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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疼,梁骁行为分散注意力,问一旁的:“昨夜他睡得如何?”

冬月哽咽着,老实道:“主子不在,公子担忧,昨夜才睡了一会儿,晨上又早早起来了。”

梁骁行趴着默了默,才说:“收拾收拾,别叫他看见眼泪。”

“是。”

说起《山海杂谈》,原是两年前梁骁行无意中得的一本册子,他跟沈沅,这册子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原是民间的奇谈怪闻,梁骁行拿了去老十二宫里一同翻阅,沈沅就候在一旁伺候茶水,说起几个故事的时候他倒是也听得入迷。

后来梁骁行发现了,便时常用册子里的故事去招逗这个小奴才,非得将人胃口吊足才罢休,沈沅第一次与他搭话也是因着这册子。

几年没再翻阅,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沈沅在书房翻找,册子没找着,心中倒是越发急切,还念着他家王爷到底跪成什么光景了,想赶着回去亲自伺候。

足足一炷香过去,还是没找着,他惦记着梁骁行大约已经沐浴完歇下了,遂作罢,合上书房门往前院去。

进了门果然看见梁骁行已经侧身在床榻上,沈沅快步过去,俯身说:“王爷,没找到册子,要不……改天再看吧?”

梁骁行说好,又说昨夜在宫里睡得不安稳,想歇会儿。

沈沅闻言就要一块儿上来,熟料第一次被梁骁行拒绝。

事出反常,沈沅疑惑又失落,立在床前久久不动,久到梁骁行都要妥协了,却见对方迷茫地皱着鼻子嗅了嗅。

“王爷……怎么闻到了膏药的味儿?”

梁骁行想阻止已来不及,沈沅半趴到他身上,闻见的味道越重脸上的神色就越是不对。

“王爷……”

梁骁行无法了,只好说:“上来陪我睡会儿吧,好不好?”

沈沅如愿钻进他被窝,不知是否察觉了什么,只是乖乖的在对方怀里窝着,也不动。

梁骁行抱着他,心里才真正算是安心了。他低头亲对方的鼻尖,哄了两句后便实在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跪了一晚上,又挨了打,此刻梁骁行是疲累加身,熟悉的温度又在怀中,自然是睡得沉,也确实是撑不住了。

失去意识前他想到,其实朝夕相处,这伤又需要每日换药喝药,想不被发现都难。但饶是如此,他也只是想让沈沅少伤心一些。

沈沅多忧思,看着爱玩爱闹,但少时经历的那些造就了他敏感的内心,又为人奴仆多年,虽然老十二是随和的人,也不会刻意为难下人,但猜测主子心思,察言观色,是每一个在皇家的奴才都不自觉学会的事。

深宫重重,步步惊心。沈沅刚到王府时也不是这样的开朗性子,是被他一天天宠出来的,这些他都知道。

沈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不敢碰到他,乖顺的不像平日那个人,大约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梁骁行心内猜测着,沉重的睡意来袭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子湘进来两次,见床幔后没有动静,顿了顿又出去了。冬月眼眶发红立在门边,叫子湘低声嘱咐了:“别叫主子们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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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下下章应该是甜甜蜜蜜的东西。

但周末我要休息一下!(其实是忙碌的游戏人)所以大家不用等啦!也许不更新!也许更新!看情况!

啵啵啵啵啵啵!

好一个周五快乐!

梁骁行:大病一场,你不得给我点甜头?(刀架在美丽小羊脖子上)

美丽小羊被暗鲨,本文到此结束(bushi)

第十二章

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又热了两遍,寝屋里还是没动静,梁骁行睡下就醒不过来,身心都疲惫沉重,也好在他睡梦里一向是安稳的,不怎么翻身,也不至于挨着伤口。

沈沅在他怀里始终清醒,睁着眼描摹对方眉眼,又看到对方偶尔皱眉的神色,心中更担心。梁骁行不叫他知道,他就装不知道,可这满室的药味怎么瞒得过?甚至连梦里抱他都比平时克制。

可直到晚间换药,沈沅才知是怎么个伤法。

梁骁行本不想叫他瞧见,撵不走又舍不得凶他,只好当着面解了衣裳。

沈沅拿药瓶的手都不稳了,碍着还有人在一旁,他死死憋着,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长鞭是宫里的刑罚,鞭子是特制的,长着硬刺,一下能叫衣裳破裂,背脊留痕,两下便皮开肉绽,第三下就能痛入骨髓,要是换了身子弱点的,这会儿就已经晕了。

而梁骁行生生挨了十下,沈沅不敢再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让皇帝如此动火。

“药放着吧,本王一会儿再喝。”

他屏退了下人,才有功夫回身去看沈沅。果然对上红通的眼眶,梁骁行心内叹气,只说:“你尽管上药,这点子还疼不死你家王爷。”

沈沅瞪他,眼泪就下来了。

边给他缠纱布边抽泣,梁骁行双膝全是淤血,暂时下不来地,只好斜靠着软枕,又要不碰伤口又想去哄人,身上的伤他不觉的多痛入骨髓,然而沈沅的两滴眼泪叫他后悔不已,后悔当时不该跟皇帝犟,不该让对方担忧。

“好了。”他妥当收拾好,去拉对方的双手,“瞧你哭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王府受了多大的欺辱?再叫外人嚼舌头!”

沈沅挨着他坐在床边,低着头,仍有哭腔:“王爷这会子还有心思玩笑,到底因着什么事皇上要这样责罚?”

睡了一觉,梁骁行脸上气色倒是好些了。他轻轻笑了笑,避而不答 ,伸手去给对方抹眼泪,又是一阵轻声细语地调笑,倒分不清到底是谁伺候谁了。

沈沅把温好的药碗端上来,喂他一口口喝下,见梁骁行皱眉,心理又一阵紧张:“王爷可是疼?”

梁骁行咂咂嘴,作出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苦着了,你给香一口,好不好?”说着就去拉扯沈沅。

沈沅不敢跟他闹,怕碰到他伤处,这么一犹豫就被人拉到怀中去了。

“唔……”

确实是苦的,但良药苦口。

沈沅半跪在床上,不敢推不敢动,就这么弯着腰被人轻薄了个遍。

梁骁行浪子行径,仗着他束手束脚就大着胆儿地欺负。亲向来是不够的,要边亲边用手揉。

揉哪里?

胸口、腰侧、背脊、丘臀……嘴唇吻不到的地方,他一双大手就要代替上,直揉得怀里人从跪着到软在床上,他才好模好样咂咂嘴,还要说一句“不禁闹”,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沅睁着水汪的眼瞪他,瞪着瞪着那泪水就出来了。

梁骁行无奈:“怎的又哭?你家王爷这不是好好的吗,难不成残废了?”

他确实不会哄人,到了这会儿才有些手脚慌乱。平日里小吵小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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