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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遗书

江老板受着伤身体不允许的时候都习惯性撩人,现在拆了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感受到傅承逐渐粗重的呼吸,江屿舟的手慢慢往下,搭在傅承的腰带上。

“今天医生说你还不适合太剧烈的运动。”细白的手腕被滚烫的手掌一把攥住,傅承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哑。

傅承的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圆领卫衣,因为极度克制,后颈处青筋绷起。

江屿舟没什么恋爱的经历,但是在勾引傅队这方面堪称无师自通,轻轻咬了一口傅承的脖子,在傅承耳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那就只能请傅队照顾我一点了。”

十点整,熄灯号准时响起,整个中队陷入了安静,家属楼的隔音效果一般,江屿舟咬着下唇,汗湿的两手把身下的床单攥得变了形,漂亮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有些失神地盯着傅承凌厉的轮廓。

“乖,别咬自己。”傅承单手把江屿舟圈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江屿舟的唇。

江屿舟张开嘴含住傅承的手指,感受着傅承因为这个动作而骤然变得更加猛烈的冲撞,他浑身虚软,也记不清究竟缴械了几次,最后在傅承结实的怀中失去了意识。

重伤初愈的江老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大亮了,因为下雪,阳光显得有些刺眼。

身边没人,江屿舟支起身,后腰酸软,胳膊也没力气,闷哼一声又躺回被窝里。

房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傅承手中拿着饭盒和牛奶走进来,看到江屿舟睁着眼看过来,把饭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坐下。

“睡醒了?”傅承伸手摸了一下江屿舟的额头,温度正常,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屿舟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掀开傅承的衣服,指尖划过他的腰,声音有点哑:“傅队这腰…”

“别勾我,”傅承伸手把江屿舟的指尖捉住放在嘴边亲了亲,“睡醒了就起床,食堂阿姨特地给你拿了牛奶。”

江屿舟坐起身,听了傅承的话忍不住笑了:“今天早上就喝牛奶,我可能会想到昨晚的…”

傅承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江屿舟的下唇,语气带着笑意:“快起床。”

江屿舟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从床上起来,几乎是被傅承抱着进卫生间洗漱,他也并不是完全站不起来,只是在傅承的面前娇气加倍,傅承自然也懂,任由他没骨头地挂在自己身上。

砰砰砰!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傅承打开门,段毅脸色黑的吓人,脸上带着从来没见过的惊慌。

“傅承,听晚失联了!”

“什…”

段毅好像听不到傅承的声音,匆匆道:“十分钟以内整队,所有人在操场集合!”

十分钟以后,消防中队所有人在操场列队,傅承整队完毕,一直站在树下的段毅才走过来。

“最新传回的消息,近期的大学造成津市周边七个县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灾害,其中特困县丰县受灾最为严重。”

段毅说完看了一眼站在队伍末尾的薛祁安:“薛指导。”

薛祁安手中拿着从丰县县政府刚发过来的协助函从队伍中走出来。

“今天早上收到了丰县发来的协助函,从昨晚开始,丰县电力系统已被暴雪破坏,整个县城从今天凌晨开始全部断电,通讯也已经彻底瘫痪。”

傅承面色严峻,目光和段毅在空中交汇,薛祁安又道:“丰县当地消防队给我们也传来了最新的情况,目前进入丰县唯一的山路也堵死了。”

“傅承。”段毅开口。

“是!”傅承嗓音洪亮。

段毅的目光扫过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带队前往丰县支援,30分钟以后出发,务必注意安全,我要求所有人都平安的归队。”

“是!”整齐嘹亮的声音,在下雪后更显静谧的消防中队回荡。

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只需要整理装备和必要物资,但是对于指挥员,傅承还需要做更多的准备工作,30分钟对于他来说有点仓促,甚至来不及回家属楼和江屿舟说句话。

段毅负手站在操场,把傅承叫了过来,这样近的距离能够清楚地看到段毅的嘴角因为上火起了两个燎泡。

“傅承,我不知道你和听晚之间发生了什么,上次她从消防中队顶着大雪回家以后就高烧不退,一直在哭。”

段毅看着傅承那张盛气凌人,听到段听晚失落至极却依旧不为所动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她妈妈怎么问她她都没说,第二天就向学校请了假,一个人去了丰县!”

傅承皱了一下眉,段毅一把拽住傅承的领口,无论是从年纪还是体力来说,段毅的战斗力都在傅承之下。

然而傅承任凭他的拉扯,被段毅往前拽了几步。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傅承,不管怎么说,你务必把听晚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吸引了那头正在检查车况的战士们的目光,大家一时半会儿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一向对傅承偏爱的段队究竟是发的什么火。

傅承和段毅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找到听晚的。”

太多的质问梗在喉咙,段毅的手因为用力剧烈颤抖:“就是因为听晚那天在办公室对江屿舟的态度让你不满,是不是?”

“是。”

时间紧迫,这个时候绝不是说这种儿女情长的好时机,但段毅既然已经问出了口,傅承也没隐瞒给,坦荡地回答。

“我和屿舟在恋爱,他是我的人,不管我在与不在,都不能忍受有人那样对他。”傅承一字一句道:“任何人都不行。”

段毅瞪大了眼睛,一时半会儿没消化得了傅承的话,薛祁安从不远处跑过来,急忙拉着段毅的手腕:“段队,有话好好说,傅承马上就要带队出发了。”

出任务之前,所有人都要放下心头的负面情绪。这是队里不成文的规定,这么多年以来,大家早就达成了共识--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次出去,究竟有谁就会被留在战场,再也没机会与别人和解。

段毅和傅承无声地对峙了几秒钟,段毅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搓了搓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所有人去会议室,十分钟的时间。”

会议室每个座位前都放着一张信纸,旁边是一支黑色圆珠笔,偌大的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只隐约能听到年轻的战士们时不时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傅承小的时候顽皮,为了避免他整天闯祸,每到周末,父母就把他按在桌边写毛笔字,他的字遒劲有力,笔尖落在纸上,只写了“屿舟”两个字,就再写不下去了。

从前的遗书都是写给爷爷的,第一次写的时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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