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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了,可真会挑时间。
掐灭烟,他平静地下达指令:“提前把人安排好,不要被发现。”
把烟头扔进马桶,外面传来按密码锁的滴滴滴声。
丛向庭漱了口才从浴室走出去,阮余正弯腰换鞋,他凑近闻了阮余身上没有酒味,心中有些满意,但不完全满意:“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都十二点了。
阮余直起身,看着丛向庭,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换衣服了?”
“嗯?”丛向庭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有啊,我早上就穿的这件。”
“是吗。”阮余说。
丛向庭拿起桌上的向日葵,举给阮余:“上次你不是提到什么向日葵吗,我看楼下新开了一家花店,就买回来了。”
阮余接过,低头看了几秒,提起完全不相干的事:“我下午接到电话,说徐泓书撤诉了。”
“哦?”丛向庭惊讶地挑了下眉,“那看来这束花时机正好,当庆祝了。”
阮余笑了下:“就是说啊。”
丛向庭觉得阮余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大概是平常阮余不会这么笑。
他看着阮余把花瓶里快要凋谢的鲜花扔进垃圾桶,将向日葵拆了放进去,忽然,阮余转过头看他。
没什么攻击性的一眼,却让丛向庭心中莫名生出不安来。
他心中打鼓地问:“怎么了?”
阮余表情不变,声音也听不出和平常有区别:“我有话想问你。”
直觉很不好。
丛向庭快速思考了一圈,他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混账事吧。
没有,从良很久了,就连混账这两个字都跟他完全不相干。
倒是有计划一些不太合法的东西,但不是还没有实施吗,总不可能现在就露馅。
难道是陈奕西说了什么他的坏话?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不过丛向庭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根本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值得被嚼舌根的事。
想了半天,倒是记起陈奕西尾随他还打了他一拳的事。
碍眼的东西,果然还是得废了他才行。
“你不要听陈奕西胡说八道.....”丛向庭打算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阮余打断了他,眼神直直看过来,完全没有提到陈奕西,而是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和徐泓书认识?”
【?作者有话说】
短小一下,今天应该还会再更一章。
如果没更,那就明天会很粗长.......
第49章
丛向庭立刻变了脸色:“谁告诉你的?”
“你先回答我。”阮余说。
“徐泓书跟你说的?”丛向庭眼中流露出一丝没遮掩好的戾气,“她怎么说的,你.....”
阮余没耐心了,加重语气:“回答我!”
丛向庭看着他,有些无奈:“是。”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听丛向庭亲口说出来,阮余还是觉得呼吸困难,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想骗你,你别生气,先坐下来,我再跟你解释好吗?”丛向庭伸手去碰阮余的胳膊。
啪。
清脆一声,阮余打开了他的手。
丛向庭怔了下,显然没料到,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竟然也有点委屈:“我只是不想她打扰你上学,这有错吗?我也没做什么啊。”
阮余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却是来质问他的,丛向庭心情也不太好。
“一年前她就发现欠条了,那个时候打算问你要钱,打听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被我知道了。”
略去中间各种细节,他简单地说:“我只是给了她点钱,让她等你毕业再起诉。”
丛向庭觉得话说到此,阮余就算不被感动,至少也不会再生气。
于是他碰了碰阮余垂在身边的手指,见没被推开,胆子大了些,握住阮余的手,在掌心中揉捏了几下,说:“真的只是这样,我没有故意骗你。”
阮余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丛向庭觉得这是这件事过去了的信号,他看着阮余浓密的睫毛和白嫩的脸庞,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想亲一口。
仗着这两天阮余给了不少好脸色,丛向庭伸出另一只手搂住阮余的腰,打算好好亲一下的时候,阮余忽然抬起眼皮,看着他说:“你的西装呢?”
“嗯?”丛向庭不解。
“下午和徐泓书见面不是穿的西装吗?”阮余似乎是觉得很好笑,“我怎么从来没在衣柜里见过你的西装?”
丛向庭顿住动作,一时没想好说辞。
阮余歪了下头,依旧是乖巧的模样,一丁点攻击性都没有:“你被赶出来也是假的吧?”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周围变得安静。
丛向庭看着阮余,嗓子发紧:“你,今天见到我了?”
“嗯,”阮余挣开丛向庭的手,“你和她见面的咖啡厅正好在聚餐的附近。”
他坐在沙发上,感觉胃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晚上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一直在想丛向庭。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面对徐泓书时的不屑与不可一世,真是很久没见过了。
和这两个月的丛向庭完全不是一个人。
丛向庭没想到会这么巧,但他很快就承认了:“是,我是说了谎。但我不这么说,你会让我住进来吗?”
阮余沉默看着他,半晌,吐出两个字:“不会。”
丛向庭扯了下嘴角,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他转过半个身体,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天花板,极力压制心中不断涌上来的烦躁。
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冷静,他叹了口气,走到阮余面前蹲下。
“不管我是不是被赶出来的,这根本不影响什么,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
是只有这一句话是谎言吗?
是这两个月的一切都基于谎言之上,所有点点滴滴全都是假的,甚至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阮余忍着胃疼说:“你不应该骗我。”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丛向庭为自己解释,“你说见到我就不舒服,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敢随便去找你,怕你更烦我,除了这个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针扎一样的痛感以胃为中心渐渐朝四周扩散,阮余咬了下唇:“你每天在我面前演戏不觉得累吗?”
“我演什么戏?”丛向庭顿了下,忍住脾气,“我每天给你做饭洗碗,甚至还洗衣服,以前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这都算演戏吗?”
“不愿意你可以不做。”
“我没不愿意,但你能不能看在这些的份上,念我点好,不跟我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