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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

悟成不是没有看出蔺修怀的变化,可是他确实是无能为力,只能叹息的再次念了一声佛号。

之后低下头,继续念经敲木鱼。

蔺修怀在蒲团上跪坐了许久,仿佛固执的在坚持什么,可是最后结果却依然无法改变。

白霁沅见蔺修怀这样,无法,只能跟着跪在那儿,轻易不敢随便乱动,即便两条腿又麻又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蔺修怀起身的时候,白霁沅也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果不其然,刚站起来,那股刺挠的麻木袭来,白霁沅脚一软差点儿没摔倒,赶紧用力跺了跺脚,半晌才缓过来。

倒是蔺修怀,竟出乎白霁沅意料的,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痛苦的神色。

要知道他一个正常人跪久了腿都会痛,蔺修怀明显腿脚不好,怎么会不痛呢?

白霁沅止不住的纳罕,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蔺修怀的腿上瞄。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禅房有一道一尺高左右的门槛,对于正常的成人来说,抬起脚轻轻松松就能过去。就在白霁沅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就看见蔺修怀脚步一软,眼看着就要朝门槛磕上去了。

莫名的,白霁沅突然有种急切的欲望,之后不经过大脑一样的赶紧一把将蔺修怀扶住,甚至害怕服不好,将他紧紧的抱住。

蔺修怀被那熟悉的气息包裹一时回不过神来,白霁沅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反应,也正愣住了。

等两人都回过神来,白霁沅正尴尬的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被蔺修怀冷漠的推开。

再之后,他更加冰冷的声音就响起:“别碰我!”说着,森然的看了白霁沅一眼,这才抬脚走了。

白霁沅又尴尬又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着急,为什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蔺修怀。

但这些做了也就做了,且不说他现在用的是蔺修怀伴侣的身体,本就该保护他。即便是他自己的身体,在没用亏欠任何人的情况下,就算是个陌生人,他都会扶一把。

可是为什么蔺修怀好像自己沾了一坨屎一样嫌弃的表情?

要不是实在不敢,白霁沅都想冲到蔺修怀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赶紧跑,当然,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没关系,自己可以边骂边跑,反正他也追不上自己。

但…….白霁沅同样知道,就算蔺修怀追不上自己,可别忘了,他手底下养了非常多的保镖。要是自己敢找死,白霁沅相信蔺修怀肯定毫不犹豫的扒了自己的皮。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即便再生气,白霁沅也只敢小声腹诽暗暗唾骂,不仅不敢让蔺修怀听到,甚至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还得赔笑脸。

蔺修怀看出了白霁沅的作假和牵强,还有眼底隐隐的排斥。但是他却懒得搭理白霁沅。

来时虽然不说抱有很大的希望吧,但至少他是能觉得可以从悟成这儿得到一些办法的。谁曾想最后的得到的不过是一句‘无能为力,顺其自然’?

若是能做到顺其自然,他何至于来这儿?

浓重的挫败和仿徨几乎要将蔺修怀淹没。他能感受到,悟成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但是他都无能为力,那就更别说这一门大多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但蔺修怀就是蔺修怀,他不会被这么轻易的击败。即便悟成的话几乎可以说是盖棺定论了:白霁沅能不能回来已经是人力不可为的事情。蔺修怀也依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几乎怀着破釜沉舟的想法,蔺修怀大力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白霁沅见状赶紧跟着爬上去。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凭蔺修怀现在的心情,若是自己磨磨唧唧…….别说磨叽了,就是慢了两步,蔺修怀都能把他扔在原地不管他。

当然,即便是扔在原地,也不可能真的放他自由,会有保镖来‘捡人。’

白霁沅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暗自腹诽,自己这用词也太精准了,‘捡人’,看用的多好,不去当作家真的可惜了…….

上车之后,蔺修怀闭目养神,白霁沅没什么事儿也干脆闭眼睡觉,等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白霁沅感觉睁开眼睛,下意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嘟囔到:“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出车祸了吗?”

蔺修怀连讥讽都欠奉,抬脚直接下车走人。

白霁沅这才反应过来,到家了。他吁了口气,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抓了抓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等蔺修怀走进去之后,这才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家里的阿姨有意上前打招呼,见他刻意拉开跟蔺修怀的距离,以为两人吵架还没和好,不敢上前触他霉头,缩了回去继续做事。

蔺修怀直接回了书房,白霁沅也没在外面晃悠,知道蔺修怀这会儿心情不好,万一晃悠的多了再遇上,蔺修怀借题发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索性回房补觉去了。

白霁沅摆烂式躺平,回房衣服一脱抱着被子睡的可安心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他是心大还是什么。之前还心惊胆战的担心蔺修怀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小命儿,这会儿跟蔺修怀在一个屋檐下,又睡的香甜。

但很快,白霁沅就发现了,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过。

在悟成那儿无功而返,蔺修怀又不愿意放弃,就只能从其他人那里入手。但白霁沅就跟着遭殃了。

今天让他喝符水,明天被人用鸡血在额头上画画,有的甚至还让他跟着跳大神!

这是二十一世纪现代化年轻人能接受的?

没错,能接受。

尽管白霁沅差点儿掀桌子暴走,但那也只是差点儿。蔺修怀一个眼神扫过来,别说掀桌子了,他还怕赔笑赔的不够谄媚,不能平息蔺修怀的不满。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连半个月下去,白霁沅就算是再怕蔺修怀这会儿也受不了了。

别的不说,那符水真的太难喝了,由此喝完之后,他拉的差点儿虚脱了,还有鸡血画画,也是真的臭,臭的他都想抱着马桶不撒手。要不是死死捂住嘴边,他都能当场吐给那个大师看。

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白霁沅甚至连打算都不想做了,收拾包袱就要跑路。

他都发现了,虽然蔺修怀大部分的时间都一直在家,但每周三的上午他都会去公司。之前他早上一直起不来所以没注意,但是时间一久,还是能发现这个规律的。

白霁沅也没那么多花套路,就准备趁蔺修怀去公司的时候跑路。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感谢与蔺修怀的沉默寡言。他并没有向其他人解释他们这匪夷所思的关系,所以所有人都只当他们是在吵架,不管是保镖还是家里的阿姨,都对他态度很好,把他当这栋别墅的另一个主人。

所以只要蔺修怀不在,他走出这栋别墅并不难。

一切都打算好之后,白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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