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问道望着祁思言,把宋离歌当成教学的工具:“将自己的犯的错误的根源归结于你太好,往后你遇到这种聪明人,该如何?”
“对哦,你犯了错,关孤什么事?”祁思言顿时恍然大悟,被人这般架起来进退两难心里多了几分怒火,他眼神带着凌厉:“孤虽然蠢笨了些,没有你那么聪明,但宫规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主子没叫之前不准抬头,还有不准随意嚼皇子的舌根。”
“你错了便是错了,既然知错,就自己去东宫的刑堂领罚便是!”
宋离歌这下是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过,祁思言会罚他。
他从未惩罚过东宫里的任何一个下人,尤其是到了动用刑堂地步。
他脑海里骤然想起自己前世翻来覆去回忆了许多遍都还是越来越模糊的,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场景。
上辈子遇见的那个祁思言,面对他的遭遇,朝他伸手,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笑意:“没关系,我会好好对你的……”
画面连祁思言当时穿的衣服上绣了一片凤凰花都是那么的清晰,火红色的凤凰花盛放在祁思言的衣摆,那么好看炽热。
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他前世不该对祁思言这么糟。
【作者有话说】:宋离歌看上了男主攻……是的。
??第四十八章 不要让婢女得寸进尺
东宫第一次用了刑堂,管事的把宋离歌带进来,对里头施刑的两个长的壮硕的侍卫道:“宋离歌背后妄自议论主子,打二十板子,你俩看着点,别把人打死了。”
刑堂的人属实算不得多,在东宫就算是个摆设,里头的侍卫每日领着二两月银轻松的同时还有点手痒,一下子瞧见有人被责罚了,眼睛蹭的就亮了起来。
一个侍卫道:“宋离歌?就是那个害得太子殿下晕过去的那个太监?”
两人对视一眼,对管事地道:“放心吧,我们知道分寸。”
管事的也根本不想管他们会怎么做,太子并不跋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在东宫里也没受过责骂,乍一听太子为了个太监晕过去了还是担心的,做奴才的不敢怪罪四皇子,即使想想也是不敢的,自然对宋离歌就颇有微词。
刑堂灯光昏暗,外头日头刚好,眼光却根本照不进来,只有寥寥几盏烛火散发着颤巍巍的光芒,宋离歌以前根本不怕受苦,因为有祁思言会给他撑腰,他受的苦越多,到时候在祁思言面前一说,就更能得到祁思言的关注。
可是现在不一样,祁思言亲自下令罚他,给了他当头一棒。
宋离歌被人屈辱的压在冰冷的长椅上,脸紧紧贴着长椅,经久失用的长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被蚂蚁虫子侵蚀的腐朽的味道。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前世被四皇子强行净身之后,祁思言没有救他,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垫着草屑的床上硬生生的熬,那木板床就散发着这种气息,他整日整日被疼痛折磨,万分困倦闭上眼睛却又被疼醒,日复一日,伤口发炎。
直到有人发现他快死了,去找了管事的,管事的把他攒的银子全拿走了,给他开了三副便宜药,那三副药反复的熬煮,最后只能熬出略带苦味的白水才扔掉,他命贱,倒也慢慢好转。
然后,他干活时听有小太监说:“有个武夫被二皇子打了,受了伤,太子殿下给人接东宫去了,最下等的武夫现在当了贴身侍卫,可威风了!”
“太子殿下也太好了吧!”
他默默的记着,在有一日祁思言从后山上下来,他装作不经意洒了水桶,露出自己偷偷弄的血淋淋的伤痕,祁思言果然为此停了下来。
他耐心地等宋离歌说完,笑容温和又灿烂,因为救了一条人命而真诚的开心着:“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没关系,我会好好对你的。”
原本他前世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一幕,却在今时今日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仿佛是故意和他作对,叫他知道前世那个站在他面前温和的听他讲完所有的话的任他拿捏的祁思言仿佛已经只存在于他的回忆中。
板子碰到身上的皮肉,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不小,在逼仄的刑房里显得尤为刺耳,剧烈的疼痛让陷入茫然的宋离歌从回忆中抽身。
皮肉被打的溃烂,鲜血已经与裤子粘成一团,板子上沾着血,宋离歌痛苦的声音逐渐削薄,缓缓弱了下去。
这不是祁思言,把前世的祁思言还回来!
还给他!
祁思言不会罚他,不会对他冷目相对!
他会乖乖的让他作画。
对了,还有国师。
飘忽的神思顿时凝在裴煜的脸上,他贪婪的想念着裴煜尤为清冷的容貌和完美的身体,连身体上的疼痛都逐渐可以克服。
宋离歌最终被打晕了过去,昏迷前,脑海里满是裴煜说话时冷冽的宛如雪山清泉的音色。
打完后,祁思言也没有刻意的针对,安排了府医给宋离歌治伤,府医是东宫的大夫,主要是怕主子出现突然的情况,太医又离得远,府医可以立刻进行救助,这样就不用浪费等太医的时间。
府医给下人看病也无所谓,只是瞧见是给宋离歌治伤,就下了烈性的药,让宋离歌的烂肉好好的疼上一阵。
就此过了两日,裴煜在东宫呆的也舒心,并未离开。
倒是狐狸这两日被裴煜压着减肥,整日被迫在东宫里跑老跑去,有时候冲撞了人,明月还要说上几句,祁思言只是乐呵呵地安慰她:“以后孤让它跑慢些。”
待明月走后,严沐尧听着很是惊奇:“你脾气倒是挺好。”
祁思言喝了口水,给坐在旁边冷漠的裴煜的倒了一杯,一旦有人过来裴煜就是这幅仙气飘飘的冷淡模样,他也习惯了。
“怎么了?”
“主子养了爱宠,爱宠在自己的宅院里撒欢,很正常,可是婢女嫌弃主人的爱宠冲撞了奴才,这就不行,你的府邸,你想如何就如何,尊卑有别,你是太子,不要过于随和,让婢女得寸进尺。”
“嗯?”祁思言不解地挠挠头:“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明月也还好吧?”
严沐尧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祁思言的头:“怎么这么笨?”
祁思言喝了口水,弯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笑的颇为开朗:“嘿嘿,比起你们,我确实略微蠢笨了些。”
他伸出小拇指:“不过只有一点点,毕竟我父皇曾经夸过我聪明,一点就通。”
裴煜:“……”
他喝了口水,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将祁思言鼻尖的茶水渍擦干。
严沐尧望着这般亲昵的动作心里顿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但两人又都觉得正常,尤其是裴煜做完这个动作就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模样。
心里的情绪得不到解决,他索性喊了一下自己的婢女:“如意……”
在门外的如意依言推开门,进来叩见,腰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