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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多半是段愉辰事先找过周方回,他那日才会那样说。
楚凌钧一时又好气又好笑。“阿辰,我从前真是小瞧你了。你在朝中的熟人,居然比我都多。”
段愉辰听出他这句话是嘲讽,微有不满:“我性格好,人又大方,还长得好,别人都愿意跟我交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哪像你,天天冷着一张脸,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人缘好,朋友多!”
楚凌钧眯了眯眸:“周方回的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你说他是你朋友?”
段愉辰轻啧一声:“讲点道理行不行?你平日里都管他叫周兄。怎么,他能当你周兄,不能当我朋友?”
楚凌钧:“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结交到这个朋友的?”
段愉辰有点不想说,但是看着楚凌钧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无奈道:“我最初是跟他儿子认识的。四年前,他儿子是县学里的教书先生。周方回出身寒门,家里没什么钱,那个县学受过我的捐助。后来,他儿子中进士,入了翰林院任修撰,一来二去,我跟他爹也熟络了。”
楚凌钧:“如此说来,翰林院都有你熟人?”
“……”段愉辰一时语塞。他算是看透了,这个臭当兵的在一步一步套他的话。
楚凌钧淡淡问道:“阿辰,你结交这么多朝廷命官,是想做什么?”
段愉辰张了张口,没想到该如何回答。思来想去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蹭了蹭他,还试图去亲他。“澜玉……”
楚凌钧不吃他这一套,微微后仰,目光冷淡。
段愉辰心里直叹气,委屈地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品亲王,认识几个朝中的官员不是很正常吗?”
“可不仅仅是认识,孙晨德冒着得罪皇后和皇子的风险,也要给你做事,”楚凌钧淡声道,“这算得上是在为你效命了吧?”
段愉辰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又装出一副委屈模样,拿脑袋拱了拱他。“你就别审我了,好不好?我只是朋友多而已,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你干嘛像审犯人一样审我,我都快委屈死了……”
“你半句实话都没有,这叫审你?”
“……我不管!”
楚凌钧盯了他片刻,自觉方才确实有些过于严肃了。最后,还是放软了语气。“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了。但是你要心里有数,不能做任何触及底线的事情。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都知道。”段愉辰啄吻着他的下颌,尤觉不够,又得寸进尺地爬上了他的身子,捧着他的脸颊使劲儿亲。
楚凌钧这次没再躲,就躺在那里任他亲吻。
段愉辰像是品尝珍馐一般舔吻着他的唇和脸颊,又扫过他的耳垂和喉结,仿佛要在楚凌钧身上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印记。过了很久,他才餍足般地舔了舔唇角,附在他耳畔轻声笑道:“澜玉,是不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多,你吃醋了?”
楚凌钧瞥他一眼,没说话。
段愉辰又笑了笑:“认识的人再多,也比不上我家的这个。无论他们官职有多高,能比得上堂堂靖安侯大将军?”
“……”楚凌钧把视线别开。
“澜玉说我结交朝廷命官,我不仅结交,还娶……”话音一转,段愉辰的吻印在他唇角,改口道,“还嫁给了一位朝廷命官呢!”
楚凌钧十分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要亲就亲,别这么聒噪……”
段愉辰一听,有些不满意,却还是闭上了嘴。但是,他手上却没闲着,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楚凌钧的腰封,然后又试图去脱他身上那件殿前司都指挥使的袍子。
楚凌钧见势不妙,皱着眉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段愉辰噘噘嘴。“两个月都没……我都快憋坏了!”
“既然已经两个月了,那也不差这几天。”楚凌钧道。“刚才都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当值,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段愉辰忙道:“一个时辰够了,我这次快点!”
“……那也不行。”
段愉辰委屈极了:“求你,求你了嘛。”说着,他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带着乞求和讨好的意味。
楚凌钧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这两个月你都不想我吗?”段愉辰委屈道。“每次想你,我只能自行解决,很难过的……”
楚凌钧:……
此时,他分明感觉到,有个什么硬物正在隔着衣裳抵在他的小腹上。而段愉辰还在蹭他的身子,好像在说,如果他不答应,他就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磨到他答应为止。
“我会很轻的,不会影响你下半夜当值。”段愉辰诚恳地看着他,小声跟他商量。
最终,楚凌钧还是妥协了,缓缓放开了他的手。他平日里忙公务,又向来清心寡欲,没什么那方面的心思;但是段愉辰不一样,这厮平日里闲得很,没事儿就想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段愉辰眸中一喜,慌忙去脱他的官袍。
楚凌钧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无奈道:“别给我扯坏了,一会儿还得穿。”
外袍褪去,段愉辰正准备继续脱他的中衣之时,房间外却突然想起了敲门的声音。
楚凌钧动作一僵,高声问道:“什么事?”
屋外一名禁军恭敬地道:“大人,东华门来报,抓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内廷宫人,请问如何处置?”
“带下去好好审讯是哪个宫的。”楚凌钧回道。
“是。”
被打断了一下,段愉辰也没在意,一边亲吻着他,一边继续脱他的里衣。然而,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想起。
“何事?”楚凌钧一皱眉,扬声道。
这次换了一个人来报:“大人,月华亭那边有一处地方失火了,现在已经扑灭,特来向大人禀报。”
段愉辰轻咂了一下嘴,目光流露出几分不满。
楚凌钧皱眉道:“派人好好查查失火原因,看看有没有什么易燃之物。”
“是!”
待人离开,段愉辰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楚凌钧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头,他便也没说什么。
衣衫除尽,楚凌钧垂了垂眸,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察觉出来因为方才的小插曲,段愉辰的兴致明显消减了少许。为了不让他扫兴,在他顶开自己的双膝之时,楚凌钧还是尽力顺从他。
段愉辰又亲了他几下,兴致终于又渐渐起来。前戏做足,床笫之间尽是温柔缱绻,段愉辰探手下去,准备去寻那处秘境,值房外突然想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敲得楚凌钧心头一颤。
段愉辰彻底恼了。“敲什么敲,烦死了!”
“大人,属下有要紧事禀报。”屋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东华门外有八百里急报,称边关告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