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家爷到现在都没有起床?这眼看着都快午时了。他还以为两人都在里面睡着,有可能他们爷勇猛地早晨还来一次,也没多想。
“走了啊,今早你没在吗,你平日神出鬼没的,我还以为你在呢。”绿竹撇撇嘴,看来他这暗卫也不甚称职。
“你……你先给爷说,我去前厅看看。”说罢就去了前厅,只是没有正面对上唐观,悄悄地藏在屏风後面看。见他气色很好,丝毫不见有什麽不适,站在前厅还有心情与看门大爷闲聊,管家则老神在在的站在一边不搭话。
丁强呲牙咧嘴,似乎把事办砸了,有点慌。
隐晦地给管家招招手。
“管家爷,你没问那人是来干什麽的?”丁强问道。他在想要不要将那人再绑一次?嘶,头疼,他这脑瓜果然不适合想事,他们爷没下命令,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行动。
“他只说早晨走得匆忙,有些事要亲自问咱们爷,我让绿竹去问咱们爷了,只是爷一般情况下,不醒是不见人的,但这个是从爷房间出来的,我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话说,他是怎麽进的爷房间?”管家也不过是个四十刚过的中年汉子,在外人面前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在自己人面前就游移不定,拿不了主意了,苦巴巴一张脸。
管家愁,他也愁。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丁强急得都快头秃了。
两人说话间绿竹委屈巴巴地出来了,见他们两人还有闲心在这里谈话,气冲冲地说道:“爷让那人进去。”
周围打扫的丫鬟们见绿竹这般发脾气,也都默默远离了,虽说都是奴才,但那三人都是上等的奴才,与他们这些下等奴才的差别很大。
丁强与管家默默对视一眼,铁定被他们爷凶了。
唐观顺利地进了早晨那间屋子,进屋前还问了绿竹,得知他还没有吃饭。
不等他让绿竹准备一点清淡的粥,绿竹抢先说道:“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你劝着我们爷吃点。”语毕就急急忙忙转身要走,生怕他不答应。
却不想被人提溜着领子走不得,被卡地咳了一下。
唐观立马放手:“抱歉,是我心急了,你们准备一些清淡的粥便好,记住,一定要清淡。”
绿竹嘟嘟囔囔地走了,什麽怪人。
进屋後看见第五盈还趴在床上,见他进来懒懒地睁开眼瞥了一眼,又闭上了。
嘴里还说道:“你等我好了,有你好看的。”
唐观想着昨日这人气质高人一等,站在官道边对他说出那些流氓的话,今日就是这般惨样,有点同情,人呐,真是不能作恶。
也不与他计较,坐在床边之後,作势要揭开他的被子。
这时第五盈才有了动静,裹紧身上的被子,呲牙转身:“你干什麽!”他一直睡着,还没来得及穿衣。
唐观道:“你那里受伤了,我去买了药膏,给你抹上一点。”
第五盈被惊地说不出来话。
唐观也不管他,直接上手剥了他的被子,还贴心的把上半身用被子裹着。
第五盈开口就想喊人,但一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口老血卡地他难受。
看着眼前青红交错的双腿,内心鄙视了自己一番,拿出胸前的瓷瓶,强硬地给他上了药,发觉他体温有点高,果然一摸额头,发烧了。
赶紧找绿竹让他去请大夫,顺便让厨房准备热水,给他简单的擦洗一番後穿上一身干净舒适的里衣,换了床单被褥。
第五盈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任由唐观折腾,等太医期间,唐观不住的用凉手帕给他降温。
大夫来了之後给第五盈把了脉,也没什麽大问题,只说了体虚,需要多补补,於是给开了一张方子便走了。
折腾了大半日,喝了药的第五盈渐渐地退烧了,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许是精神一好就忍不住的动坏脑筋,唐观正在喂他吃粥,今日他伺候了他一整天,虽说不累,但是忙地水都没喝上一口,现在还伺候这位爷吃粥,他还不好好吃,有一搭没一搭地张嘴吃,眼中的坏水都快溢出来了。
唐观也怒了,不喂他了,将剩余的粥直接倒在自己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
“丁强!”第五盈猝不及防一声暴喊。
丁强就在外面不远处,很快就出现在房内,绿竹还懵逼地站在房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想了一想还是将门给带上了,左右有丁强在,不会有什麽事。
“拿下他。”第五盈神色淡淡道。
唐观远离床边,对着突然出现的人露出防备地神色,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床上了人。
第五盈已经恢复了神情淡淡的模样,与之前虚弱的模样大相径庭,端的是一派君子的气度,只是干出的事却不是君子的事。
唐观怒道:“昨日那般也不是我愿意的,我过意不去才来你府上伺候你,听说你叫玉安,可真是辱没了玉这个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谁说我叫玉安了,我叫第五盈,玉安公子是我的称号而已,谢谢。”第五盈长相邪气,说话时嘴角挑起一边,看的人想打他。
“还愣着做什麽,动手啊。”第五盈皱眉,他这个‘暗卫’什麽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木,典型的一转一动,不转不动。
丁强得令後直接向唐观发起攻击。
唐观天生神力,却从未学过一招半式,丁强底盘很稳,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人,但就算有再多的功夫技巧,在力量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哎,手手手。”丁强被他拧着胳膊反趴在地上。
唐观嘴里对着地上的人说,眼睛却是看着床上的人:“下次想绑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否则吃了亏,那就是哑巴吃黄连,别一幅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却要到处找别人发泄。听到了吗?”
丁强虽然疼,但是没敢开口,那位爷还在上方坐着,他不敢叛变,虽然他很想叛变。
第五盈内心慌得一批,却稳稳坐在床上,只是手不住的挠床单,泄露了一丝他的情绪,丁强是他们府上最厉害的了,如今却这样被人轻松地按在地上,丝毫没有防抗之力。
他有点後悔,为什麽这麽心急……
稳了稳心神:“你先放开他,我方才开玩笑的。”这话说的太勉强。
但唐观是个会顺着台阶下的人。
待丁强出去後,唐观走至床边,脸上还有丝丝煞气未退。
见他抬手,第五盈突然心中一怂,略微缩了缩脖子,发觉自己底气不足後,又强忍着害怕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他怕唐观打他。略微不自在的开口道:“我腰还有点疼。”
唐观瞬间被气笑了,这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但是看他薄粉的耳廓,又觉得此人矛盾,真是又混蛋又可怜,平日端的是君子的模样,做的却是禽兽的事,现在是欺软怕硬?还懂得利用弱势来博取人的同情?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爽朗,第五盈有那麽一瞬被他的笑晃了心神,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