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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朝着裴煜回了一杯酒,对祁思言道:“你以前喜欢江清越的时候,可不就是眼疾严重。”
如此,日后他下去见他为了平衡朝政而娶,被当成靶子早逝妻子,祁思言的素未见面的娘亲,也有脸赔罪了。
“南疆使团到。”
“炎国使团到。”
“辽国使团到。”
……
三个使团像是商量好了般,都在宴席开始前的半刻钟到了。
辽国太子苏和巴特带着辽国使团在最前面。
炎国皇子,太子的弟弟炎津带着炎国使团,走在第二。
独孤御和独孤灵儿带着南疆使团排在最后。
这是国力默认的前后顺序。
皇上站起身,示意他们免礼平身。
“今日只是一场普通晚宴,大家不必拘束,不知大家在祁国可还习惯?”
“非常好。”
“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祁思言望向苏和巴特,见到昔日旧友,眼神晶亮。
上辈子,江清越打仗轻敌被围城,只有这位旧友,不计任何回报的给了他粮食。
他还记得苏和巴特给他描述的世界,成群的马队,羊群,呼啸的山风,漫山遍野的青草野花,庆祝狩猎的篝火晚会,就算骑着马跑三天三夜,也不会跑到草原的边界。
辽国的广旷无垠充斥着自由的气息。
“此次来祁国,炎国受益匪浅。”
炎津道:“陛下把祁国治理的很好,我想敬您一杯。”
皇帝举起酒杯:“津皇子谬赞了。”
苏和巴特突兀地道:“皇上,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婚配?”
皇帝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向自己那容貌绝世的儿子,声音沉了下来:“尚未。”
苏和巴特起身,郑重其事的跪在大殿上道:“来的时候,我已经同阿父与阿母商量过,倘若太子殿下愿意与我结发夫妻,我将卸任太子之位,携风云,风起,风雪,风林,风雅五座城池,与太子白头偕老。”
“……”
整个大殿一片死寂。
祁思言顿时脸上热辣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他原来还活着吗?
祁思言绝望的想,人啊,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立刻死掉。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地位悬殊
鸦雀无声。
祁思言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摸摸低下了头,缩到一个看不见底下乌泱泱一群人的角度。
祁国大臣虎躯一震,这这这,这辽国太子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辽国大臣:可不是嘛?半年前,辽国太子从马上摔下来被马撅了一提子,醒来就是这副鬼样子。
皇帝神色微妙地朝着祁思言扫了一眼。
裴煜垂眸扫了一眼祁思言,眸色微冷地看着台下的辽国使团:“苏和太子与思言之前从未见过,况且辽国若是真心联姻,辽国的联姻文书至少提前一年就要交到皇上的案桌上。”
辽国使团连忙找补:“国师所言甚是,不过我们太子年前生了重病,数十名神婆预言,事关两国国运,唯有两国联姻可解,此事重大,故而让太子亲自前来求亲。”
事关国运四个字搬出来,怕是不能轻易的搪塞过去了,不过也不是能放在这个场合,让大臣和妃子该讨论地事情,一时间脸上或多或少有玩笑意味的那些人,都收了神色。
皇帝不着痕迹地望了裴煜一眼,见他一语未发,眸光里闪过一丝凌厉,淡淡落下六个字:“此事容后再议。”
“此次宴席只是接风洗尘,大家可以放松,开宴吧。”
宴席开始了。
一水儿舞姬进入大殿,随着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又在嫔妃大臣们有眼色的转移话题,大殿上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氛围。
祁思言坐在上位,他侧身对着裴煜道:“苏和巴特年前生了重病?是我想的那样吗?”
裴煜偏头,朝他勾了勾唇,他一笑,恍若化开的冰雪,姿容绝艳。
祁思言很不经撩的捏住裴煜的衣角蹭了蹭。
“你很开心?”裴煜分不出情绪,语气和往日一样平静。
祁思言点点头。
他没想到能再遇见前世的苏和,上辈子苏和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祁国的恩人,那些为了让他痛失民心,给他使绊子的佞臣不惜以边疆战士性命为代价,勾结成奸,让他们缺水断粮,丝毫没有想过祁国的处境和将士的性命。
还是苏和巴特这个只见过寥寥数面,靠着书信联系的辽国人,借给了他救国的粮食。
脸上蓦地一疼。
是裴煜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力道不大,也没有红印,像是一个小教训。
祁思言偏头看了裴煜一眼,朝他小猪似的哼哼两声,权当情趣了。
他正了正姿势,抬眸间,正好撞进苏和的眼中。
他前世油尽灯枯之际,他确实是想,倘若自己能活着出宫,从此孑然一身,他会隐姓埋名,去辽国这片自由的土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苏和于他而言,是让他绝处逢生的恩人,亦是知己。
他端起酒杯,对着苏和遥遥一举,随后一饮而尽。
苏和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呼噜了一把毛的大狼狗。
刚想说些什么,祁思言却率先避开了他的目光,望向别处。
炎津开口道:“听闻南疆近日动荡,不知御皇子可有耳闻?”
独孤御拱拱手,似乎是不想参与唇枪舌剑,平静的目光并无半分改变:“南疆之事与独孤御再无干系,炎皇子有所不知,早先在把我与灵儿送过来之后,南疆王就广而告之,去了祁国的质子,日后与南疆王室再无任何干系,等太子过完生辰,倘若祁皇愿意放我会南疆,我回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南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
所谓的南疆动荡,不过是严将军大败了南疆后,祁国派过去的使臣接管了一部分人的钱袋和命脉,让有些人心里不安分了。
当初来祁国的时候,南疆王怕他狼子野心,特地昭告天下,让所有南疆子民都知道,以后谁继承南疆都可以,唯独独孤御这一脉不行。
南疆王不知道,独孤御对南疆并无任何家乡情怀,他得不到王位,那就举国覆灭呗,与他何干?
他闷头饮了一口酒,看向目光晦暗的江清越和神色不虞的严沐尧,最后目光放在祁思言身侧的国师身上。
有好戏看就行。
果然,歌舞结束后,江清越率先起身,语气冷冽,英俊的脸上满是戾气:“早先听闻苏和太子武功一流,在下酒意上头,心痒难耐,想与苏和太子切磋一番,不知苏和太子意下如何?”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江老将军和夫人只觉得心脏骤停,两夫妻惊恐地看向江清越,根本没想到江清越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破坏气氛。
江老将军连忙上前,把江清越扯至身侧:“实在抱歉,小儿喝多了。”
原本缓和的晚宴一下子又回到冰点。
苏和面对江清越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