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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

乐言套上外套,取下工作牌捏在手里,欲言又止看她好几眼,出来了才说:“妗妗姐,我要说的是小宋...”

“我知道是他。”宴妗妗下班踩的是小高跟,五厘米左右,踩在水泥路上啪啪响。

乐言的注意力不自觉就落在她的脚上,他感觉自己此刻的心跳就和这脆响一个频率。

“小宋不好。”乐言直截了当道。

“我就等着你说这话呢。”宴妗妗穿的便衣就和她的性格一样,酷飒爽。乐言有几天走酷飒风就是受她的影响……

她斜挎着帆布包,双手插兜里,说:“那天警察来园里调监控,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对,有问题!”

“等等。”宴妗妗突然停住。

平常没事儿她就喜欢刷视频,乐言和男朋友那条她也刷到了,当时就觉得小兔子气球特别美好。

现在正巧看到了,她也和老人家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拴在乐言的另一只胳膊上,“乐言,不管怎么样,妗妗姐我站的永远是你这边。”

乐言仰头看兔子气球,扭头回来妗妗姐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乐言小跑着追上她的步子,“我听到佳佳说你和小宋在一起的时候有点意外,我觉得我错了,之前就不该跟着他们撮合你跟小宋。”

“对,确实该怪你们,我说嘛,我怎么会突然看上了他?”宴妗妗想起之前的自己,忍不住肉麻了一下,嫌弃得不行:“他是不是真的骚扰你了?”

“骚扰...”乐言还在考虑宋宇纠缠他的那种方式到底算是不算骚扰,不过都已经让他感到厌烦了,应该是。

他点头说:“宋宇不真诚,表里不一,不值得妗妗姐喜欢!”

“他妈的狗男人,敢骗我。”宴妗妗推开咖啡店的门,抬手帮乐言拉下兔子气球,让他先进,看得出来很气愤,咬牙骂道:“恶心死人了。”

店员正好送咖啡给其他客人,听到这声骂,抬头朝乐言这边看。乐言四目对视,脸一下红了。 他想解释不是骂咖啡,可是对方已经转身拿着盘子走了…

宴妗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包放在背后,边问:“这下他是没脸再回来了吧?光天化日骚扰同事,真不知道他那张脸是怎么长的。平时装得人模狗样,没想到龌龊成这样!”

服务员这时拿着菜单过来,递到二人中间。

宴妗妗还在骂:“什么垃圾都有。”

她是看着餐单骂的,乐言悄悄抬眼,来的就是刚才他在门口看到的那个服务员。年轻得很,像个大学生,听到这骂声,表情很是尴尬。

乐言默默说:“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大垃圾。”宴妗妗看了一圈要了杯果汁,把餐单推到乐言面前,“看看想喝什么,姐请你。”

“我请,我请你。”乐言低头看了一圈,点了一杯带奶盖的咖啡,菜单还回去,乐言还是想和店员解释,可店员已经快步走了……

“他是不是说喜欢你来着?”宴妗妗说到‘喜欢’二字,浑身不舒服,肉麻一瞬又说,“那逼崽子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我和他说了,他大概的意思是说不介意...”

“妈的,傻逼凤凰男。那他和你借钱没?”

“嗯?”

乐言一下没听懂,宴妗妗解释说:“你不是给佳佳一条围巾吗?不见了,我踏马在宋宇那看到了,第二天就没了,结果被傻逼挂网上,已经卖出去了!”

“啊!”乐言蹙眉,“佳佳姐没说...”说到这儿,乐言突然摸摸手腕,那块机械表好像几天没戴了,不是不戴,是莫名其妙找不到了…

宴妗妗秒懂,打开某二手平台,递到他眼前,“是不是这个?”

乐言望着屏幕里摆拍了好几个角度的手表,干巴巴道:“我的。”

价格:150.00万

兔子吓得没差点昏厥。

“这IP也是江北,狗东西他妈还偷东西,卖了这好些,惯犯了!”宴妗妗按了手机,“上百万了,报警吧乐言,送这狗东西进去,穷到这种份上最适合吃牢饭!”

乐言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败家子……

“对了妗妗姐,那天我是看到他把你准备的便当倒了,所以才和他起了冲突。”

“打住!”宴妗妗一个字也不想听,“这是我不可言说的黑历史,过去就过去了,再提伤感情!”

“哦。”

咖啡上来,乐言觉得面上的拉花特别漂亮有食欲,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结果苦得皱起了脸。

身旁的玻璃有人敲了两声,两人一道扭头,就见奕警官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外边。

“哦!我忘了,”乐言整个人都精神了,“我老公说这段时间下班都会来接我!”

“嘶…乐言,你平时吃得也太好了吧...”这还是宴妗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乐言的男朋友,长得这么牛逼,换作是她,她也瞧不上宋宇这个丑玩意儿。

“妗妗姐,我们要去吃饭,你也一起吧?”乐言准备出去,可是面前的咖啡他只喝了一小口,丢了太浪费,拿在手里,“走,妗妗姐!”

“不了,你们好好吃,我一会儿还有事。”宴妗妗朝他摆手,“明天见!别吃早餐,我给你带灌汤包,特香!”

“好!”

乐言兴奋往外去,人是出来了,兔子气球还夹在店里。他不得已退回去救兔子气球出来。

好不容易揪着线,扭头回来猛然见到一个男人匆匆过来。穿着那种连帽的卫衣,宽大的帽子盖在脑袋上,只能看见个下巴。

他要进去,低着头没注意到门口有人。

意料中的撞翻了乐言手里的咖啡,两个人都烫着了。

对方吓得顿住,被烫着也没反应,反倒是乐言边说对不起,边要上手帮他拍衣服上的咖啡渍。

两人一般高,对方抬脸看他,灌来的风把男人的卫衣帽子吹得鼓鼓的。

乐言呼吸一紧,他望见了耳朵。兔子的耳朵!

“你...”乐言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本能想看得更清楚些。

男人一把打开乐言的手,转身就跑,奕炀以为抢劫呢,眼疾手快抓住了衣角,还是让他跑了。颜衫艇

奕炀拉乐言让开门口的位置,问他有没有事。乐言木讷摇头,耳朵嗡嗡响:“老公,耳朵...那个人有耳朵...”

乐言敢保证,那是兔子的耳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兔子的味道,况且他刚才隐约闻到了公兔的信息素...

不过,空气中咖啡味太浓重了,他也不敢肯定...

“有耳朵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奕炀回头望那人跑走的方向,哪还有什么人。

他找纸擦了乐言袖子上的咖啡,撩开一看,白皙的手腕被烫红了小片。

“不是人的,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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