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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治，这里交给我来。”这是他和亚玖斗前辈的对决。
三津谷看着和自己记忆中有了天翻地覆变化的少年，心里流淌过几分感慨和欣慰。
眼睛扫过少年修长的身形，即便穿着革命军的黑外套也不难分析出对方的身体素质，人长高了不少，瘦了，也更有力量感了。
发型也变了，不再是曾经那种可爱的妹妹头了，三津谷有一点遗憾，他还是挺期待看见和小时候留着一样发型的莲二再次和自己站上同一片球场的。
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现在的场面也不错。
那时候的莲二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因为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虽然很聪明，可有些时候动作比普通人要慢上半拍，有段时间甚至被小朋友欺负过。有一回他在公园里见到了堆出来的沙堡被人毁掉后心情低落的小莲二，便脑袋一热地冲上去说要保护他。
明明也只是一个比他大了两岁的孩子。
明明都是因为不爱讲话而显得格格不入。
明明……他也是一个被大家无视的透明人。
区别在于，三津谷那时候已经开始接触网球了，而小小的莲二还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
再后来，二人的关系逐渐熟络，三津谷将自己的爱好分享给了小莲二，小莲二脸上也挂起了甜甜的笑容，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亚玖斗哥哥”，脆生生的童音能扫除一切的不愉快。
三津谷将数据网球倾囊相授给小莲二，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纠正，比以往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耐心。
“所谓数据网球就是将现有的数据和情报全部收集起来，通过对透明的分析，预测接下来比赛的动向。”
“这是我的网球风格，一切都是建立在情报的基础上，这些情报被化为己用之时，就会成为无可匹敌的力量。”
柳至今都记得他对着自己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光的模样，比任何一刻的亚玖斗哥哥都要生动。
“情报，也是能成为武器的，莲二。”那时候眼里缀着星辰的三津谷无比认真地对他说。
自此之后，数据网球变成了象征着他柳莲二的一个标签，直到现在，过了近十年的时间，仍旧牢牢地贴在他身上。
三津谷的目光从柳的身上转到乾的身上，停留时间不超过两秒。
“象征着革命君的黑外套，是为了打败我们而来的么？”他盯着柳，眼中闪烁着柳异常熟悉的光芒，“如果你能将我打败的话，我就把这枚代表着日本的徽章给你。”
他的手拂过衣领上别着的数字徽章。
“亚玖斗哥哥，”柳望着面前的高中生，似乎斟酌了好久，用比任何一场比赛都要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很高兴能和你在这场集训中相遇。”
他们二人即便多年不见，对彼此的熟悉感也丝毫不减当年。
“那我就不客气地出手了。”
“你想说‘我就不客气地出手了’，对吧？”
二人同时开口，同步的程度令被柳挡在身后的乾升起了一股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的感觉。
比赛顺利地进行了，作为在场唯三的活人，乾不得不捏着鼻子担任了这场比赛的裁判。
担任自己的幼驯染和幼驯染的幼驯染的比赛的裁判。
将心里升起的一丢丢不满压了下去，乾板着张脸宣布：“比赛开始！”
三津谷率先发球，一击干净利落的发球落入柳的半场，被柳顺利接到。
“嘭。”球被顺利地击了回去。
柳通过三津谷的动作预判分析出他的下一步球路——“打对角球的概率是73％。”
三津谷嘴角微微上扬，在莲二你做出预测的同时，概率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啊。
在柳变换身形的一瞬间，三津谷位置一变，反手拍瞬间变为了正手。
这在高中以上的数据网球选手中不算少见，甚至能说是数据网球中基础的一环，临时改变自己的动作与对策。
只不过因为需要临时变换动作，反应力不够强的选手很难将即将击中的顺手的球硬生生换一个角度接。
这也相当考验选手的技术与技巧。
打穿越球的概率是98％！
柳目光一凛，他预测到了！预测到亚玖斗哥哥的会临时转变球路！
三年时间训练出来的临场反应力和爆发力体现了出来，直接调转180°方向跑向球场的另一边对柳来说耗费的时间是曾经的他的三分之一。
球落地反弹。
但，方向却……
“不规则球？”乾震惊道。
怎么可能！这个概率！
柳并不意外三津谷能打出这一球来。
他可是教他数据网球的亚玖斗哥哥！
在这第36号强化球场西侧边线前11点钟方向的切点，击出不规则球的概率只有区区2.1％，而亚玖斗哥哥，就是那极少数的2.1％。
柳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挂选手，他只是一个选对了路的正常人。他的头脑、他的才智能将数据网球发挥到很大的程度，他不敢说极致，因为在他心里，能将数据网球发挥到极致的只有一个人——三津谷亚玖斗。
他和十年前一样，似乎什么都懂，将一个小小的记忆点拆分掰碎成好几小块一点点告诉自己需要怎么做，这样的亚玖斗哥哥，对当年的小莲二而言，无疑是最最最厉害的人。
他在他曾经的记忆中占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现在，三津谷正是反过来利用了数据网球选手特有的惯性给他下套。
数据网球选手，一旦认定的一个概率过小便会将这个下意识忽略这一小小的可能性，即便却有发生概率，也会将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到其他可能性上。
这个缺点，是极其致命的。
柳的目光随着黄色小球的运动而动。
不规则球，真不愧是亚玖斗哥哥啊，或者说，真不愧是远征军的一员啊。
他伸出右手，在三津谷和乾讶异的神色中，稳稳当当地反击了回去。
……
“轰——”
柳生一击回完，余光瞥到了一模熟悉的白色身影。
“幸村？”
“比吕士，分数不错。”幸村道。
此刻场上的比分进行到了3：1。
幸村努力忽略过来路上看见的某个一年级红头发小孩直接用脑袋把一枚网球顶掉的场景。
回头可以问问藏琳他们家孩子有没有上过类似铁头功的班，回头可以给赤也报一个，要是年龄有限制就看看浦山他们。
说起来，就他刚刚看的几个回击，感觉比吕士和桦地的组合也不错呢，正好感觉雅治最近也有点蠢蠢欲动了。或许，是时候让他们换换搭档保持一下新鲜感了。
未来搭档了整个U17选手的狐狸：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