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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秽语,林欣的叫喊,以及诊所里四处响着的乒乓打砸声。

“师兄,感觉怎么样?”蒋未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医生。

蒋旻池微微皱眉,对这个称呼感到疑惑。

“不记得我了?”肖嘉辰笑笑。“我是肖嘉辰。”

听到这个名字,蒋旻池瞬时恍然大悟。肖嘉辰是低他两届的学弟。

“抱歉。”他轻轻牵了下嘴角,“一时没想起来。”

“没事儿,我们太久没见了,忘记也是正常的。”肖嘉辰走上去一点,“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疼吗?”

蒋旻池点点头:“有点。”

“大多是皮外伤,不过有没有伤到骨头内脏之类的,还得进一步检查。”

蒋旻池又点了点头。

“后续的检查治疗我会安排好的,师兄你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谢谢你。”

“客气什么,师兄以前帮过我那么多回呢。”

蒋旻池笑笑,像是在说不足挂齿。

等肖嘉辰走后,蒋未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是单人病房,没有其他人打扰,因此很安静。

“林欣怎么样?”蒋旻池问。

“没受伤,就是吓着了,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哦,那就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蒋未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蒋旻池对这飞来横祸丝毫没有头绪。“警察怎么说?”

“还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

蒋旻池有一会儿没出声。

“爸妈知道吗?”他随后问。

“不知道,我没敢说。”

“嗯,别说。”

他们之间的话不多。但在蒋旻池的记忆中,蒋未小时候也是很话痨的,小嘴巴整天在他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叭叭叭说个不完。

只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寡言少语的,他却已经忘记了。

“我非宰了他们不可。”蒋未突然咬牙切齿道。

“没事。”蒋旻池宽慰他,“喃楓警察会处理好的。”

蒋未看看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蒋旻池,暗暗捏紧了拳头。他把那句可这又能补偿你什么咽回了肚子里。

“我会处理后面的事情,你好好养伤。”

“嗯,”蒋旻池看向他,“麻烦你了。”

突然迎上蒋旻池的目光,蒋未有点不自在,别过脸看向了窗外。

“你诊所不是招了一个人吗,出事的时候怎么只有林欣在?”

“魏一丰今天请假了。”

蒋未皱眉,脸色不怎么好。

“真没事儿,你别担心。”蒋旻池看着他脸色不对,又安慰了句。

“那他呢?”蒋未忍了忍,还是问。

蒋旻池迟疑了几秒:“谁?”

“他,”蒋未把脸转回来,看着蒋旻池,“许奚。他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哦。”蒋旻池躲开了蒋未的眼神,“他不会再来了。”

“什么意思?”蒋未眉头拧成一团。

“没什么。”

“哥……”

“好了。”蒋旻池打断他,“你也知道你哥是个什么情况,何必再问。”

“你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怒了蒋未,他蓦地提高了音量,好似有点愤愤不平,“你别这样说自己。”

蒋旻池有点意外地看向蒋未。自出事后,他还从没有在明面上说过一句安慰他的话。

他虽然让他几乎任何时候,只要是需要,就可以差遣他的司机;也会根据爸妈的意思帮他找可以出租开诊所的铺面,并承包一切装修的工作;还会因为诊所前面的路不好走就赶紧叫人来修。

但他们的相处总是很疏离。蒋未的情绪总是很淡,很冷。

“你也知道。”蒋旻池说,“不是我不说,事实就会改变。”

“哥……”

“好了。”蒋旻池制止道,“我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警察那边可能需要你去处理下。哦,对了,可能还得让你帮我请个护工。”

蒋未本还想辩驳点什么,但看着蒋旻池逃避的样子,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嗯。行。对了,”他才突然想起,“方贺舟待会可能会来。”

“你通知他了?”

“不是。他刚才打你电话,我接的,就顺便把这事儿给他说了。”

“哦。没事儿。”

之后,蒋未说要下去买点水果,让蒋旻池先休息。他先确认了蒋旻池没有什么不舒服,又给他手机充好电后才离开。

到楼下的时候,他也没直接往外走,而是找了个安静的树荫,坐在下面的长椅上发呆。

坐了一会儿,他从裤兜里掏出包烟,取出一根放在嘴里。打火机一打开,还没来得及点上,烟就被拿走了。

“不知道医院不能抽烟?”是方贺舟在说话。

蒋未抬头看着方贺舟,因被缴了烟而有点烦躁。不过方贺舟说得也没错,他没试图把烟抢回来。

“你怎么在这,”他问,“怎么不直接上去。”

“许奚先上去了,我给他们留点空间。”

“他来了?”蒋未没有很意外,只是语气有点怪,“你通知他的?”

“嗯,”方贺舟点点头,“谁能安抚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未一脸复杂地看看方贺舟,随后起身往外走。

“干嘛去?”方贺舟问。

“买水果。”

第14章

许奚冲上楼的时候,流了一身汗。

跑上楼的时候三步作两步,连电梯都等不急,直接一层一层地爬上来。

可当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蒋旻池时,他却僵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动了。

蒋旻池听到一声急促的开门声,睁开假寐的眼,转头看到门口是他意料之外的人,怔怔地出神了片刻。

两人隔着两三米远对视着。许奚抿着嘴,下意识拽紧自己的衣袖,眼眶里染了层雾,喃楓朦朦胧胧地看着蒋旻池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蒋旻池先开口。

“怎么来了?”麻药过去,身上的痛感加深。他的语气听着有点虚弱。

许奚这时才往里走,脚步放得很轻,像是走重一点,被搅动的空气就会碰到蒋旻池的伤口似的。

来到床边,刚才一路上的后怕猛然又返潮回来,快涌上喉咙。

他张了张嘴,可觉得嘴里酸涩,挤不出一个字。此时,心里有千万个后悔。

“不是说不要再来了吗。”蒋旻池又说,“回去吧,我没事。”

许奚没听,而是直接坐到床沿上,满眼心疼地打量着床上的人。接着他又看看床边的吊瓶,看着药水一滴滴地往下,顺着管子流到蒋旻池的身体里。

“疼吗?”他终于开口了,哽咽着问。

“不疼。”蒋旻池想笑笑,但是没成功。此时痛感太过明显,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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