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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连听骰都不会,老子白混了!”

“听骰?怎么可能!”宋宽更加不服,“你……你分明就是出千!”

眼见着两人快吵了起来,周围的人有的想上去劝架,有的等着看热闹。楚凌钧不想惹麻烦,正欲把段愉辰带走,不想这厮还在拱火。

“啧啧啧,输了就撒泼耍赖冤枉好人,令尊好歹也是当朝首辅大人,别给你爹丢脸行不行?”

听到这里,楚凌钧眼尾稍抬,看了一眼宋宽。不曾想,此人竟然是宋阅的儿子。日前,永嘉帝将冬衣霉粮案交由宋阅调查,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一个结果。

“你……”宋宽彻底被激怒了,一边挽袖子作势动手,一边狠狠道,“出千还在这里振振有词,王爷是想拿身份压人不成?!”

段愉辰还没来得及躲楚凌钧身后,楚凌钧的剑已经弹出半寸,挡在他身前。

宋宽上下打量一番他,冷笑道:“靖安侯还挺护短的。不过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让开。”

楚凌钧:“并非本侯护短,只是为了阁下着想罢了。对当朝亲王动手,宋公子可知下场?”

段愉辰向来色厉内荏,此时已经躲到了楚凌钧身后,两手抱着他的胳膊。闻言,他悄悄看了他一眼,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说的就好像你没对本王动过手一般。”

楚凌钧没理他。

宋宽咬了咬牙,正思索着如何回应,旁边的人也怕事情闹大,纷纷劝他。宋宽却仍然不愿轻易罢手。楚凌钧继续说道:“宋公子若认为他出千,那便拿出证据,如果证据确凿,本侯做主,把他方才赢的钱都还给各位;若是没有证据,那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本侯带他离开此处。”

宋宽闻言,不服输地转身拿起那个骰盅和骰子,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番,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放下了骰盅,脸色越来越黑。

段愉辰见状,哼哼道:“怎么样?愿赌服输了没?”

宋宽恨恨看他一眼:“算你走运!”

楚凌钧收起了剑,道:“既如此,那便告辞了。”

段愉辰冲着宋宽做了个鬼脸,看得宋宽咬牙切齿。楚凌钧拉住他的手腕正准备走,临出门前却又转身。

“方才诸位都听到了,他会听骰。”楚凌钧说。“你们跟他玩骰子,很难赢。所以,不妨日后莫再跟他赌了。”

段愉辰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满脸疑惑,冲着他小声说:“干嘛断老子财路?”

楚凌钧冲众人拱了拱手:“告辞。”

楚凌钧牵着马,走在回府的路上。段愉辰走在他旁边,一边走一边数着手里的银票。时辰已经很晚了,子时二刻,街道上什么人都没有。月亮高高悬挂在半空中,月光透过云层倾洒在两人的身上,留下一地清晖。

瞧着段愉辰一直在稀罕着手里的银票,楚凌钧侧目看他一眼,“还没数完?”

“数完了!带着三万两银子出门,赢回来五万两。”段愉辰一直在笑着,显然是很满意今日的战果。“怎么样啊王妃,不夸夸本王?”

楚凌钧斜他一眼,没理会。

“唉,可惜失算了,不该告诉他们我会听骰的。万一他们可能真不跟我玩了怎么办?”段愉辰把银票揣怀里,闷闷道。

过了很久,楚凌钧问道:“你真的会听骰?”

“会啊。”段愉辰答得十分干脆。

“那你之前出什么千?”

段愉辰知道他问的是两人第一次在天香楼见面的那次,暗笑一声。“听骰这个东西,谁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嘛。再说了,跟宋宽这种人玩,出千他不一定能看出来,不出千他反而污蔑我。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得很好笑吗?就跟看耍猴儿似的。”

楚凌钧看他十分不在意的模样,无奈道:“他爹是内阁首辅,即便你身为亲王,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那怎么办?现在已经得罪咯。”段愉辰摊了摊手,作无辜状。他转头看向楚凌钧,眨了眨眼睛。“靖安侯,你能不能罩着本王啊?”

楚凌钧面不改色:“不能。”

“为什么啊?”段愉辰问。

“这是王爷亲口说的。王爷的事情,本侯管不着,也不许本侯打听。”

段愉辰轻声哼哼,故作不满。“那你今晚来寻本王作甚?”

楚凌钧自顾自牵着马走在路上,没说话。

“你是不是关心本王啊?”段愉辰促狭一笑。“担心本王夜不归宿,在外面遇到危险?”

楚凌钧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淡淡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宋宽他们日后不会再跟你赌骰子了,你也安分些。若是再与任何人起冲突,无论是被人打还是被陛下骂,我都不会再管你。听懂了?”

段愉辰听他这般咄咄逼人,十分不满:“不管就不管,你最好别管,老子一个人乐得自在。”

楚凌钧踩上马镫,上了马,垂目看了段愉辰一眼,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上马。”

“不上!”段愉辰十分烦躁地回了一句。

楚凌钧收回手:“你确定?”

段愉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等着某人开口哄他。

哪知,楚凌钧直接一扬马鞭,马儿撒蹄就跑,瞬间跑得没影了。

“我!”段愉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懵了。“姓楚的!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第15章

如楚凌钧所言,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宽一行人果然不跟段愉辰玩骰子了。毕竟,谁都不想跟一个会听骰的人玩骰子,除非钱多得花不完了。不仅如此,就连叶子牌段愉辰也找不到人玩了,日子过得好生无趣。

他好几次想去汀兰苑听曲儿,但是不敢。毕竟上面还有他皇兄的圣旨,他实在不敢对着干。但是不去就心里痒,要知道,他可是汀兰苑的常客,这几天不去,楼里是不是会很冷清?段愉辰不仅担心起来这些有的没的。

好几次他摇着折扇走在街上,路过汀兰苑,总想进去坐坐。老鸨在门口看见他,还跟他打招呼,段愉辰却无奈望洋兴叹,走了。

于是,他每天的玩乐只剩下了招猫遛狗,逛街吃饭喝酒。可是这些东西,很快就被他给玩腻了。

没什么可以玩的,只得每日都待在侯府里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后出门当街溜子,偶尔玩玩斗鸡斗蛐蛐,然而却也无趣。跟玩骰子动辄赚上万两银子差得太远。

数日下来,他找不到好玩的,每日都无所事事,甚至开始祸祸起侯府的花草。

赵管家向楚凌钧诉过几次苦,毕竟花草都是他管着的。楚凌钧却没怎么在意,只是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再去买些花草。楚凌钧心道,只要段愉辰不惹事,舍几盆花草而已,也不算什么。

然而,舒坦的日子没过几天,段愉辰又开始找事了。

这一日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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