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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叶忱在黄胜平的面前站定。
从他出现在黄胜平面前开始,叶忱一句话都没说,光听黄胜平在自言自语了。
叶忱有点烦了,问道:“能闭嘴吗。”
黄胜平:“……”
黄胜平:“……你妈的。”
叶忱很懂怎么激怒黄胜平。
短短八个字,让原本对现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黄胜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强压着怒气:“你胆子挺大啊,还敢一个人来找我,怕是教训没吃够。”
叶忱笑了一声。
漫不经心,眼底毫无笑意,只有唇角微微翘起。
“我应该没吃过什么教训。”
十足十的嘲讽。
黄胜平彻底压不住怒火了:“你他妈找死吧!”
叶忱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那你最好别怂。”半晌,叶忱薄薄的双唇吐出没有任何起伏的六个字。
黄胜平连拳头都握起来了。
但仅存着一丝理智,让他回想起了今天上午,喻星澜在学校和他说过的话。
那些警告的话语稍微拉回了一下黄胜平的即将控制不住的怒火。
可叶忱还在火上浇油。
“怎么,不敢吗。”叶忱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会很想找我出一口恶气。”
叶忱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 。
他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安静又内敛。
但现在,‘好学生’身上的恶意却非常明显。
“被强压着在我面前道歉是不是很憋屈?还是被喻星澜打的那次让你觉得吃够了苦头。”
“所以。”
叶忱问道:“怂了?”
“你操你妈——”黄胜平忍无可忍。
叶忱的衣襟被拽起,面前是黄胜平被愤怒侵占的一张脸。
叶忱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拳头距离他的脸只剩下一公分。
只要黄胜平挥下去,他就不用再听到叶忱任何挑衅的话语。
差一点,他就这样做了。
“你有病吧!”黄胜平被气得嘴唇直抖索。
处分警告和挨打警告让他的动作生生顿住,咬牙切齿地看着叶忱。
叶忱等了他一会。
但见黄胜平没有任何动作,他眉头皱起:“不动手?”
黄胜平咬着牙没说话,只是恨恨地盯着他。
好像有点……下不来台。
黄胜平心想。
叶忱冷笑了一声。
原来因为嘲讽微微扬起的唇角被绷直,叶忱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冰冷。
见黄胜平真的不打算动手了。
叶忱抬起手,将黄胜平抓住他衣襟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挥开。
黄胜平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等到他身形重新稳定,就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叶忱身上的气压比先前更低了。
黄胜平明显能感觉到他阴沉的情绪,比先前带着恶意时和他说话时,更加让人觉得踹不上气。
怎么会这样。
黄胜平不明白。
但他却觉得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这才是叶忱真实样子的感觉。
什么好学生,什么安静内敛。
包括刚刚直白的恶意,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只有现在,森然又冰冷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他。
黄胜平忽然觉得一阵后怕,他呆呆地看着叶忱,无比庆幸自己刚刚停手了。
“浪费我时间。”
叶忱吐出这几个字,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胡同。
白蓝色校服的身影,给人一种割裂的错觉。
黄胜平有些恍惚地看着叶忱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
-
离开胡同后的叶忱的心情极度不佳。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叶忱面无表情地地走在人行道上。
初秋的凉风迎面吹来,撩起叶忱额前的发丝,却一点也没有吹散他不佳的心情。妍衫婷
喻星澜最近对他‘冷淡’了不少。
也许不该说冷淡,更准确一点的说法是喻星澜的注意力渐渐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可能比一开始的普通同学关系要亲近一点,但和岑眠相比,实在是差太远了。
对,差太远了。
喻星澜连他不开心都没有发现。
今天甚至只和他说了三个字。
想到那简短的三个字,叶忱只觉得内心更加烦闷。
他站在路边。
飞驰的出租车从面前开过,叶忱却没有伸手拦车。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脑海里被思绪塞得有点乱。
叶忱其实不太明白他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今天主动找上黄胜平是因为前几天,岑眠说的那番话。
岑眠说,他和喻星澜认识,是因为小学的时候,他因为长得女气,零花钱又多,总是被班级里面的一个胖子欺负勒索。
后来这件事被喻星澜知道了。
喻星澜帮他揍了胖子一顿,还把钱都拿回来了。
一开始,喻星澜也是不想带上岑眠这个麻烦。
但是后来,欺负岑眠的胖子屡教不改,喻星澜管来管去也烦了,干脆就默认了岑眠整天跟着他。
一直持续到现在。
叶忱像是得到了启发,在没有认真思考这件事是否可行的时候,身体先一步大脑进行了行动。
这是叶忱第一次,有种强烈的,想要主动留下什么的念头。
但是今天他并没有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黄毛比他想象中还要没用。
叶忱按了按指骨,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快。
只能找别的办法。叶忱心想。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继而打开了手机。
原本是想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他,但看着最近通话的界面,叶忱的手指忽然顿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个不太熟的名字。
叶忱表情微微一愣。
-
翌日。
叶忱来到学校的时候,喻星澜和岑眠早就到了。
他从教室的后门进去,一抬眼,就看见喻星澜蒙着个外套在桌子上睡觉。
岑眠则椅子反坐着,一边喝牛奶,一边拿着个手机在玩。
叶忱瞥了他俩一眼后移开了视线。
岑眠却在忽然抬起了眼。
看到叶忱的身影,他的唇角一咧,挥着手和他打招呼:“咦,你来了啊。”
岑眠这段时间没少抄叶忱的作业,连带着对叶忱本人都无比的热情。
“早啊,叶忱。”
听见这个声音,蒙着脑袋睡觉的喻星澜从浅眠中恢复了一点意识。
脑袋上的外套被他往下拉了拉。
“早。”叶忱应了一声。
不同于岑眠的热情,叶忱则显得冷淡了很多。
岑眠只当他性格是这样,心情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