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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情绪地平静道:“吃完后,帮我请太医来看看吧。”

傅裕听见要叫太医,瞬间脑子里一团乱,声音顿时担忧起来:“您您您您怎么了?”

祁思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

太医把着脉道:“殿下您说您最近很嗜睡,但您的身体很健康,脉象也同以往一样,并无任何疲劳。”

“但是孤确实会莫名很困,睡不够,而且倘若没睡好被吵醒,脑海中就会一片紊乱伴随着丝丝不是很疼但是有些折磨的头晕,久久无法平息。”

太医见此有些捉摸不定:“殿下恕罪,您的头上没有任何伤口,脉象也很平稳,臣可能是学艺不精,您不若请其它太医来瞧瞧吧。”

老院正一只手揪着花白的胡子,一只手替祁思言把脉,皇帝听说祁思言叫了太医,也来了,坐在祁思言旁边。

太子房间里围了一大群大气都不敢喘的太医,都是没有诊出任何毛病的太医。

倘若不是知晓祁思言的人品,换个人,他们都觉得是在遛着他们这群卑微的太医玩。

“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老院正号了很久的脉象才松手坚定地道。

“那太子这是?”皇上皱眉:“你们太医院就一点毛病都查不出来?”

院正叹了口气,知道说话会触及到皇帝的霉头,但还是颤颤巍巍开口:“陛下,看脉象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臣以前学过一些五行八卦,太子殿下时常这个情况可能是丢了一魂,也可能是魂魄不稳。”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猛地起身,沉声道:“原来院正也信鬼神吗?倘若真的有鬼神,那需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这说法谁能信。

在场的都有人都觉得院正疯了。

除了祁思言。

他丢了一魂?还是魂魄不稳?

“父皇。”他扯住皇帝的衣袖,轻声道:“您别动怒。”

院正继续道:“静安寺的钟是开国皇太祖御赐,刻上了十万经文咒术,每日晨钟响起,可以引渡万千亡魂,帮他们寻找来处和归路,同时也可以固魂,不如让太子去静安寺住两天,倘若情况没有好转,陛下再处罚臣也不迟。”

“孤明白了。”祁思言点点头:“多谢院正。”

皇帝伸手戳戳祁思言的额头,怒斥道:“你简直胡闹!”

他一挥手:“都出去!”

“父皇。”祁思言朝着皇帝傻乎乎地笑,猫儿似的蹭蹭皇帝的衣摆:“儿臣最近,确实弄混了很多事情,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政务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皇帝见祁思言笑的没心没肺,罕见地沉默下来,也发现了些许与以前祁思言的不同,莫名有些心疼眼前的儿子:“当真?”

“真的。”祁思言点点头。

皇帝瞧着亲近自己的儿子,分明以前祁思言也这般粘人,但今日却像是许久都未曾有这种感觉,他伸手捏了捏祁思言的小脸:“那你就去吧,朕会他们不要闭嘴,明日便会传旨让你去静安寺抄写经书,就当是给你的自己祈福了。”

太医院那边的消息瞒的很死,对那些明里暗里打听的,就说并不是太子身体抱恙,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侍卫,皇帝也没有愁眉苦脸的,反倒眉目舒展的继续处理政务,还让人送了些进贡的零嘴去东宫,像是没什么事情。

某些人的心思也就歇下来了。

严沐尧也并不知祁思言身体出了点问题,他夜里无法出入皇宫,就偷偷地混进了东宫,那些藏在各个角落暗处的,见是熟人踏足,也没拦。

祁思言躺在床上,看到严沐尧翻窗进来,表情很是激动,但他却没有心思与严沐尧寒暄,他懒懒地起身,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内心的郁结全部呼出来,慢吞吞道:“你来了。”

却没想到严沐尧异常亢奋地跑过来,猛地抱住了他。

“言言,你听我说。”

“我很想你,真正的你,这辈子的你很好,哪哪都好,虽然弥补了我记忆中你以前鲜活的样子,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很抱歉,我上辈子来晚了,不论何时都来晚了,倘若上辈子我早一点下山,也许能帮你救皇上,如果在你救我后,我早点回来,也许你也会活着。”

“上辈子我父亲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那不是你的错,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言言我不怪你。”

严沐尧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我喜欢你。”

祁思言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他的头被紧紧堵在严沐尧的胸口,手上挣扎的力气连严沐尧力气的零头都不到,只能闷闷的开口:“但是……”

你这辈子也来晚咯。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见面

“你先等等。”祁思言毫无波澜地拉开严沐尧的手。

他感同身受严沐尧的激动,一开始他也很激动,但他现在真的激动不起来,且不说天色已晚,他看着天色就很想睡觉,更何况,他已经经历过这种大场面了。

现在虽然有点高兴,但万万没有严沐尧那种激动。

他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松泛的垂下眼皮,倒在柔软的床上,声音带着困倦的软糯:“首先,我不喜欢你,然后……”

他拍拍严沐尧的肩膀:“早点睡吧,我好困。”

听到祁思言不喜欢自己,严沐尧微微一愣。

他像是无奈一般低头笑了笑,像是早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是期待一个结果,谁也听不清楚他笑声中蕴藏的情感,他释怀道:“你喜欢裴煜国师吧。”

对于祁思言来说,裴煜的名字比严沐尧告白更提神。

他脑袋轰然一片炸开,随后整个脸红透了,提起这个名字,和今世那幼稚的祁思言一样,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害羞又欣喜。

他搓搓脸,试图将脸上的热意拭去,没有否定,也没有说一些若有若无的答案,小声又坚定地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看出来了。”严沐尧伸手揉揉祁思言的头发,苦笑道:“只是两辈子都来晚了,这叫我怎么甘心。”

室内刹那间安静下来。

祁思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严沐尧,正在仔细调动脑海中所有的知识,然后手用力地捏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睡下去。

“你要攻打南疆吗?”

蓦地,严沐尧定定地望着祁思言鼓起的被窝:“你想让南疆归于祁国,我知道。”

“我会自请成为这场战争的主帅。”

他伸手轻轻替睡着的祁思言盖好被子:“把南疆亲手送到你面前。”

看着睡梦中仍然皱眉的祁思言,严沐尧好笑地抚平这两道茸茸的眉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再睡啊,这么不在乎我吗?”

“懒虫。”

吹灭了温热的烛火,又替祁思言拉好了幔帐,严沐尧打开窗子,极轻地吸了口气,喉结滚动,似乎有几声哽咽凝在风中。

没关系。

这样也很好。

祁思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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