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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
他双手扶着手杖:“我对不起你小叔,其实也没脸来见他。他消失这二十年,我想了他二十年,今天过来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小叔身体不太舒服,在医院做检查。”
沈南星简单说了应容君这边的情况,牵扯到隐私的一概没有透露。
陆纵听的很认真,
他垂着头沉默片刻后说:“我听说这些年是霍天境在照顾他,有人陪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孩子,今天谢谢你了!”
陆纵撑着手杖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您到医院门口。”
沈南星扶着他的胳膊,与他一起朝着医院门外走去。
陆纵看不到,
但他能够感觉到身边的男孩是个温暖的好孩子,给了他莫名的亲切感。
“你是应家的孩子?”
霍天境和应容君的兄弟关系还没正式公开,这个问题沈南星不好回答。
“陆叔叔,是有司机来接您吗?”
沈南星故意转移话题,陆纵觉察到以后没有刨根究底。
“司机应该在医院门口。”
陆纵和沈南星走到医院大门口,
司机小跑着过来:“陆先生,现在要回去吗?”
“回去!”
陆纵正准备向沈南星道谢,
一辆黑色迈巴赫快速的开过来,停在男人身边。
车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的男人步履匆匆,来到陆纵身边焦急的说:“你怎么跑出来了?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很着急吗?”
陆纵脸色瞬间变了,
沈南星发现他刚才的温柔和善荡然无存,脸上冷漠又嫌弃的神色格外清晰。
他好像……很反感这个男人。
男人应该也是觉察到他的脸色,
视线转向司机所在的方向,怒喝着质问:“你怎么回事?他出门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先生,这事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司机知道程永钧在陆家的地位,
除了没有那张结婚证,他和正牌夫人没什么区别。
程永钧瞥了他一眼:“记住你的职责,陆家不养闲人。”
陆纵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
“我出门不需要向你报备。”
他声音很冷,
沈南星实在无法把他和刚才温柔的大叔联系在一起。
“我……我是怕你出事。”
程永钧很委屈的红了眼圈:“刚才情急之下没控制住语气,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注意态度。”
陆纵没有理他,
对沈南星说:“南南,我先回去了。”
“叔叔再见!”
沈南星说话的时候,程永钧才发现陆纵身边站着个年轻男孩。
他皱着眉头打量着,
当看清楚沈南星的脸时,表情瞬间僵住。
这男孩怎么和应容君长得这么像?
难道这是当年那个孩子?
程永钧手脚发凉,显得魂不守舍。
直到陆纵坐进车里,他才反应过来,
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星后,转身坐进车里。
陆纵和程永钧没有坐一辆车,
在车里程永钧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神里隐隐透着担忧。
如果刚才那个男孩真的是当年应容君生下的孩子,
那他是不是会和陆纵相认?
应容君出现在京都,会不会是为了认回这个孩子?
怎么办?
如果孩子认回来,他在陆家绝对待不下去。
程永钧忧心忡忡,
回到家他用另一部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康呈,查一查今天陆纵在医院里见的男孩到底是谁?他和应容君长得很像。”
“程先生,您怀疑他是当年那个孩子?”
“他和应容君有五分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快点查他,他要真是应容君的孩子,我们就要想办法……”
“他是又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打断他:“您别忘了,您还有小少爷。”
程永钧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扶着沙发坐下,心也跟着慢慢落回原处。
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不就是孩子吗?不只是应容君有,他也有。
“你说得对……我还有浩辰。浩辰是陆家认可的继承者,陆纵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赶我走。”
程永钧得意的想,
当年他真是聪明,把应容君的另一个孩子抱走了。
两个孩子年纪差四岁,任谁都想不到这两个孩子是同一个父亲。
*
沈南星发现应容君情绪不对,
在见过陆纵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一直盯着窗外。
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发呆。
沈南星撑着下颌看他,
发现他真好看,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
难怪能够吸引住那么多豪门大佬。
他的目光太强烈,引起应容君的注意。
回头,
对上沈南星痴迷的目光,
应容君弯起眼角,“南南,你在看什么?”
“看您啊!”
沈南星双手拖着下巴,很认真的说:“您长得真好看。”
“我上学的时候长得很丑,很多人都嘲笑我。”
“……真的吗?这我难以想象。”
“上高中的时候,个子矮长得也很丑,满脸都长着青春痘……”
应容君回忆着给他具体描述:“红肿的痘痘有的还会流脓……你知道那种感觉吧?”
“……”
沈南星盯着应容君干净漂亮的脸,实在没办法和满脸脓疙瘩联系在一起。
“这个……”
他艰难地说:“您还有这么丑的时候?”
“很小的时候长得蛮漂亮,很多人说是像洋娃娃,还拍过几个儿童广告。从初中开始就变成这样。”
应容君回忆着那段黑暗的岁月,
在学校被欺负、被孤立、被凌霸……只有陆纵不嫌弃他。
第81章 第二个儿子
今天见到陆纵,勾起脑中尘封的记忆。
应容君讲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
因为容貌的原因,他总是被欺负被孤立,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他只有拼命学习,用成绩来逆袭。
可当他考到年级第一的时候,他以为的关注和尊重没有得到,反而有人诬陷他说作弊。
那一个学期质疑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每天到学校都被指指点点,
那些声音仿佛一道道枷锁,缠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遇到陆纵,他想他很可能已经死在高三的那个夏天。
“陆纵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是他陪我渡过。”
应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