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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印记,我给你纹些漂亮的花,让你变得完美一些不好吗?”
祁思言像是被他眼里的疯狂吓到,也被他说出的那些话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白皙削弱的锁骨,修长细滑的脖颈惹眼的很。
他浑身都在颤抖,双手撑着地面步步后退却被步步紧逼,神色惊恐又无助,眼泪顺着漂亮的脸蛋留下来,像只无路可逃的猎物:“你别过来!”
这种神情简直让宋离歌陶醉,可惜祁思言说的话叫他不是很舒服。
他抽泣着,最后无路可退,紧紧挨着墙壁,雪白的华服沾满了灰尘,他绝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一遍遍地小声叫着江清越的名字:“救救我,江清越,救救我……”
可惜啊,江清越根本不管祁思言的死活。
真正能救祁思言的,是他啊。
【作者有话说】:前文提到过前世宋离歌被净身的理由,与今生没有出入,下章会写到,不是bug放心食用
??第四十六章 你不能低头,绝不
没有人来管祁思言的死活,在他刚被囚禁的这段日子,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人的帮助,那种无助的,绝望的神情,精致的脸上又坠着两三点晶莹剔透的泪水,连鼻尖都哭红了,哭的宋离歌整颗心都要陷进去。
他母亲是个乡下寡妇,长的好看,在时不时靠不同男人进屋赚点银钱,不过她也是个有志向的,送着宋离歌去念书,还过了童生,过了童生意味着纸币银钱开销更大。
他母亲于是改名换姓,到了京城给富贵人家当妾,不过也没有风评好的富贵人家愿意叫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当妾,只有一个嗜好奇特喜欢在人身上使些鞭子道具的员外,把他母亲养在外面的宅子,每月还给一百两。
他母亲在乡下一个男人最大方都只给一两,更多的都是十几文十几文的攒,见他给的多,宅子也大,他母亲也不嫌弃,就这么住下了。
宋离歌考中了童生被送去书院读书考秀才,他从小见惯了那档子事,屋子里永远弥漫着能腻死人的令人作呕味道,本能地对这种事情感到厌恶,长到十五十六,同龄的有些不着调的纨绔说这种感觉很舒服,他才发现自己那地儿似乎出了问题。
直到他被人强行拉去青楼,瞧见台子上红帐微垂,长相漂亮的小绾双目湿红,白皙的足踝就这么搭在床边,要露不露,师傅在里面给他细瘦如玉的背上纹了一朵盛开的红梅。
那朵红梅盛开在皮肤上,红的艳丽,
白皙透亮的肩背上纹了红的滴血的妖艳的梅,玉肌红梅,美不胜收。
像是内心的某种空缺被填补,他瞬间就被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老鸨笑着道说:“美人配花,尤其是伺候客人一身香汗,那花就跟滴水一般娇艳欲滴,微微盛开,好看的紧,这样才完美。”
一个客人带着猥琐的笑意嚷嚷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倒喜欢看那些白白嫩嫩的皮肤被我……也是一副红梅图不是吗?”
宋离歌只想大声斥责他庸俗至极,不懂欣赏。
那个小绾拍卖还是卖了将近一千两银子,老鸨赚的盘满泊满笑的合不拢嘴。
那副画面和老鸨那句话被年幼的宋离歌记到了现在。
可惜他后来遇到的人,都没有让他有想作画的欲望,他还没找到值得他作画的人的时候,就被他母亲的那个男的卖进宫,那男的虽然嫌他碍事,但还有点良心,稍微打点了一下,叫他做了皇子的书童,书童是不用净身的,跟着皇子也能读些书。
进了宫才发现他遇见的那些传说中的美人根本不算什么,他见到了六皇子,六皇子继承了云贵妃国色天香的模样,比他见过的所有小绾,妓子都要漂亮。
虽然书童不用净身,不过书童也就不能像太监一样接近皇子,只有一次六皇子要沐浴,有个宫女想偷懒,抱了六皇子的换下的衣裳让他送去浣衣局,他轻轻的嗅了一下。
就被四皇子瞧见了,然后就变成了太监,再然后,就碰到了真正想在他身上作画的美人。
祁思言,见到他的第一眼,宋离歌就想着一定要跟祁思言走。
所幸他这些年他也没有白费力气,将这万人之上的美人攥在手里,此时祁思言正靠着墙角,门外有士兵把手,他经历过好几次背叛,还被白成薪纹上了奴印,如今又被宋离歌彻底断了后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呆傻般自我蜷缩着。
宋离歌瞥见他耳后的奴纹,内心无端烦躁,他低声喃喃道:“白成薪这种乡下莽夫就是粗俗。”
他走过去:“殿下,我先前跟你说,我惹恼了四皇子,他看上了我,我不同意,他恼羞成怒把我送去净身,也是知道你不会去问四皇子,想让你怜惜我一点,这理由虽然漏洞百出,可你还是信了。”
祁思言抬起头,言语里还带着刚停止哭泣的鼻音:“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想见你四皇兄吗?”
祁思言顿时怔住了,他的脸色逐渐冷凝起来,祸不及家人,他只剩在江南的四个和去辽国治病的三哥,起身粗鲁的把自己的脸上的泪水擦干,快步走到宋离歌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哑着嗓子道:“你把我皇兄怎么了?”
宋离歌眨眨眼,见到他眼里的着急,轻轻拨弄了一下祁思言的柔软的头发:“你在发抖。”
祁思言脑海里一团乱麻,心里宛如有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拎着宋离歌的手颤抖的厉害,他知道自己被人裹挟着,他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有亲人,有朋友,有忠心耿耿的下属,仿佛连周围的风都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松开宋离歌的衣领。
“殿下怎么装凶都不会装?”
“如果殿下愿意让我做一幅画,我就放你四哥回江南。”
祁思言抬眼望着宋离歌,过了半晌后垂眸背过身,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见他。”
“可以,不过,殿下记得离远了看,可别被吓到了。”宋离歌朝着屋外的人使了眼色。
祁思言心里猛的一跳,直觉预感很不好。
四皇子被带上来,却是被人架着的。
他的双腿膝盖像是被人硬生生地一寸一寸用锤子敲碎了,凹陷了下去,小腿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的血痕,脸上被人划一刀,因为皮肉被拉扯着缝合,两只眼睛高低不平,像是刻意把他缝合成皮肉分离,疤痕狰狞的宛如怪物。
四皇子那双眼睛瞧见他,慢慢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声音沙哑的厉害:“你没事就好。”
祁思言内心的所有所有心里建设在见到四皇子的那一瞬间都塌陷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崩溃无助绝望内疚,那些情绪就像是毒药一样紧紧包裹着他的心脏,让他疼不欲生,恨不得就此死掉,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过要以死谢罪,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四哥……”他几乎是满身痛苦地走过去,心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