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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身后一连串的宫女都慌了,过来查看情况的侍卫也大惊失色。
“来人啊,神威侯和严公子打起来了!”
“快,快去叫皇上。”
祁思言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到腰间一紧,他被人抱到了空中。
“春风!”祁思言偏头,喉咙灌入一大口凉风,刚站稳就扯住春风的衣袖:“快阻止他们。”
春风梗着脖子没去,站在原地眸色冷凝:“严公子不会有事。”
前方的两人打的热火朝天,不过柳条终究不比利剑,江清越逐渐不敌。
祁思言着急地摇春风的手,急的都快哭了:“春风!你快去拦住他们,父皇要来了!我不想再和江清越扯上任何流言蜚语了。”
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小嗝,祁思言的声音立刻停住,惊讶地捂住嘴。
先前紧张的气氛消失殆尽,春风的唇角忍不住勾起:“属下知道了。”
他上前参与了这场打斗,把江清越逼的节节败退的同时暗暗对严沐尧道:“别打了,否则皇上来了太子殿下不好交代。”
严沐尧抬眼,猩红的眼睛杀意还未散去,他放下软剑:“我懂分寸。”
江清越见两人停了下来,低口喘气,他丢了柳条,亦不忘嘲讽:“没想到严公子居然是躲在暗处偷听的宵小之辈。”
他居然未曾发现周围有人,可见严沐尧的武功在他之上,刚才的比试也没用尽全力,像是试探,杀招虽然接踵而至,但是也给了江清越足够的反应时间。
自己拼劲全力,而严沐尧却只是点到即止的试探。
“总比你把他丢在深山好。”严沐尧收了软剑朝着祁思言走过去。
江清越的面色紧绷,挫败感对于向来骄傲的他是陌生的,也是令人不愉快的,他紧咬着牙,终究是忍不住问道:“祁思言和你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严沐尧忍不住想笑,江清越是以什么身份质问的?
他挑衅道:“关你什么事?”
江清越怒极,又要冲上前去:“你!”
“嗝。”
原本肃杀的氛围被打破,风中传来一声轻嗝,祁思言锤了锤胸口,走过来,用力地吞咽了几下感觉到喉咙里还是有点堵,想必是刚才张嘴导致那股冷风灌进了喉咙。
他努力的板起脸,蹬着他们,却因为打嗝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你们……嗝……不许嗝……打架了……嗝。”
他说一句话胸口就起伏一下打嗝,打嗝声音不大,反倒有些可爱又可怜,说话也只能像仓鼠般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偏生他的表情还装的严肃。
严沐尧和春风都忍不住偷笑,连江清越周身的低气压都淡下去不少。
严肃是装不下去了,祁思言把脸埋进狐狸毛里,羞愤欲死,声音低软:“不准笑……嗝……话我……嗝。”
皇帝皱着眉走上前,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笑话什么?”
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大云贵妃跟在身后,瞧了一眼严沐尧又转头看向江清越,其余皇子也都各怀心思地张望着,而大臣们面面相觑,表情惊疑不定,低着头沉思。
众人连忙行礼,祁思言的行礼显得格外突兀:“父皇万安……嗝。”
皇帝的眼刀立刻扫了过来。
祁思言立刻捂住嘴,把脸紧紧埋入狐狸的肚皮里,惊恐道:“请父皇饶恕……嗝……孩儿御前……嗝失仪之罪。”
瞧着父皇的脸色越来越黑,祁思言面露绝望,又要被罚了。
皇上满眼嫌弃:“来人,给太子殿下端杯水来,把脸露出来,把这样子像什么话。”
“谢父皇……嗝。”祁思言露出通红的脸颊,精致的眼睛耷拉下来,秀丽的眉毛微瘪,像是有些抬不起头。
那么多的大臣,对上二皇子戏谑的眼神,想到还有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四皇子六皇子,祁思言感觉自己刚刚在宴会上拾起来的一点点颜面彻底消失殆尽了。
“殿下刚才受了风,故而才会打嗝。”严沐尧行礼解释道:“方才臣与神威侯正在比试武艺,被太子殿下撞见,殿下以为我与神威侯心有嫌隙,走上前劝解,因此受了点风。”
祁思言:“嗝。”
他将祁思言摘的干干净净,仿佛这是一场切磋,而祁思言根本只是过路,与祁思言没有一分半点的关系。
但皇帝是谁,他听这样的套话听的太多了,宫女急忙跑过来的时候,说假山都被轰碎了一块,怎么可能是切磋?
四皇子站出来质问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为何切磋?为何都随太子一起离席?严公子,你可知什么叫欺君之罪?”
祁思言:“嗝。”
大皇子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声,忍不住笑:“我倒觉得严公子说的很好理解,宴会上这么多的女眷,严公子和神威侯约摸是想避嫌罢。”
云丞相摸着胡须,眼里满是算计:“避嫌,那为何三人一同退席?而且还能恰好撞见?
“嗝。”
云丞相顿了顿:“切磋又为何要偷偷摸摸切磋,去大殿上光明正大的比试,让皇上瞧瞧我大祁男儿的身法,多好?”
他强调了恰好二字,落在有心人眼里,眼神自然就落到了祁思言身上,而且他句句在理,把所有的疑点都一一提了出来。
“嗝。”
水终于来了,祁思言连续咽了好几大口水,清了清嗓子,感觉到喉咙都舒服了才张口:“没有人受伤,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丞相虽然所言甚是,但却过于言重了,而且您有点过于遐想了,神威侯为何离席孤不知道,严公子倒是来找孤的,孤的狐狸弄坏了他的折扇,他追出来跟孤算账,再者平时孤兴致来了也会和二皇子切磋。”
终于能顺利地说话了。
皇帝轻轻地咳了咳,见这件事情扯到了祁思言,有意快点结束这件事情:“神威侯,你说说吧。”
祁思言心头一紧,连忙望向江清越。
江清越垂眸,原本不想答应的,但又想到刚才祁思言与严沐尧如此亲近,严沐尧也多有回护之意,便又换了主意:“是切磋。”
瞧见祁思言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模样,他才满意。
却不知道祁思言如释重负只是因为他没有和江清越扯上关系,倘若刚刚划清界限结果在花园私会,还害得严沐尧与江清越打起来,祁思言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皇帝一锤定音:“这件事就此别过,太子御前失仪,回去闭门思过,你们二人互相切磋扰乱秩序,也回去思过罢,太子回府思过,其余人继续参加宴会。”
“臣遵旨。”江清越抬步往回走。
祁思言巴不得快点回到自己府里去。
春风跟在他身后沉思。
参加完宴会已经是很晚了,皇上派了马车送江清越回去,回到府中,小人说他的东西已经放好了。
江清越瞧见书柜那边的摆的整整齐齐上了锁的箱子,那边都是祁思言写的信,想到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