落一个巨大的flag,可是他又不希望自己平白无故同安室透那个公.安头子扯上关系。
说真的,一个赤井秀一已经够他头痛了,若是再加一个安室透……
这个日子莫得办法过了。
思及至此,琴酒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不会和安室透发生任何多余的故事,就被赤井秀一扣住手腕拽了过去。
安逸的生活消磨了琴酒的棱角,也让他过人的反应速度略有下降,以至于他在被赤井秀一按住后脑吻住嘴唇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真被他偷袭成功了。
双唇交叠,温热的吐息缠绵地交换着彼此的体温,虽如蜻蜓点水,却胜过一切形式的深吻。
被扣住的那只手腕反手抓住赤井秀一的手臂将他甩了出去,琴酒黑着脸擦擦嘴唇,却意外的没有多生气。
“他抱了你,我亲了你,现在我不吃醋了。”手臂一抽一抽地疼,估计被掐出了淤青,赤井秀一却笑得很愉悦,“我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醋坛子,黑泽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时候吃药了。”琴酒语气平平地讽刺他,但却起了反效果,让他笑得更加开心了,这令琴酒有点无奈。
碰上这种人,他能怎么办?
不过,赤井秀一遇见的还好是如今这个性格柔和了许多的琴酒,如果他早几天敢做这种事,琴酒能掏出等离子扳手和反物质撬棍揍到他半身不遂。
人类的可塑性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
一个多小时后。
拎着两袋子食材回到爱豆小屋,琴酒见门窗紧闭,正要拿钥匙开门,就见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蔫巴巴的快斗头顶玉藻前出现在他面前。
“回来啦。”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快斗指指端坐于自己发间的小狐狸,“刚好,赶紧给玉藻前大人梳毛吧,你再不梳,店里要被狐毛淹没了。”
玉藻前矜持地抬了抬爪子,表示他说的一点没错,如果它嘴里没叼着木梳,看上去应该会更从容一些。
“晚上再给你梳。”琴酒走进店里,“我先做晚餐。”
快斗闻言,莫名的精神一振:“你还会做饭?”
“会一点,不过味道一般。”琴酒提着袋子进入厨房,把食材一样样取出排列在料理台上,挑最顺眼的一种第一个处理。
快斗顶着玉藻前跟了过来,扒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晚上能做炸猪排和咖喱饭吗?我好久没吃炸猪排了。”
琴酒扫了一眼食材,点点头:“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快斗立马打起精神,挽起袖子来到琴酒身边,自告奋勇地帮他处理食材。
两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将所有材料准备好,放在固定的位置备用。琴酒先给快斗做了他想吃的炸猪排和咖喱饭,然后才做其他菜色。
玉藻前静静看着他们俩忙活,片刻后,轻盈地跃到琴酒肩头趴下,尾巴一卷,缠在他的手臂上。
它喜欢这个男人的气息,因为这会让它回忆起很多年前与妻子一同生活的日子,有万里晴空,有清凉绿荫,有阴云密布,最重要的是,有妻子的影子。
玉藻前当然知道琴酒和它的妻子没有关系,但并不妨碍它从琴酒身上寻求慰藉。
它是强大的妖怪,有任性的资格。
香气诱人的炸猪排出锅,琴酒用刀子切下一小块递到玉藻前嘴边:“吃吗?”
玉藻前犹豫片刻,张嘴叼走肉块,可以轻松嚼碎合金的牙齿像咀嚼豆腐把咬烂猪肉咽下,舔舔嘴角,觉得味道不错,又理所当然地张嘴等待投喂。
于是琴酒再切下一块,这次却递给了在身旁流口水的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