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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宋彬彻底耍上流氓了。
楚安还要伸手去拿,宋彬将画卷置於自己身後,嗬斥一身:“坐好。”
被吓了一跳,楚安坐在床上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乖巧。
“你说说,夫君手艺怎样?”宋彬又将画卷展开在他的眼前。
楚安撇开头不予答应。
“好不好?”宋彬用一只手抬起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他。
这次宋彬学乖了,楚安抬头看他的同时,他低头微微颔下巴,找了一个楚安看不见他鼻孔的角度酷酷的问。
楚安抬眼看,俊美中带着一丝青涩的脸,深邃的眼神,迷惑着楚安说:“自是极好的。”
说完之後才发现又被宋彬惑了心神,气恼的推开他。
宋彬心情甚好的被他推开,也不恼。将画卷收起来装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将画卷要送给我吗,给我吧。”楚安伸出手问宋彬要。他突然想到若是画卷还在宋彬那总感觉不安全,这幅画卷他定是经常拿出来看的,若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还是他拿着压箱底的好。
宋彬有点被噎住了,他的本意是要送与他,但是每次在临送前拿出来看看,就又舍不得给了,他画的多好啊!但他已经说了要送的话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脸不舍的从袖兜里掏出画卷,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递给了楚安。
看他那一脸不舍,楚安逗他:“既然舍不得就拿着吧。”他料想他是个读书人不会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才敢这麽说的。
哪知宋彬压根就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是个能屈能伸的读书人。
“那好,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存着吧。”宋彬喜滋滋的又将画卷收回袖子里。
楚安该想到的!後悔了,於是自己也干了一件出尔反尔的事,伸出手,冷着脸:“拿来”
宋彬又皱着脸将画卷乖乖给他。
本来他今天是想趁着楚安那样治治他,顺带振一下夫纲。
得,现在全被一副画卷搞砸了,啧,多麽好的一个教训他的机会,就这麽白白浪费了。
到现在反转成受制於自己的媳妇,丢人丢大了的宋彬心想:还好没有旁人知道。若是被王文那小子知道还不得笑死了。
“过段时间我要去省城入学,你怎麽办。”宋彬提及以後的事。在省城至少也要两年的时间,总不能让楚安跟着他跑不管铺子了。
但楚安却完全不似宋彬那样失落:“咱们现在也有马车了,咱们这距离省城也就一天半的路程,我会隔段时间去看你的。”
宋彬想了想道:“还是不行,你外出收草药都时不时有拦路的,如以往那般要点钱财已是很幸运了,两年时间你要来来往往的跑多少次,万一遇到什麽事了可怎麽办。不行不行。”
“那我每次外出都带着田大柱与宋秋生两人,行吗?”见宋彬还是不做声“你就放心去吧,我会自己操心好自己的,不是还有爹娘呢吗?”
宋彬叹口气:“爹娘每日出去摆摊赚钱似是上瘾了,那还能管得上你。人家老两口恩爱着,没你什麽事,当然也没我什麽事。”
楚安一窒,这是实话,自己的公公婆婆之间的氛围很好,旁人插不进去。
“那你一定要每天都想我,经常去看我就算了,咱们保持着书信联系,我每年也会有那麽几次回来的机会。”宋彬道。
“也好,两年时间不长,而且那时咱们就都十八了。”楚安瞬间来了精神,看来一直记得宋彬让他十八岁後才有孩子这件事,很是执着啊。
宋彬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是啊,十八。”
宋父宋母回来後宋彬拿着几个自己写的字让他们看,楚安也坐在一旁帮着看,他好歹还识得字,圣贤书在宋彬的影响下也翻看过。
“清风,谓之‘清微之风’;郁林谓之‘郁彼北林’;图南谓之‘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後乃今将图南’不过我觉得图南这个有点夸张了,不若就在前两个里面选个。”宋彬指着自己取的三个字一一解释。
可能说的还是有点深奥,三人皆是没有听懂。
“算了,就郁林吧,爹娘您们还有什麽高见吗?”宋彬询问。
“郁林,好,就这个也好。”宋母高兴的念着宋彬新出炉的字。
两日後宋彬家摆了宴席请了邻里乡亲,宋彬如今在村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了,人人见了莫不是称呼一声小相公。
过了几日之後王文约了宋彬,两人在县城的酒馆见面,似乎除了这个小酒馆他们两人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去处了,干脆就每次约在这里了。
“彬哥,以後请称呼我的字‘同尘’。”王文嘚瑟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以後请称呼我郁林哥,谢谢。”宋彬用他的语气说道。
王文睁大眼睛看宋彬:“你字很文雅啊。我们老太爷非得给我起了一个同尘,我想了好几个都被他否决了。”
“和其光,同其尘。很有寓意的字,你老太爷眼光比你好多了。”宋彬讥讽他。
王文不在意的嘿嘿笑。
“距离入学时间还有一个月,郁林哥你确定去丽正书院了吗?”王文就这麽称呼上了。
宋彬也打听了,有了字之後同辈之间互称字以表尊重。
“你肯定是丽正书院,我也去那个,继续做同窗。”宋彬道。
“好,来,干了。”两人畅饮了一下午,聊了好多,从小时候的启蒙院聊起,直到如今两人双双是秀才,一路走来宋彬有多不容易王文最清楚,宋彬不是最有天资的那个,但是却是最努力的那个。
王文平日温习的少,每每在考前都会被宋彬拖着他一起温习,他能有今日也应该感激宋彬的,以前他有那种公子哥的习惯,都是在宋彬的影响下改掉了许多,甚至某些方面已经被同化了。
两人又不知不觉聊到了刘同与韩树。
“他们二人明年就要赴乡试了,好快啊。这若是一举中了,那以後的前程定是错不了的。我什麽时候才能考得上呢。”王文微醺的说道。
“会有那天的,你现在开窍为时不晚,少年正值十六,迸发的好时机,把握好便可乘风而起一飞冲天。”宋彬也有些醉了,又道:“咱们这次去省城一定要先与大哥和二哥约,上次咱们匆匆忙忙就赶了回来,都将二位哥哥抛之脑後了。”
“对,约!来喝。”王文端起一杯又干了。
宋彬撑着头,粗话都喝出来了:“喝个屁,再喝就该回去找骂了。”
“嘿嘿,怕媳妇的郁林哥,简直有失汉子的尊严!”王文借着喝醉瞎咧咧。
最後宋彬受不了,直接结账後拖着他走了。
将人安全送到王家之後,宋彬去楚安的草药铺找他,已然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首饰铺子。
宋彬到的时候本该在首饰铺子的宋秋生也在,楚安正在给他交代什麽。看见宋彬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