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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脸颊有了一些晕红。
“宿主?,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米主?任今天要上‘推拿’的‘体育课’,概不补课,再见。”
“‘推拿’的又不是你,只要你动?动?口就好,米主?人、米校长?”
米丘受用地哼哼两声?:“想问什么,说吧。”
“当初为什么要主?动?挑衅阮秋白,你就不怕她怀疑你的身份吗?”
“我的身份人尽皆知?,但是也十?分?可疑。实话说,除了江冽,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我了。我主?动?暴露纰漏,就是坐实他?们的怀疑。”
“……和当初你装作江冽的仇人之女一样?”
“对,他?们不相信有人能一心?一意对江冽好,那就如他?们的所?愿,我越是有破绽,反而更?让他?们相信我是哪个门派派出来?的奸细,降低对我的警戒心?。‘心?怀不轨’和‘心?有所?属’并不冲突,我还是那个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对江冽有意思的‘下属’。”
“可是……今天你也故意让他?们知?道江冽对你不在意。如果他?们放松了对你的警惕,你如何才能完成?追妻火葬场的‘死?遁’?”
烛火噼啪一响,落在米丘的眉眼,像是深海反射出的潋滟,虚假的迷幻和阴冷交替,她毫不在意地用那只受伤的手摸了摸眉梢。
“这一次‘死?遁’,不是他?们威胁我。而是我故意送上门的——为了帮江冽找到秘籍,故意羊入虎口,然后被反派以灭口只之名杀死?……等到江冽找到,只能看到骨灰和一支玉簪。这样的剧本起承转合都有了,比直接死?在江冽的面前更?有冲击多了,是不是?”
系统:“……”
宿主?在“杀人诛心?”上很有心?得?,只不过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如她所?愿了。
“嘎嗒”一响,江冽推门进来?了。
第44章
米丘赶紧放下手腕, 由于放得太急,以至于“砰”地一声磕在了桌子上。她的眉梢狠狠地一抖,眼眶顿时红了。
江冽一回头, 看见她微红的眼眶, 眸光一闪。
“大夫说, 一日三次涂抹药膏,很快就会散去瘀血,也就……不会痛了。”
这狗崽子竟然以为她会因为?这点小伤叫痛,她借坡下驴,动了动指尖:“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
“无事?。”江冽将药瓶打?开, 苦涩的清香溢了出?来,“是我抓伤了你。”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 “当时事?出?紧急, 若不是你抓住我,恐怕我早就被踩倒了。”
江冽将瓶口一斜,就这么直接倒到米丘的手腕上,指尖一伸就要给她按开。
米丘:“……”
这哪里是按摩, 是和面吧,和面都没有这么敷衍!她幻想的亲昵暧昧的按摩呢?!
她的手腕一颤, 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江冽的手瞬间?悬在她的手腕上:“可?有……不对?”
米丘的脸颊微微红润,她低下头小声道?:“药膏并?非是这样用的,是……是要化在掌心,再用掌心在淤青处……揉开。”
江冽一顿,他看着米丘颤抖的睫毛, 如同窗外拍打?窗户的树影。
米丘就要把手收回来:“是不是有些麻烦, 我自己来……”
江冽坐下,将药膏倒在手心里。他体温偏凉, 微微一运功,手心就变得微红。米丘的手腕就摊在烛光下,雪白的肤色,上面的痕迹由青变紫,像是一条白绢被泼上了青墨,碍眼又?可?怜得很。
“我动手了。”江冽一手拖住她的指尖,一手悬于她的手腕,“忍耐一下。”
米丘:“……”
这家?伙到底是要给她治伤,还是要上刑?
她只微微一晃神,江冽的掌心就贴了下来。两人的肌肤相贴的一瞬间?,米丘的指尖就是一颤。太烫了,本以为?江冽的手一直是凉的,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刚贴到她的手腕上,就让她如同浸在热水里。
手腕处的血管本就多,如今像是被热水汤得沸腾起来,汹涌地流向心脏。
她的眉梢一抖,还没等来得及说什么,江冽就动了。
他的手心绕着她的手腕一打?转,像是搅动一汪奶泉,米丘的眉心瞬间?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灼热转化为?疼痛,滞瑟在血管里的瘀血被散开,冰凉薄薄的皮肤被烫着,她好像是一颗汤圆落在沸水里,还要被人用筷子搅来搅去,又?疼又?热,一时间?鼻尖都出?了汗。
她不自禁地挣扎了一下,椅子发出?刺耳的响。
江冽瞬间?停住手,抬眼看她:“很疼?”
这狗崽子是没有疼痛感知的,不知道?被揉开瘀血是个什么滋味。她现在恨不得咬他一口让他至少也出?点血,但是碍于人设,她的眉毛抖成了波浪,也得装下去。
“我不疼。”她的唇瓣抖了抖,眼眶有些红,“你没用多大的力气我,我、我都没什么感觉。”
江冽的手重新放了回去,这一次左手按住她的指尖,让她无法移动,右手微动,却是力气小了很多。米丘挣扎不开,只能小声吸着气。
狗崽子毫不怜香惜玉,娘的,等她有机会了一定还回来!
然而最上面的淤青被揉开,好似泡久了适应了温度,所?有的酸疼胀痛都随着温热散开,米丘的脸颊开始发红,脑袋也似乎泡在了水里,轻飘飘的。
渐渐地,她的手肘越来越松,软绵绵地躺在江冽的手心里,若不是被江冽拽着指尖,恐怕会垂到桌下去。
“我从来都不知痛的感觉。”
米丘一愣,回神才?发现是江冽和自己解释。她的鼻尖又?沁出?了一层汗,只不过?这一次是热的。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从生下来就如此吗?”
江冽给她揉着手,嗯了一声。
米丘想了想,给他形容:“痛就是……五内俱焚、筋脉寸断、七窍流血……这样说也不对。”
她叹口气,有些苦恼:“我不知该如何用你经历过?的感受形容你从未有过?的感受。有时一想,没有痛感,就不用感受到痛苦,你刀光剑雨,倒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转而一念,有的时候你身受重伤却不自知,那才?是最危险的……”
江冽抿了一下嘴唇。
米丘看难得二人坐下来聊天,等过?两天对方该抱着她的骨灰哭了,于是格外“情真意切”:
“你小时候受伤了是怎么办的?”
江冽一顿,童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的逆鳞,米丘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却轻下声音:
“我受伤后,每次都是我娘第一个发现的。往往回到家?后,才?发现血液湿透了脊背。 ”
小小的孩子,除了调皮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