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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的,连灌下去两大杯冷茶水,这会儿倒是静下来了,看着那人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皱眉不满,刚又想找补两句,那人过来了。

沈沅没好气地将热茶杯推到他面前,眼不看他,“大冷天刚从外头回来,这么喝下去也不怕伤了胃肠。”

这样的小吵小闹时常发生,这两年下来,纵使是梁骁行这样的急火脾气也被磨成了温泉水。

呛上两句,每每事后沈沅一作出些这样的情态便又哄得梁骁行高兴了,但高兴却不明说,他哼一声,将人搂过来抱住,脱了对方的鞋,用手去握住那双脚掌。

沈沅躺在他怀里推他:“大白天……”

梁骁行不满:“别动!”

安静了,闹过一阵就能安静了。

沈沅有些冷,裹了裹短袄往对方怀里钻,梁骁行伸手扯了一旁叠着的薄被给他裹着,又拿了热茶杯喂他喝了两口,说:“脚这样凉,让人多添两盆碳火来。”

“不用,热烘烘的熏得人难受。”

沈沅拒绝,又想把脚缩回,不料对方强势得很,握住了不让他动。

“放开……”

“害什么臊?”梁骁行低头看他,压低了嗓音:“昨晚亲这儿的时候不见你那么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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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哦!是古耽!

沈沅:昨晚亲这儿的时候你也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有读者说他俩之间看着那啥,我澄清一下,沈沅和小十二之间屁事都没有,众所周知(bushi),我的cp从来1v1,没有第三者的误会,没有白月光朱砂痣,没有。每一对都只有唯一)

第二章

沈沅撇着嘴嗔了他一眼,手揪住了他的领口。

这么抱了会儿,梁骁行低声问他:“不饿?天天赖床。”

怀中人摇摇头,过会儿拽着他领子坐起来了,迷瞪了一下点头,“饿。”

昨儿夜里便没吃东西,被这人扛着抱着就扔床上去了,闹到三更天还没歇下。

刚起没胃口,呛了两句又下地走,这会儿肠胃倒是活泛起来了,沈沅觉出饿来。

梁骁行曲起手指蹭了下他的鼻尖,高声朝外头招呼了两句。

原是出门时就吩咐过膳房的,所以这个点也很快就布了一桌子菜。

沈沅隐在床幔后穿衣裳,梁骁行在外面等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几层纱幔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伺候的丫鬟不敢抬头,替主子收拾好就悄悄退下了,只在屏风后留着几个使唤的人。

解了面圣的衣裳,梁骁行一身杏色直襟长袍,腰带上的配囊玉佩还是那几样,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柔和。

眼瞧着床幔后的人还不出来,他等不及,跨步掀帘子进去,边走边说:“怎的换件衣裳还那么……”

话未落,眼前景色叫他闭嘴不再催。

原是昨晚胡闹后瞎披上的里衣,梁骁行给他系的带子,不知怎么个绕法,竟是打了个死结。沈沅跪坐在床铺上低头解了半天没解开,下面裤子却已经脱了,屁股坐在两只后脚跟上。

一进来就是这样的风光,既是如此,梁骁行便也不说了,一双眼睛只盯着他两只瘦削的肩膀和底下那个坐得有些朝外嘟起似的屁股。

“怎么了?”他凑近贴身坐下,低头去帮忙解,声音明显低哑了。

沈沅皱眉埋怨:“叫你系的不知什么结,半天扯不开……”

梁骁行“啧”一声,伸手接过,两下就解开了,临了不忘轻骂一句:“笨手笨脚。”

又拿了架子上的衣裳给他换上,穿裤子时难免要情难自禁揉两把软肉,叫沈沅又瞪了一眼。

他想起今日与老十二说话的场景,昔日这人还在老十二身边做伴读,如今却成了他的枕边人,想起那些年的拉扯,眼下心里被这一眼瞪得浑身舒坦。

梁骁行一身毛孔都舒坦了,扛着人就往外走,按坐在软椅上。

“吃。”

他吩咐,把筷子塞对方手里,又把桌上几样沈沅爱吃的往他面前挪挪。

这人向来独断专行,又一阵风一阵雨,情绪阴晴不定,沈沅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看他,见他没要一同吃的样子,又问:“王爷用过了?”

梁骁行撑着手看他,“嗯”了一声,“同老十二一块儿去三哥府里坐了坐,随便用了些,你吃吧。”

话落,见沈沅脸上神色无异,他便又疑心病起,忍不住再试探:“晚上一同去?”

沈沅低头吃,闻言顿也不顿:“听王爷的。”

梁骁行高兴了,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凑过去在沈沅脸上香了一口。

“乖。”

大雪天,落得到处是白。

推房门出来时被冷冽的风扑了满面,梁骁行紧了紧沈沅胸前的系带,雪白的狐皮斗篷将他这张脸映得更加粉里透红。

两人牵手往侧院库房去。

“怎的十二王爷府上有什么事?”沈沅不解。

梁骁行答:“午时才得知,老十二新得了个喜欢的姑娘,只做妾,但过几日想同父皇讨一个名分。”

沈沅没说话,若有所思。

身边人瞥他一眼,那醋味儿就又止不住了,说道:“眼看着老十二这些年也没个中意的人,好容易有了一个,咱们挑件好的晚上给他送去当贺礼,你说好不好?”

沈沅说:“王爷作主就是了。”

梁骁行皱眉:“怎的回回说起老十二的事,你都是这么几句?就这么不愿相谈?还是说,惹了你哪处不痛快?”

沈沅道:“王爷怎么总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哪里有的事?这两年提的还少吗?”

“便是你总不愿谈,我才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分明是王爷自己小心眼儿。”

沈沅不想争执了,甩开他的手自顾往前去。

底下一溜人眼观鼻鼻观心,跟在咱们王爷后头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就这么干愣着在廊下立着。

子湘到底是从小伺候主子大的,身份也高些,见梁骁行站在原地负手怄气,想了想,上前说道:“王爷,大雪天,早些时候从库房清点了东西出来看见门口结了冰溜子,这会儿不知还在不在……要是不小心踩了上去……”他抬头看看梁骁行脸色,继续接着,“恐怕要摔了……”

梁骁行脸上冷得跟什么似的,听了这话低头瞪他一眼,“多嘴!”

子湘忙告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不轻不重的两句,这人却终于是肯迈步了,且步子越来越急。

沈沅刚刚甩了他的手往前去,身边也没个人跟着,不知走到哪里了,他心中气闷却也着急,拐过一道道小门往库房去。

库房门口的梅花枝头落满了白雪,风一吹就簌簌地掉。沈沅站在廊下看着,心里也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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