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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都上二十了,他还在闹什么?别扭啊。

米丘啧了一声,正?好看到路边有一家小客栈,她赶紧打了个哈欠。马车一停,江冽道:

“先下来休息一晚上吧。”

米丘揉着眼睛:“也好。小骡跟了一天了,它也肯定累了。”

两人拴好骡马走入客栈。吃完饭后?,她拎着酒壶敲响对方的房门。江冽看起来也没睡,身上的衣着完好,但那双眸子还是有些?幽暗不明。

她咬了一下唇:“我睡不着,你能陪我一会吗?”

江冽的视线落在她的酒壶上,点了一下头。两人坐在房顶,夜风习习,米丘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原来这就是上面的景色,怪不得你喜欢坐在房顶。”

江冽接过酒杯,没说话。

米丘自己?先喝一口,这酒不烈,但混着冰凉让人不由得打颤。她眯了眯眼,道:“我很少喝酒,在家时?娘亲从来不让我喝。”

她似乎也不在乎江冽是否搭话,笑着道:“不过今天开心,你的冤屈被洗刷了,值得庆祝。”

江冽沉默了一下,喝了一口,这一口一杯酒只剩个底。

米丘一笑,不动声色地给他倒满。“不过我看你似乎不怎么?高兴,你难道不开心更多的人知?道你受委屈了吗?”

“这并?不能消除他们对我的杀意。”江冽目光沉沉,又喝了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被不相干的人知?道过去没有什么?可开心的。下次见面,我还是要杀。”

“那咱们两个开心不就行了?”米丘微微抬手,杯里的酒微微摇晃,“我觉得值得庆贺。”

江冽看了她一眼,杯壁碰撞,清脆一响。

米丘道:“今天在正?心宗……你就不怕我真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匕首插进你的身体里?”

“你呢,你不怕我反悔,杀了你?”

米丘摇头,“我相信你。”

江冽一愣,头顶的弯月困在杯中?,像是镜花荡漾。“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安静,就不会杀我为?难我吗,我可是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冽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两人又碰了一下杯。米丘的脸开始晕红,说话也有些?含混了:“所以,你还没有说,你当时?看着我拿着匕首在想什么??”

江冽摇了摇头。

是不想说,还是什么?都没想?

米丘也没追问,她看得出来对方的心情好多了,于是乘胜追击,丰满自己?的人设:“我找你喝酒,不仅是为?你感到开心,还有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吐出一口气,“今天亲眼看到铁锋削的真面目,却有些?不真实?感。平时?娘亲嘴里、师父口中?的那些?大人物,也有自己?的欲望,也有自己?的算计。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爹呢……”

她一直看向?远方,此时?微微回头,眼眶微红:“江冽,我有些?怕。我怕他从一个不好的父亲,变成一个不好的人。”

江冽垂下眸子,没说话。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你们两个真有误会。”

她呢喃着,微微倒向?他的肩膀。江冽浑身一绷,待看她面颊晕红,呼吸彻底平缓了之后?,这才如同马车卸货般,缓缓松懈全身的肌肉。

夜色漫长,乌云开始挤压弯月,明日可能会是个雨天。

米丘当然是装醉,作为?攻略者“说醉话”的技能必须要有。

许是这半个月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又许是摄入了一些?酒精,她的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混沌。背上一暖,似有轻薄的布料围拢住她,熟悉的冷冽将她包围,她陷入更加放松的境界中?。

“江冽。”她轻语,“再?找三份秘籍,一切就能结束了。”

轰隆一声响,远处闪电撕裂乌云,一抹惨白照亮江冽的眼角。点点冰凉中?,酒水顺着他的指尖淋漓而下。

第二日一早,米丘伸了个懒腰醒来。意料之中?的,她躺在客栈里的床上。狗崽子越来越会怜香惜玉了。

洗漱后?,米丘刚想出门,想了想随手存档,虽然这几天存得不是很频繁,她也觉得以后?估计也用不上这玩意了,不过有备无患嘛。

二十个好感度,只要再?努努力,她就算是当场杀人江冽都会自欺欺人地帮她找理由。

她哼着歌出去,看到江冽在大堂坐着。桌上摆了很多的食物,她惊讶地走过去。虽然说觉得对方开窍了,但是也开得太多了吧。

听见她的脚步声,江冽的耳朵一动,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门口掉落的雨滴。

“下了一夜的雨?”

她搓了搓手臂:“那今日岂不是走不了了?”

江冽这才回头:“不走了。在这里停一天。”

米丘啃了口包子,有些?嫌弃地皱了一下眉,勉强咽下去:“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江冽摇头,“不会,也许明日之后?就会更快些?。”

有马会更方便不少,不过可怜了她的屁股。见江冽不吃,她问:“怎么?了,没胃口?”

江冽不答反问:“休息一天,你想干什么??”

哦……这小子要找机会约会。她装作听不懂,“这客栈里能干什么??也就是喝喝茶、听听雨。”

不过她还是有一些?私心:“就是……有点馋你烤的东西。只是这里下雨。”

江冽点头:“借客栈的后?厨房即可。”

竟然真就这么?容易答应了?今天的江冽好说话得过分,米丘暗道二十个好感度就已?经这样了,等到三十、四十,她不得飞上天啊。

这时?,寒气侵袭。原来是几个逃荒的村民冒雨过来,向?客栈的客人乞讨。这一群人穿着破烂,身上还有难闻的气味,打着破伞时?,如同山野里斑斓的蘑菇群。

来到米丘他们桌的,是一个爷爷和一个小孩,老人面带沟壑,头发花白,瘦得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女孩倒是胖一些?,但眼睛格外地大,面无表情地看着你时?,有些?瘆人。

米丘将食物都送给他们,两人感恩戴德,问米丘姓氏,下辈子定然做牛做马报答她。米丘暗道这两个人如此熟练,许是为?了生?存如此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也没有放在心上。

于是道:“我姓米,你们不用客气。”

待祖孙走后?,她回头。突然觉得江冽的视线一直凝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

“那两人是哪个村子的?”

“我也不知?。”米丘摇头:“许是附近的村镇的。我看他们可怜,就把食物都分给他们了,你不会介意吧?”

江冽道:“不会。”

中?午,米丘吃了江冽烤的鱼、烤的鸡,她从未吃这么?饱过。自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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