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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既然对你那么重要,就找个地方好好收着,不要随身带。”

“好!”乐言两只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擦干手心的汗,近乎虔诚的用双手去接,这和奕炀随意的两根手指头对比实在强烈。

乐言做事认真,等他把失而复得的东西安顿妥当后,抬头准备说谢谢。刚抬起来就发现奕炀正看着他。

这种眼神乐言太熟悉了,和审讯室里那种探究,打量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仔细才有点区别,似乎多了一点看蠢蛋的无语。

“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信了?”乐言问出疑问,皱紧眉头,五味杂陈地望着他。

少部分的人类才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地球有几十亿人类,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占大部分!奕炀凭什么会是那一小部分呢!

他表现出一点都不好奇的模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信里的内容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奕炀没说话。

他果然做贼心虚……乐言苦着脸,眼泪差点又要贬值了。

“你真的看了?”

“嗯。”奕炀泰然自若地点头,语气,行为,动作,表情,都显得自然又放松,他说:“我确实看了,毕竟这是从我衣服里掉出来的东西,我总要确认他是个什么东西吧?而且你也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说你丢了一封信,对不对?”

完了完了。

这是乐言今天第二次感到紧张,他抬手按着渔夫帽,外表看着像个求饶的可怜蛋,五指并拢,包着左右两边脑袋,压得紧紧的,生怕耳朵出来了。

他说:“你不仅看了我的信,刚才还打算占为己有,奕炀,你是不是想带着这封信送我进警察局,还是你………”

“你想不想知道信里的内容?”奕炀闲适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胳膊看眼前或许在发抖的人。

“我不听我不听!”乐言连声拒绝。

现在的情况是,即便奕炀已经把信看了,他也不能打开这封信。乐言知道人类死后的遗愿对逝者来说是最真挚,最期望,最重要的。

奕炀看了,也不是他跟看的理由。最敬爱的沈老师,他的每句话值得被认真对待。

“不听就算了,”奕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家长里短。”他起身带着乐言去客厅,揪了半天才把他捂在脑袋上的渔夫帽摘下来,“你看你,在空调房里都能给自己捂出汗来,不嫌热吗?”

乐言顾不上热不热,他的心情在听到‘家长里短’后,得到了显著提升。

再结合奕炀的话和他现在的表情,兔子能100%的确定,信里面的内容没有他是一只兔子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乐言自己开口,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一只兔子!

耶!

兔子如释重负,甚至咧开嘴笑。因为太过兴奋和激动,连他自己都没想起来,他除了紧张和害羞,在极度兴奋和激动的情况下兔耳朵也是会冒出来的。

白色的毛三角,尖尖带点粉,短小可爱。左边那只可能被渔夫帽压久了,处于半塌下来的状态。

而奕炀的视线此刻就停在这只毛绒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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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奕炀:真的是这样吗!

第14章 奕炀,你很讨厌!

“我要回去睡觉了。”乐言脚下步子轻快,迈了三步半。

奕炀突然扶住他的肩,制止他摇头晃脑的行为,并让他只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奕炀更近距离地看到了兔子的小耳朵。

离谱,惊奇,然后慢慢消化。

经过这么跳跃且丰富的心理路程后,奕警官只是吸了一口气,浅浅地呼出来,反应不大。可见,他能够顺利从警校毕业,并且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强硬的心理素质一定功不可没!

为了不被兔子察觉一丝一毫的异样,奕炀只用余光观察那对毛耳朵,主视线却落在乐言含着笑意的眼睛上。

他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乐言就抬着下巴,陪了他半分钟,笑容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褪下了脸。

乐言其实有点心慌,因为他不知道奕炀现在要干什么……

他巴巴地看着,不敢忤逆。

压塌的那只耳朵抖了一下,立起来了,乐言毫无察觉。就算是人类,如果不抬手去摸,光凭感觉也很难发现,耳朵其实一直守在脑袋的两侧……

乐言悬着的那只脚方才落地,另一只脚就腾空了。不,是两只脚一起腾空。

奕炀钳着他的胳膊,提起来,把兔子从门口往回带,放在客厅连接卧室的那个走廊。

忽略门不计,这里是三面光秃秃的墙。

“别动。”

奕炀这句话含着警告的味道,表情也说一不二,冷冷冰冰的。

兔子在状况外,被从门口拎过来就满脑子疑问。这种被“拎”的感觉让他想起还是兔子的时候,科学家们移动他就是用‘拎’,拎得后脖颈!

乐言不开心,就要动,挪了一步,“我要回家。”

“等等再回,你先站着不准动。”

乐言不由自主听他的话,真的一动不敢动,视线悄悄地转,最后定在奕炀霸道又不讲理的脸上。

他正在思考着什么,蹙着眉,手插在腰上,活像一堵墙挡在乐言面前。他途中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的卧室门,想进去拿东西,却迟迟不动。

乐言觉得,他好像在守着自己。

为什么要守?

“奕炀,我要回去睡觉了!睡觉!”乐言再次提醒他。

没有缚鸡之力的兔子,即便家就在对面一个过道之隔,还是被警察胁迫了,方方面面地胁迫!

“你不困,来我房间坐一会儿?”奕炀不是询问,是通知。他拉着乐言进去,然后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两人面面相觑,就这么沉默无声对视了半分多钟。

三十多秒啊,一下一下数也要数很久!乐言迫于他给的压力,最坏的打算就是:奕炀有深藏不露的异食癖。

他想吃人!

兔子脊背发麻,耳朵刺痒抬手想挠。奕警官忽然咳嗽一声,吓得兔子又把手缩回袖子里。下意识逃避,低下脑袋看脚踩的白拖鞋,心越来恐慌。

奕炀今天真的很反常,这种强制行为乐言在刑法里读到过,于是认认真真地给奕警官科普。

因为他不看对方,所以更像说给脚下的地板听:“刑法第238条,故意非法拘禁他人或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这属于非法拘禁,犯法的。”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非法拘禁你?”

“嗯。”乐言还是没抬头,一对毛耳朵往后挪,成了飞机耳。他在紧张。

“没有。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奕炀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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