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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都能打得很好?”
“算是吧,不过右手没有左手灵活。”各有优劣之处。
“那你说,我要是和你们一样两只手都练,会不会变成和胡子前辈一样的双刀流?”
胡子前辈——指大曲龙次。
越前:“你可以试试。”
乾推了推眼镜:“德川刚刚右手拍瞎猫碰死耗子的概率有61.31%,会右手拍的概率是10.64%,其他可能性是28.05%。”
比分一分一分上涨,双方的反应和之前一样,你得了一分我就在接下来的一局抢回一分,光是看他们的分数记录,就算是放到职网当中,也是少见的。
39:39,平局。
庆幸没有在露天的球场比赛,不然这会儿已经到中午了,澳洲正午太阳的毒辣程度可不是徒有其名的。
汗水一滴滴淌下来,德川心不在焉地抹掉,身体在叫嚣着还能再打。
上次他打比赛这么兴奋实在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哪怕是在挑战平等院时,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那时候是战意上涌,想要一决胜负的心比什么都重要,虽然现在也是,但另一种情绪也缓缓升腾了起来,是他最开始对网球产生热爱的原因。
网球在空中飞翔的美丽姿态、球拍与球碰撞的瞬间发出的声响,牵引着他的心弦。
他热爱网球,也愿意在网球上投入自己的整个人生。
他也曾说过,即使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修罗神的黑红色气流在他身后越发深沉,几乎凝结出了实质,其中的红色更是红到发黑,同本就能滴出墨来的黑色缠绕混合,令精神抗性差一些的人都不敢看向他的身后。
生怕被修罗神摄取了心神。
在修罗神的凌人威赫和狂傲架势下,德川越战越勇,球球跳着梅达诺雷的可能打不到的死角打。
梅达诺雷也不甘示弱,释放出领域的威压,双方隐隐在球场上形成了一条楚河汉界,维持住了一个危险的平衡。
梅达诺雷球拍扫过,一球抽出。
速度力量强度样样不缺,德川球拍一挥,一道黑洞出现在球身之前,短暂停住了球,为他争取了时间。
“咚。”
猝不及防,梅达诺雷放了一个短球。
德川心里震了一下,他落入了一个误区!
他觉得这个性格的梅达诺雷是绝对不会做出放短球这种行为的,因此将短球剔除出了他的可能范围。
不成想,被将了一军。
39:40,德川落后一分。
身穿红底队服的少年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如同平静海面的海水一般,清莹明澈。
梅达诺雷发球,他的攻击半分不减最初,仍旧威风凛凛,像一只猎豹,只等一击毙命。
双方僵持了好几个回合,以德川一球底线球得分将比分拉回来。
比赛进行到这里,观众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所有人屏气凝神。
分数时刻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德川截住了梅达诺雷的斜角切球,回了一个很低的贴地球。
后者不怎么费力地截下,反手回了他一个长长的底线球。
德川看准实际,找准了梅达诺雷身后的空挡,预感正常发挥,左手向后一拉,灵活而有力地抽出一球。
这球直直冲着梅达诺雷左后方的空档而去!
不出意外,梅达诺雷是接不住的。
但现实总比预料中的要戏剧性。
梅达诺雷在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呼声中,将球拍换到了左手,游刃有余地挥出一拍。
“嘭——”
球在德川身后的防护墙上转了好几圈,冒出阵阵白烟。
40:41。
左手得分。
“这这这球,梅达诺雷难不成是个左撇子?”高尔吉亚揪了揪头发。
他看得分明,这人的左手球力量特别强,控球也很准,可以和右手相媲美了。
难道梅达诺雷真是给左撇子???
“不,”诺亚出声,“只能说明,‘这个’梅达诺雷是个左撇子。”
这个人格的梅达诺雷,是个左撇子选手。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在现(wang)实(wang)里,一切皆有可能。
接下来的比赛里,梅达诺雷一直用左手回球。
虽然给德川造成一些困难,也差点让他又丢了一分,但他很快就适应了梅达诺雷的左手拍。
这时德川就庆幸自己在训练营时有和两个左撇子的后辈练过球。
两个风格不同而且都天马行空的左撇子学弟,给他提供更多左撇子的可能性,其中就包括梅达诺雷可能的球路和招式。
比分到了49:50,德川暂时落后一分。
又到了梅达诺雷发球。
西班牙队的主将大人颠了颠球,右手将其一把擒住。
抛球,起跳,挥拍。
和右手发球同样顺畅利落。
德川在预感的作用下立刻找到了落球点,灵活地回击。
双方一球打了十来个回合。
在漫长的拉锯战中,德川花了一点时间,等到了梅达诺雷无意间露出的一个破绽。
找准这处缺口,猛一挥拍!
发光球撕破空气,发出阵阵激烈的爆鸣声,期间甚至还提速了。
梅达诺雷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球,神情严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刁钻的角度,很考验击球人的水平和控球里,一旦没有回击好,要么出界要么就白送对方。
一声轻笑,球拍又在转瞬间,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这又是哪个人格?
一直盯着自家队长看的浮里奥猛然瞪大了眼。
等等,这个不是!?
戴着口罩的塞达也将眼睛睁大了些,精神力格外敏感的他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谢谢你们了。”微不可闻的声音,梅达诺雷轻声说出了这句。
将打最后一球的机会给我。
他摆出标准的击球姿势,神情姿态松弛自然,没有一丝处于比赛时的紧张感。
随着他的动作,球仿佛被分割成了一帧帧的动画,定格在他眼前。
挥拍,击球。
球飞跃了球网,朝远处飞去。
球擦过拍子的边框,继续向后而去。
球落地,往场内滚了一小段距离,停住。
胜负已分。
德川的眼神像是第一次在夜晚看见流星划过满是星子的天际,点点繁星中最亮最闪耀的那颗,带着长长的彗尾,在空中划过一道格外夺目的弧线,在他心里划下一道印子一般。
讶异和震撼无法掩藏,相比之下,输球的痛苦被层层叠叠的情绪叠加掩盖在了所有情绪的最后一层。
“你……”他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